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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是今晚發生的事?”
“就是這樣。”
“或者說,事實上你不會做出任何解釋?”
“我無法解釋,什麼事都解釋不了。但是你應該能理解?你相信我,不是嗎?”
麥克斯說:“坦白的講,我不相信。這種事情我只在書本和電影裡看見過,但是,我發誓,從來沒想到現實中也會發生這種事情。難道你認為你,或是現實中的另一位女士,可以擺脫這種困境嗎?你以為你可以只講出那些你想說的,而隱瞞那些你不想讓人知道的事。同時還能讓某個笨蛋相信你?他們不會相信的,我也不會。現在已經很晚了,我不想這時候把大家叫起來。不過明天早上我會告訴佛朗克,到時你可以跟他講,那就不是我管得著的了。”
海水拍打著船的兩側,捲起一朵朵浪花。“譁——譁——”的聲音襯托出清晨的寧靜,在這個時候,哪怕是一點燈光都顯得特別明亮。
瓦萊麗·查佛德靠在椅子上。她有著長長的睫毛,當她眨眼的時候,睫毛的影子映在面頰上,胸部隨著急促的呼吸而快速起伏。跟平時一樣,當她說話時,她的嘴唇似乎都沒張開。
“你打算把這些告訴船長?”
“那是自然。”
“如果你這樣做,你知道,我是不會承認的。”
“非常好。”
“我甚至可以說我從未來過這裡。”
“那由你自己決定。”
“為什麼,”她問:“為什麼你這樣粗魯地對待我?不要否認。今晚我看見你半醉地坐在長廊裡,而那個妓女坐在你的腿上。”
“查佛德小姐,現在已經很晚了。而且,為什麼要那樣說她?我很喜歡她。她相當於十個——”
“我?”
“船上的任何一個女人。”
“我敢說你就是這麼想的。我注意到你只對那種女人表現得很紳士,她們根本不需要,”瓦萊麗說。她站起身,戴上毛皮圍巾,把救生衣搭在胳膊上。“另外,”當她經過門口時說:“如果我是個大男人,我會為自己怕火而感到羞恥。我聽到了你和拉斯洛普先生的談話,你應該明白。晚——安,麥克斯·馬休斯先生。”
她丟下這句話,離開了他。儘管她努力保持平靜,但她出門時依然重重地把門摔上。這一聲恐怕連A甲板上的人都聽見了。麥克斯回到床上後,甚至在睡夢裡也在表達對她的憤怒。
* * * * *
星期天,1月21日的早上,他起來晚了,吃過早餐後便在甲板上散步。瓦萊麗·查佛德的事情已經被拋之腦後,他思考著調查指紋的事——這件事一定在船上引起了騷動。飯廳裡除了阿徹醫生之外沒有其他人,當他經過時向麥克斯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
即使是這裡也體現出週日的安靜。(他們總是將飛鏢和乒乓球器械收起來,做個樣子,午後就會取出來。)他來到外面,早上很冷,有微風,蒼白的太陽在海面上閃耀。愛德華迪克號正以鋸齒狀航線前行;在船尾,你能透過白色的浪花看出這種軌跡。他們已經派人看守救生艇,同樣也有人在瞭望塔上。但是麥克斯在B甲板上轉了幾圈後,除了喬治·A·胡佛在甲板的椅子上打瞌睡外,並沒有看到任何人。
直到十一點在大廳裡的禮拜儀式上,麥克斯才見到他哥哥。
儀式由馬休斯中校主持,他看上去更像個神父,手中並不熟練地捧著本聖經。他誦讀了第二十三篇聖歌;當大家誦讀時,麥克斯想,這對老佛朗克來說棒極了。一個小型的管絃樂隊在演奏著兩首讚美詩。沒有祈禱。在場的人只有阿徹醫生、胡佛、麥克斯和瓦萊麗·查佛德——她沒有看他。
儀式結束以後,麥克斯把馬休斯中校拉到一旁。
“怎麼樣?進行得如何?他們拿到指紋了嗎?”
“嗯!”船長向四周看了一眼,看起來他忙碌了一上午。“幾分鐘前我剛見了事務長。他們昨晚拿到了胡佛和法國人的指紋,當然還有你與拉斯洛普的指紋。今天早上也拿到了阿徹醫生、查佛德小姐和肯沃爾西的指紋。他們已經在採集全體船員的指紋了。”
“結果出來之前還要等多久?”
“要有耐心,”馬休斯中校說道,他有著驚人的耐性。“我們會抓住那個混蛋。你知道他跑不了的。”
“這我知道;但還要等多久?”
“拉斯洛普說可能要等一整天。冷靜點,一有訊息我就會通知你。”
過了半個多小時麥克斯才想起瓦萊麗·查佛德的事。沒關係,那可以等。假如那些指紋可以表明兇手,她的話(除非如他所懷疑的那樣,整個故事都是謊言)就只能算是額外的線索了。
午飯。沒有人說話。
阿徹醫生、伯納上尉、胡佛和麥克斯在一起吃著飯。他們在飯桌前談了很長時間,主要談論的是公告板上的新聞,未來的航程,以及可能的目的地。阿徹醫生認為是南安普敦。胡佛認為是利物浦。而乘務員也表述了他的意見,他推測是格拉斯哥。
下午茶。還是沒有人說話。
麥克斯感到頭腦發熱。他在船上尋找拉斯洛普和事務長。他記得拉斯洛普的艙號是C-42,可是拉斯洛普不在房間裡;而事務長辦公室的窗戶依然關著,他不停地敲門,裡面沒有回應。
日落時的海風顯得很清新。麥克斯在大廳、長廊和吸菸室裡閒逛,他在吸菸室的角落發現了一本《飄》,書的扉頁上有皮埃爾·瑪利·塞萊斯汀·伯納的印章。他沒找到過管理圖書室的乘務員(根本不可能找到),所以也不可能從長廊拿到任何書。於是他坐下來打算閱讀,但是這本書也沒能轉移他的注意力,最後他絕望地走上甲板。就在那裡的闇弱燈光下,事務長找到了他。
“我已經找你很久了,”格里斯沃爾德先生清了清喉嚨,說,“克魯伊申克剛才跟那個老人去打橋牌了。來我的辦公室吧。”
“你們拿到了嗎?”
“哦,是的。我們拿到了。”
外面的風很冷。麥克斯感覺到他的身體在厚重的外套下顫抖著。這也許是他的想象,不過克魯伊申克的臉在燈光下看起來陰沉沉的。
“嗯?是誰殺了她?”
“跟我來,”事務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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