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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

“你聽到檢察官跟你說的話了,”法官定視著他說,“繼續說下去。”

“我由胡彌小姐那裡聽說了很多關於胡彌先生的‘書房’的事。我知道如果他要招待吉姆的話,一定會是在那個地方。我沿著房子旁邊的那條通道走過去——我發誓心裡沒有別的想法,只想接近他們。走了一小段路之後,我發現有幾級臺階,通往一扇鑲了玻璃的門,上面還有一塊蕾絲門簾。從門那邊望過去可以看見胡彌先生書房外的小走廊,就在我透過門簾望進去的時候,看到那位管家——他正帶著吉姆到那裡——在敲書房的門。”

空氣中的變化就像有一陣風開始吹了起來,吹散了律師桌上的檔案。

“那你接下來怎麼樣了呢?”

“我——等著。”

“等著?”

“等在門外面,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等了有多久?”

“從六點十分或是十二分,等到六點半過一點,他們闖進去的時候。”

“而你,”華特爵士指著他追問道,“你,像其他人一樣,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把這件事向任何人提起嗎?”

“沒有,你以為我希望他們絞死我堂弟嗎?”

“這種答話不恰當。”法官申斥道。

“求庭上原諒,我——我是怕會引起不當的解釋。”

華特爵士把頭垂下一陣。“你站在鑲了玻璃的門外時,看到了些什麼?”

“我看到戴爾大約在六點十五分時出來,我看到六點半左右,喬丹小姐下樓來敲門。然後我看到戴爾回來,聽到她大聲對戴爾說他們在打架,還有其他的——”

“等一下。從六點十五分,戴爾離開書房,到六點三十分喬丹小姐下樓來,這段時間裡你有沒有看到任何人靠近書房門?”

“沒有。”

“你能看得很清楚嗎?”

“是的,小走廊上沒有燈光,可是門廳裡有燈亮著。”

“從你站在門外的地方——拿一張平面圖給證人——你能看得到那個房間的窗子嗎?”

“看得到,你也看得到,窗子就在我左邊。”

“在任何時間有任何人靠近窗子嗎?”

“沒有。”

“有沒有人能不讓你看見而接近窗子呢?”

“不可能,對不起。我想我該因為沒有說出這件事而受處罰——”

我在這裡要先停一下,因為法庭裡也有類似的一段空白。我們常常聽說辯方出現了最後一分鐘來的證人。這個證人,顯然是辯方傳來的,卻成了檢方最後一分鐘出現的證人。把絞索牢牢地套在了被告的脖子上。詹姆士·安士偉的臉上出現了在這場審判過程中從來沒有過的顏色,他茫然又困惑地瞪著他的堂兄。

可是也有另外一種的停頓或變化——我是說,如果不只是存在於我有偏見的心裡的話。到目前為止,面色蒼白而抿緊了嘴的雷全納似乎(有那麼點)被逼著的感覺,他使人相信他給這個案子帶來之前一直缺少的部分:一個是以支援情況證據的目擊證人。在他最後所說的那句話,“我想我該因為沒有說出這件事而受處罰——”,可能有某種轉折,這話讓人有了些許不同的看法。時間並不久。可是就好像詐騙的手段沒使好,或是遮板給拉開了,還是以前出現過的那種虛偽現在又出現在他的話裡。這個傢伙在說謊!我絕對相信這一點。更有甚者。你還可以看得出他到證人席來就是刻意要這樣說謊騙人。他非常明顯地故意引起華特,史東爵士的攻擊——

可是H.M.當然早就知道了吧?H.M.想必對此早有準備吧?這時候,H.M.還是那樣安靜地坐著,兩個拳頭壓在兩邊的太陽穴上。但重點是影響到的不是H.M.,而是陪審團。

“我沒有其他問題了,”華特·史東爵士似乎很困感地說。

H.M.站起身來重新訊問,其實是在對他自己的證人做交叉詢問。而在H.M.站起來之後,他所用的字句在“老貝利”裡可不常見,而且是自法官沙勤·阿拉賓大人的時代之後就再也沒聽過的。不過其中不但包含了霸氣,而且有種極其得意的味道,讓他看來似乎比原先更高了一呎。

“我給你兩秒鐘的時間,”H.M.說,“來承認你突然精神錯亂,剛才作證所說的一切都是謊言。”

“請收回這句話,亨利爵士,”法官說,“你有權就華特爵士交叉詢問中所引起的任何事情向證人提問;可是你必須以恰當的方式來表達。”

“如庭上所願,”H.M.說,“等我真正開始提問的時候,大家就會明白我為什麼要說那句話了……安士偉上尉,你要收回你剛才所說的所有證詞嗎?”

“不要,為什麼我該收回證詞呢?”

“很好,”H.M.毫不在意地說,“那一切都是你隔著門上鑲的玻璃看到的,是嗎?”

“是的。”

“當時門是開著的嗎?”

“沒有,我並沒有進門。”

“原來如此。除了一月四號之外,你最後一次造訪那棟房子是什麼時候?”

“將近一年以前,大概是那麼久了。”

“啊哈,我想也是。可是你昨天沒有聽到戴爾作證說,那扇鑲了玻璃的門,那扇舊的門,已經在六個月之前拆換了,裝上的是一扇普通的實心木門嗎?如果你在這件事情上還有疑問的話,看看官方的報告——那是列在這裡的證物之一——看看那上面是怎麼說的。你還有什麼話說呢?”

證人的聲音好像從一個深淵中出來的一樣:“那——扇門也可能是開著的……”

“訊問結束,”H.M.簡單明瞭地說,“在結辯的時候,庭上,我要建議對這件事加以處置。”

如果說這次重擊是令人驚訝的大事,還是太客氣的說法。一個憑空出現的證人,作證確定了詹姆士·安士偉的罪行;但在八秒鐘之後,卻被活逮是在作偽證。可是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重點。那就好像是一種化學變化,影響到陪審團的同情。我第一次看見有幾個陪審員真正坦誠地望著被告,而這正是同情的開始。“遭到陷害”這幾個字在空中就像已經說出來似的那麼清楚。如果H.M.早料到雷金納會玩這種把戲的話,也不可能收到比這個更大的效果。而同情還在不斷增長。

如果H.M.早已料到……?

“傳你的下一個證人,亨利爵士,”法官溫和地說道。

“庭上——如果檢察總長不反對的話——我希望重傳檢方的一位證人。目的只是為了確認幾樣我打算列為證物的東西;最好由那個家裡對這些物品瞭解的人來指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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