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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示牌上的一則通知說,上午十一點將會有一個簡短的宗教儀式;預計下午兩點可以離船登岸;請所有的乘客到事務長辦公室取他們的上岸證。

“H.M.,”麥克斯·馬休斯說,“你要在這艘船到岸前,告訴我們整個事情的經過。如果你不說的話,所有這些乘客,”他指的是關心此事的聽眾,“就會把你撕成碎片的。你明白嗎?”

“嚯嚯,”H.M.謙虛地說。

那個晴朗寒冷的星期天上午,所有的舷窗都開啟了,H.M.坐在吸菸室的壁爐旁。他喝的還是他的舊愛,威士忌潘趣。麥克斯、瓦萊麗、胡佛、拉斯洛普、阿徹醫生、事務長還有三副,圍著他坐成一圈。

格里斯沃爾德無動於衷地搖著頭。

“我還是無法理解這件事,”他表示,“年輕的肯沃爾西!並且我還是不明白他的把戲究竟是怎麼回事。我覺得不公平。”

瓦萊麗猛地睜大了眼睛。

“你覺得不公平?”她叫道,“我才是那個應該覺得不公平的人。我告訴過你他寫給吉阿·貝夫人的那些信的全部內容!但是沒人肯相信我。我還看見他打扮成伯納的樣子,帶著那些信離開兇殺現場!但是沒人肯相信我。我毫不知情地特意為他提供不在場證明!但你們都認為我是個不折不扣的騙子。”

胡佛疑惑地嘟起嘴。

“啊,”他承認道,“可這傢伙對我演了場戲,瞧吧。星期天晚上,我發誓有兩個人在漆黑的甲板上,而他只是朝一個穿扮好的假人開槍,然後再把它扔下船去。嗯?”

拉斯洛普一臉怒氣。

“他把我耍得更慘,”拉斯洛普說,“我幾乎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解開了這件事的真相。我一直跟你們說‘伯納’是個幽靈。我說過我們除了在吃飯的時間,幾乎都沒見過他,而吃飯的時候,他又是一個人坐一張桌子。即便如此,我們也只在照明的燈光下見過他。我說過(不是嘛,那時候?),這看上去很可笑,一名法國軍官在室內總戴著帽子。”

“嗯,”他說,“這是後來才想到的。星期天晚上,大家認為他被謀殺了的時候,我檢查了‘伯納’的客艙,但我沒注意到這點。即使不考慮制服跟防毒面具的問題,我也在為你剛剛提到的那些古怪莫明的地方而大傷腦筋。

“後來我們的朋友克魯伊申克提出來,伯納可能是法國情報局成員,那主要是因為伯納的那段關於某個女人是叛徒的長篇大論。但很明顯,這是無稽之談。所有像這樣在職的情報局成員,都是從正規部隊裡服過役,或正在服役的軍官裡挑選出來的。當過法國軍官的人,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會穿這麼一身不對勁的制服。但這又引出了另一個叫人吃驚的想法:一個真正的法國男人會穿這麼一身制服嗎?

“記住,現在活著的每個法國男人年輕時都當過兵。難以想象,一個服了九個月兵役的傢伙,會在後來忘記他必須行禮的那些星數?假如他從某個裁縫那裡定做一件上尉的制服,他會叫裁縫胡亂把條槓縫在肩上,而不是圍著袖口縫?就是從這兒開始,我對那個死人背後的秘密有了一種奇怪、強烈的感覺。

“看起來他可能根本不是法國人。克魯伊申克認為他會說英語,只不過這傢伙不願讓別人知道。為什麼?為什麼他不願讓別人知道?為什麼在公共場合他是如此羞於見人,或者羞於跟人說話?為什麼他總是戴著帽子?

“請注意,他是要幹某種卑鄙的勾當。他當著克魯伊申克和格里斯沃爾德的面,表現得像要用那個墨水放多了的印油搞什麼把戲。當他們進屋時,他看上去“心很虛的樣子”;當他們離開時,他兩眼瞪得像魚眼,似乎他的計劃出岔子了。後來,當我坐著對甲板上的繩圈苦思冥想時,瓦萊麗·查佛德過來說,就在謀殺發生後,她看到伯納從吉阿·貝夫人的客艙裡出來……

“我已經斷定有人試圖在犯罪現場搞這個反向的,或者說正片底片型的偽造指紋的把戲。是誰呢?伯納?如果是的話,為什麼他後來又當著事務長跟三副的面,想用一個很明顯搞得一塌糊塗的印油取自己的指紋,好像他要另外偽造一套指紋似的?我問你們,為什麼?他先在吉阿·貝夫人的客艙裡偽造了他自己的指紋。接著,他又準備再偽造它們一遍,但他們制止了他,並用正常的方法取了他的指紋。

“為什麼呢?

“後來我記起了那些刮臉用具。

“太糟了,我太笨了。星期天晚上在伯納的客艙,剃刀和修面刷我都見過,但是我這老頭想的東西太多了,以致沒注意到:這傢伙有一把摺疊剃鬚刀,怎麼會既沒有磨石,也沒有磨剃刀的皮條,儘管我當時的確覺得有點古怪。

“神思紛亂中,我在上星期三下午去了理髮店。我以前見過那個理髮師。其實就在伯納‘被殺’的星期天晚上之前一點點的時間,我在他的店裡,鬍子只颳了一半就被打斷了。那個理髮師帶著受傷的語氣告訴我,當他星期天晚上開始給我刮鬍子的時候,我是他的第一位顧客。他往刷子上倒了些泡沫,然後……

“啊!就這樣我無比清晰地記起,伯納客艙裡的修面刷幹得像枯柴。”

