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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讓我源源本本地告訴你們,”H.M嘀咕道,他一隻眼睛懶洋洋地望著艙頂,含在嘴角的菸斗慢吞吞地噴著煙霧。

“就在伯納被殺前的一個星期天的晚上,”他繼續說到,“麥克斯·馬休斯對我詳細、完整地講述了發生的一切。就在那個時候,我第一次確實地感到這是個陰謀。哼哼。小馬休斯告訴我,有個戴防毒面具的神秘人物,此人在過道里遊蕩,往人們的客艙裡張望。面具就是他們發給我們人手一份的那種豬鼻子式的民用防毒面具。我問,這個戴面具的人會不會是這個或那個人,一直到我提起了這個法國人。接著,我意識到那是不可能的。我說,‘但一名法國軍官是不會戴……’

“但是,哦,我的眼睛,我這麼想的時候難道不是心理定勢在作怪!因為我看到過,親眼看到過,這個法國人戴著這樣的面具。我是遠遠看到的,雖然與此事無關,但它印在了我的腦海裡。你們記得星期天上午的救生演習嗎?你們記得伯納是怎麼出現在那裡的,是不是就戴著這樣的一個面具?”

麥克斯確實記得。

“因此,問題在於,”H.M.強調道,“伯納的軍用呼吸器哪兒去了?”

“他的什麼?”麥克斯困惑不解地追問道。馬休斯中校替他作了解釋。

“他的軍用防毒面具,”船長說道。

“正是,”H.M.說道。“我簡直不相信我的眼睛。作戰部隊的每個成員都配備了一個軍用呼吸器,比民用的大,做工精良而且用途更廣,並且是裝在帆布袋子裡纏掛在脖子上的。每個士兵只要穿著軍裝,就必須時刻攜帶他的呼吸器。然而,伯納卻在這兒戴了個普通的民用防毒面具走來走去。

“哦,先生們!那實在太奇怪了,所以我迫切要求看看他的客艙。並且,我確實進去看了,但軍用防毒面具不在那兒,哪兒都沒有。與之相反,那個小小的民用防毒面具倒是被細心地跟救生衣和毯子一起放在椅子上。

“還不止這些。我開啟衣櫃(記得嗎?),大吃一驚。衣櫃裡掛著這傢伙的備用制服,顯眼得很。那件制服上的領章完全不對。”

麥克斯還是有點茫然地提出了異議。

“等等!”他問道。“有什麼不對?在法國軍隊裡三條槓表示上尉——對此我敢肯定。伯納有三條槓。”

“呵呵,”H.M.說。“是的,他有三條槓。但他把這三條槓放錯了位置,放在了肩章上。聽著,年輕人。法國軍官只在兩個地方佩帶軍銜:帽子上,還有袖子上,從來不會在肩上。查查軍事字典就知道。我以前沒留意看過伯納的衣服,因此直到那時才注意到。而事情就是這樣。如果你還記得,我甚至提起衣服袖子仔細地看了看,因為我無法相信我的眼睛。

“但是,把它跟面具的問題聯絡起來,結論就出來了。伯納是個冒牌貨,他不是法國軍官,他對法國軍隊一無所知,並且可能根本不關注軍隊裡的事情。當時即便有這樣六條大大的線索直愣愣地擺在我面前,我還是沒發覺。這時候克魯伊申克提出,他可能是法國情報局的人員……”

H.M.停了下來。

麥克斯無意識地聽著霧角的嗚嗚聲,可聽到的聲音卻讓他從椅子上一躍而起。行動式收音機正在對他們講話。

“船長!亨利爵士!”聲音很輕,夾雜著突如其來的嗡嗡聲,最後一記尖銳的咔嗒聲。麥克斯能聽出來是三副的聲音。“準備好,我想你們要的人上來了。”

H.M.鎮定地拉開桌子的抽屜,拿出那把左輪手槍,放在手裡掂了掂。

馬休斯中校站起身,露出一點威脅。他得清清喉嚨。

“這究竟是,”他想知道,“怎麼回事?”

H.M.覺得有點抱歉。“是兇手,年輕人,”他解釋道,指著一小堆指紋卡。“他要偷走其中的一張,不然,他就會被絞死,這就像上帝創造了人類一樣確定無疑。他被逼到牆角,非常絕望。我有一點兒感覺,如果他認為大家都在用餐或者都在船橋上,並且我還是個廢人,他可能會來試試。如果你們想看的話,快點躲到浴室裡去,你們三個都去。關上燈,把浴室門開啟一英寸左右,鉤住門,確保它不會晃動。除非出事了,否則不許出來。”

他們服從了。

麥克斯處在一種狂熱的好奇與茫然之中,他甚至害怕自己的呼吸會讓腳上的皮鞋在浴室地板的瓷磚上摩擦出聲。事務長、佛朗克和他三個人擠在這個有限的空間裡,穩穩地緊挨住浴室門。他們關上燈,鉤住浴室門,只開了一小點,透過垂直的窄窄的縫隙,他們可以看見客艙的一部分,包括H.M.的鋪位。

