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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四月三十日星期天一大早,亨利·梅利維爾爵士與馬斯特司探長站在鐘塔的平頂上。

三天下來,馬斯特司對每位證人進行了細緻的詢問,但並未發現證詞中存在漏洞。海倫·洛林就像被從地球上抹去了一般。三天下來.每個事實每段證言都已查證不虛。三天下來,三大洲的報社都為這條爆炸性新聞而發狂。

但三天卻遠遠不足以用來癒合撕裂的傷口。

四月三十日星期天,溫暖潮溼的春日,夏的氣息已悄然來臨。微風、雲朵與陽光相交織,天氣時而讓人振奮,時而又令人萎靡。

從那龐大寬闊、修建得異常堅固的塔樓頂上—護牆的高度約到腰部—可以俯瞰綠意盎然的鄉間景象。

西邊流淌著塞文河,水流在陽光下閃爍。更遠處,東北方是格洛斯特的一眾房頂,以及格洛斯特教堂①那堅實的塔樓,四座尖塔直指青天,高聳入雲,靜默無言。

收回目光,往下可徑直一覽塞文大宅的樣貌;弧形的石板彎頂飽經風雨,已是滿面塵灰煙火;屋脊、煙囪、山形牆、古老的花窗,塵埃彷彿凝固在空氣中。屋後是車庫和排成一線的馬廄,那司機正在馬廄前的空地上擦車,看上去只是一個小玩具一樣。兩個園丁在玫瑰花叢旁吵架。雜使女僕,這位身份奇特的苦工—僕人們的僕人,正穿著拖鞋拎著一桶泔水往外走。稍遠一些褐色的田地裡有人耕耘不輟。

此刻亨利·梅利維爾爵士和馬斯特司探長站在鐘塔頂上,呼吸著早餐後的新鮮空氣。但他們並未玩賞周遭的風光,而是一如既往地唇槍舌劍,這情景若是被他們的老朋友看在眼裡,一定會覺得似曾相識。

“行了行了,馬斯特司!看在以掃分上,把你的襯衫穿好!”

“說得真輕巧啊,爵士。你想到什麼解釋了嗎?”

“還沒呢,孩子。如果我想到了……”

“你也不會告訴我?啊!瞭解。”

“我真不該耗在這座豪宅,”他宣佈,“而該去酒吧裡打發時間的。但我能這麼做嗎?噢,不! 誰願意和你的朋友還有那些個記者一起啊!這案子本來甚至都不該歸我管,但警長親自下的命令……去他的!”

“你這日子過得簡直像狗一樣啊,馬斯特司。真慘。”

馬斯特司忽然深吸一口氣,放下了防備。

“跟您說實話吧,爵士,”他說,“我對這件事根本不怎麼熱心。還不都是上面下達的任務嘛,用您的話說。這個年輕人,法萊爾先生,”馬斯特司猶豫了一下,“我還挺喜歡他的。”

“啊哈,”H.M.有點不自在,“我也一樣。”

“那小夥子快要崩潰了,”馬斯特司略帶批評之意,“天天晚上都不停地走來走去!上上下下!來來回回!去他的!他要是爆炸了說不定反而更好。”

“不會的,馬斯特司,目前不會。”

“你什麼意思?”

“他可是來自愛爾蘭,比英國人堅強十倍。但是當這樣的小夥子都要崩潰了……”

“說得是啊。”探長表示同意,撫摸著自己方方正正的下巴。

輕風乍起,拂來煙囪口的縷縷煙塵,令他們發覺屋頂上的空氣也並非那麼怡人。H.M.那頂古怪皮帽的兩個耳罩隨風聾拉下來。在他們腳下,大廳裡那笨重的大鐘正在敲響。馬斯特司在房頂上來回走動,步伐齊整卻滿含怒意。

“不,”他說,“我倒不是要責備那年輕人,就直說了吧,我剛到這兒的時候,對這件事的每句話我根本都不相信。但看著現在我們查到了些什麼。”

“看在以掃分上,馬斯特司,把那筆記簿扔掉。”

“只是看看而已,”馬斯特司答道,手指敲著筆記簿,“溫習我們的戰果。那位小姐確實走進了房子,我們都同意這一點吧?”

“對。毫無疑問。”

“而且她也沒離開。我們花了三天時間來確認這一點,爵士,我沒法不相信!這地方當時不僅是外頭有人看守,而且還披團團包圍。”

馬斯特司的眼神有些惡毒。

“園丁們!”他說,“就算是急需平整土地,我以前也從沒見過這麼多做零工的人。房子的每個側面至少都有兩個人。你也可以自己看看,”他揮了揮手臂,像在地圖上比畫一樣指點著下方的地面,“房子附近既無樹木,也無其他阻礙,那些傢伙都發誓說沒人從門、窗或者其他地方離開房子。我也只能接受這一點。”

“好吧,那麼,”馬斯特司接著說道,彷彿要催眠H.M.一樣讓他保持安靜,“那位小蛆究竟到哪裡去了?”

“她沒到地窖裡去,因為地窖唯一的入口在僕役廳裡,當時有八位證人在那兒喝下午茶。她也沒到這屋頂上來,因為上屋頂的唯一途徑是透過鐘樓,而當時在修鐘的人發誓說無人上來。去他的,”探長喃喃自語,又開始撓他的下巴,“這幾乎像是有人故意在屋子內外佈置一大堆人手,好確保那位小姐不會離開!”

“噢,”H.M.的話音甚為怪異,“關於這一點,馬斯特司,星期四晚上我產生了一個念頭。但它顯然是錯的,不可能正確。”

“我們所能肯定的,”馬斯特司說,“就是她至少到了大廳。然後——嘣!腳步聲停住了。證據就是這麼顯示的!每件該死的事都指向這一點!你發現別的什麼線索了嗎?”

“好吧,”H.M.說,“那麼那幅畫像呢?”

“畫像?”

“十八世紀設計了這所大宅的那位夫人,她的一幅大畫像午飯時還掛在牆上,四小時後卻不見了。孩子,你搜查房子的時候有沒有發現它的蹤跡?”

“沒有。但那又怎樣?”

“噢!你這孩子啊!”H.M.鬱郁道,“那說明此畫被取下的原因,既非出於偶然,也並非它令某人感到美學上的不快。必然有什麼意義——該死的,這其中必有奧妙!不知是什麼勾當。我有預感,如果我們能查出那幅畫的去向,或許案惰的真相就會現出曙光。”

H.M.搖著頭,踱到牆邊,目光眺望遠方教堂的尖塔。

“我真想知道,”他說,“那失蹤的金匕首和金香水瓶去了哪裡,它們和這整件怪事究竟有什麼聯絡。”

馬斯特司合上筆記簿。

“我早就告訴你了,爵士,”他反駁道,“我知道的也不比你多,埃及警方向我們提出訴求,僅此而已。電報裡說根據他們掌握的資訊以及一個舉報,他們有理由相信那金匕首和金香水瓶,已經被走私出國了。”

“從哪裡得到的資訊?是誰舉報的?”

“塞文伯爵本人。”

“但想想看,馬斯特司,那老人難道是在指控他的親生女兒盜竊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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