H.M.頓了頓。

麥克斯非常清楚地記得H.M.心不在焉地在伯納的客艙裡擺弄著那把幹刷子。並且,他又一次明白這個陰謀是怎麼回事了。

“你們這些傢伙,”H.M.低沉著聲音嚴厲地指著他們說道,“你們這些傢伙只有一把修面刷,我們大多數人都是這樣。修面刷有沒有幹過?它是不是一直溼乎乎的,日復一日,半乾半溼?伯納的刷子,很明顯,有一個禮拜沒用過了。剃刀也是。他也從未去過理髮店。但是,這個極其整潔的傢伙,除了小鬍子外,其它地方都颳得乾乾淨淨,從星期五下午一直到星期天晚上,臉上連一根胡茬兒的影子都沒有。

“我就是在這個地方醒悟的。所有叫人費解的細節最終聚集到一把修面刷上。

“伯納上尉另有其人。

“這就是為什麼他只說法語:為了掩蓋他的聲音。這就是為什麼他總戴著帽子:因為近距離觀察也看不出的假髮還沒發明出來。這就是為什麼他不接近任何人,並且只在最柔和的燈光下才出現。但這個騙局他能維持下去嗎?不能!只能維持到他有時間殺掉貝夫人,留下線索,把矛頭指向一個虛構出來的伯納上尉,讓他自己假扮的伯納上尉面對罪證,崩潰認罪。接著,伯納認了罪,開槍自盡掉下船。一個被創造出來的角色,就這樣沒了。案子結了。第二天,真正的兇手以他招牌式的無精打采出現,萬事大吉。

“你們瞧,一個幽靈是怎樣被嫁禍的?伯納的角色完完全全是被創造出來的:偽造的衣服,偽造的家庭照片,偽造的護照,偽造的筆跡,還是仔細練習過的,甚至還有偽造的箱子標籤。事情做得周密,而且,我靠,還有藝術性!整個計劃出了錯,真是太糟糕了。

“但是,一旦你確定這是個陰謀,確定誰肯定是假扮人就是件非常容易的事了。有一些特點是這傢伙必須具備的,因為:

“一,他必定是個乘客。沒有哪個有職務要履行的官員或船員可能有機會這麼做。

“二,他必定是一直呆在自己的客艙裡,直到伯納‘死’了才在甲板上出現。

“三,他必定會說一口地道的法語。

“四,必定從未有人看見他與伯納走在一起,或者與伯納同時被看見過。

“而這些,好糊弄的朋友們!這些就揭開了真相!只有一個人有可能。”

H.M.停下來,喝光了剩下的威士忌潘趣。他深表滿意地從口袋裡拿出一支雪茄,嗅了嗅,拿火柴在雪茄屁股上鑽了一下,點燃雪茄,身子後靠。他同時也拿出了愛德華迪克號的平面設計圖,星期五晚上麥克斯在他的客艙裡見過這張圖。

他接著說道:

“假如你們不反對的話,我要把這些觀點倒過來說。一點點旁敲側擊地引出這件事的古怪來。你們自己也可以補充證據。

“很好。那麼,你們(比方說,在餐廳)見過拉斯洛普先生與伯納上尉在一起。你們見過胡佛先生與伯納上尉在一起。你們見過阿徹醫生與伯納上尉在一起。你們見過麥克斯·馬休斯與伯納上尉在一起。但你們可曾有人在任何時間,任何地方看見過傑羅姆·肯沃爾西與伯納上尉在一起麼?我打賭你們沒見過。

“說一口地道的法語?你們知道肯沃爾西深得外交部的器重,而且一直呆到外交部把他踢出來為止。(啊,我看見那姑娘在點頭呢!)好,為外交部工作最最重要的一個條件,最為必要的一個條件,是說一口非常地道的法語。這一點也符合。

“至於說開始幾天一直呆在客艙裡呢?

“我幾乎沒必要跟你們說,這世人皆知。嗯?但還不僅如此。他謹慎地關照他的客艙乘務員(他不是親自這麼告訴你們的嗎?)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要試圖不經召喚地闖入客艙。對不對?”格里斯沃爾德跟麥克斯一起點點頭,事務長哼了一下。“他的客艙乘務員非常擔憂,”H.M.繼續說道,“因為很顯然,肯沃爾西幾天來一點東西都沒吃。但他吃了!記住,‘伯納上尉’只在進餐時間出現,但又不總是那樣。他吃伯納的東西。然後他回客艙,而且,照例有意吞下馬錢子或有類似作用的東西,讓自己嘔吐(真正是大吐特吐),這嘔吐倒不是裝的。這是個相當聰明的不在場證明。你們想不到一個暈船暈到半死的人還會花心思去割別人的喉嚨吧。可他從未真正地暈過船。你們會注意那些整天喝酒、四處走動的乾瘦傢伙嗎,很少吧?”

“可是,先生……”事務長開口道。

“等會兒說。在他扮成伯納短暫地出現在公共場合的時間裡,他鎖上自己(肯沃爾西)的艙門,拿著鑰匙。這又是他不在場證明的一部分。沒人願意跟一個暈船的人糾纏。如果他不在的時候有人敲門,他過後只要說自己不想應門就行了。另外,還有件事。”

H.M.不懷好意地指著麥克斯。“你說說!”他說,“肯沃爾西的客艙號碼是多少?”

“B-70。”

“唔——唔。那麼伯納的客艙號碼呢?”

“B-71。”

“哎,等等!”拉斯洛普皺著眉頭插話道,“那麼他倆並不是挨著的,怎麼回事?假如我記得沒錯的話,伯納的客艙在右舷,而肯沃爾西的在左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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