嗚——嗚——嗚!霧角聲響起。

除了顛簸起伏,以及慢得要死的引擎非常輕柔的嗡嗡聲外,幾乎感覺不到船在行駛。H.M.順勢把左輪手槍塞到床單下面,人往後差不多完全靠在了枕頭上,雙手放在腹部,閉上了眼睛。

一片寂靜。

寂靜持續了足足三分鐘沒有被打破,只有外面海水輕輕的拍打聲,霧角的聲音,以及麥克斯腦中反覆想象出的聲音。煙霧使得客艙明亮的燈光朦朧了起來。H.M.的腹部緩緩地一起一伏,彷彿睡著了。

輕輕敲擊艙門的聲音。

H.M.沒有動。

敲門聲重複了一遍,聲音大了。聲音又停了一次後,麥克斯聽見鉸鏈的咯吱聲,接著是更長、更慢的咯吱聲,對著通道的門被推開了。而後又被同樣輕手輕腳、偷偷摸摸地關上了。麥克斯可以看到H.M.的鼻孔一張一翕,就像睡夢中在呼吸一樣。這樣持續了三十秒。

“行了,”H.M.睜開雙眼說道。他放在床單下的手緊緊握著船長的左輪手槍,蛇一般地伸了出來。“最好把手舉起來。該死的,別犯傻!”

不管這個新來的人是誰,他像響尾蛇一樣行動迅速。一張帶紅色長絨毛椅座的木椅,從房間的一頭朝著H.M.劈頭蓋腦地扔了過來。躲在浴室裡觀察的人看著椅子一下從視線中掠過。他們甚至看見H.M.扣動扳機,子彈猛地射入紅色長毛絨椅座。由於扔得多少有點慌亂,椅子沒有砸到H.M.的肩膀,卻擊中了行動式收音機,並跟它一起砸落在地上。馬休斯中校、格里斯沃爾德和麥克斯匆匆忙忙地進入客艙,這時H.M.又開了一槍。

一個身影正在往外退,槍砰地一聲打在對著通道的門上。

馬休斯中校一把拉開門,他們眼前形成了合圍之勢。

一名男子站在漆著白漆的、狹長的通道上,通道貫穿輪船的側舷,並且兩端各有一扇門通往外甲板。那人半彎著身子,一隻手按在肩膀上。他先朝左邊瞥了一眼,再朝右邊瞥了一眼:先看看左舷,再看看右舷。通道的每一頭,門上黑色的布簾微微抖動:每扇門後,都有一個結實的全能水手橫肩握拳站在那裡。他們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那人大叫起來。他往前走了一步,轉身再次大叫,然後停了下來。

“抓住他,”H.M.輕聲說道。H.M.頭暈目眩、臉色蒼白地穿著老式睡衣悄悄爬下了床,哆嗦著把腳伸進拖鞋,跌跌撞撞地走了出來。

“我應該開槍打死他的,”他繼續說道。“但是,我靠……在最後一刻,我下不了手。”

麥克斯不予理睬。他想看清那個人,他站在那裡晃動著身體,彎曲得更加厲害,右手捂著左肩。袖口跟手指上的紅色越來越深——那種紅色,打個比方,比他飾著金穗的軍帽頂顏色還深。他的制服是卡其布的,棕色的靴子擦得鋥亮。他的棕色面板跟黑色的小鬍子不再是原來的樣子;下巴的輪廓露了出來。

“H.M.,”麥克斯說,“那是伯納上尉!”

“哦,不,不是,”H.M.平靜地說。

“我說就是他!問佛朗克!問任何人!——可你說過伯納死了!”

“他沒活過,年輕人,”H.M.表情嚴峻地說。“一切都是編出來的。他從來就沒活過。你的朋友拉斯洛普一直在說一件事,把它當成個笑話,那倒是千真萬確:伯納是個幽靈。他從來沒有存在過。換句話說,有個人上船後一直扮演著兩個角色,直到星期天伯納‘死去’,然後……抓住他,小夥子們!”

水手們包抄過來,他們的俘虜在尖叫。每名水手各抓住他一條胳膊。H.M.走近這個結實瘦小的身影,摘下那頂金穗紅頂的帽子:下面露出的不是黑髮,而是稀疏的金髮。他的手指順著用藥劑染色的臉摸索。他觸到黑色的鬍子,費勁地從上唇撕下一大半,俘虜還在尖叫。他臉上的其他部分:另一半嘴唇、眼睛還有下巴,一個接一個地顯露,一張新的面孔出現了。

他們看著傑羅姆·肯沃爾西痛苦而逃避的眼神,他沒有戴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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