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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美國!天啊,真的假的?”

“我是去參加這齣劇目在百老匯的首映式。當然,是美國的劇組了。只要去大約三週就回來。與此同時,”她又遲疑了一下,“布魯斯要度個長假,去某個他從火車時刻表上挑出來的小鄉村。他會給自己弄一個化名(很像布魯斯的風格對吧?),在那兒釣魚、打髙爾夫、種種菜什麼的。”

“這對他很有好處啊,貝莉爾。”

“沒錯!但問題不在這裡!”她攤開雙手,“我們現在就得和他談談,你知道嗎?要不然的話,等我回來時,他就會以為沒人勸得動他了。是關於這出戏的事。”

“《黑暗王子》?”

“不,不是!是一出他準備在長假中排練的新劇。”

貝莉爾緊咬著粉紅色的下唇,姣好的面龐上陰晴不定,使她看去比三十歲的年齡還要年輕二十歲。疑惑與躊躇反倒替她的青春氣息增添了幾分緊緻的活力。

“帷幕十分鐘內就會放下,”她瞥了一眼腕上的手錶,突然說道,“我們進去看看吧?”

他們沿著兩堵牆之間一道長長的臺階,蜿蜓進入這座修飾華麗的古老劇院內部。穿過被塗成乳白色和玫瑰粉的地下通道,他們潛入了劇院後半部的陰影之中。

一陣輕微的黴味,似乎是從那些積著灰塵的服裝上傳出來的,略有些刺鼻。在丹尼斯眼中,劇場明亮而朦朧,充滿魔力,彈頭型的前半身熱鬧喧囂,後半身則安靜非常,相映成趣。即便是一聲咳嗽,抑或衣裙的沙沙作響,都會攪擾這巨大的空曠。臺上和布魯斯配對手戲的瑪格達·沃恩小姐,正傾心演繹著她最著名的劇目之一,這些情緒化的情節往往令演員大感頭疼,但卻總能讓由外地慕名而來的觀眾心醉神迷。布魯斯那悅耳的嗓音與和藹的性情——怪哉,下了舞臺他卻總是那麼遲鈍——隨著舞臺上腳燈的光影流淌而出,仿若觸手可及,不得不令人感嘆戲劇確有一種凌駕於現實生活之上的力量。

但是貝莉爾·韋斯沉思一陣後,卻開始不安地蠕動著,不停地把重心由一隻腳換到另一隻腳,隨後又深呼吸一下,最終做了個徹底絕望的手勢。

“噢,天哪!”她低聲說。

“怎麼了?”

“丹尼斯,這出戏落幕是件好事。它太可怕了!簡直要榨乾……布魯斯剛才又……”

丹尼斯在黑暗中瞪著她。

“你是說兩年演下來他們居然還會忘詞?”

“問題就在這兒!”

“怎麼說?”

“他們早就把臺詞背得滾瓜爛熟,差不多到了條件反射的地步,但在演戲時心裡卻盤踞著別的東西。在某些緊張的場景中,布魯斯會發現自己在琢磨:‘嗯,坐在第四排從過道數過來第三個座位上的金髮姑娘長得可真不賴,她是誰啊?’於是突然間當輪到他說臺詞的時候,就想不起來之前演到哪兒了。他乾涸了。”

“我猜他們一定都已厭煩透頂。”

“一點不錯!”貝莉爾猛搖著頭,“而且他們總是要用不同的方式去演繹,總之非要和我教給他們的方式不一樣,越新奇越好,結果攪得一團糟。還有,他們常常莫名其妙就樂不可支地咯咯亂笑起來,甚至還多次對著彼此的臉蛋狂笑不已。你看看他們都演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看看!”

對丹尼斯來說,臺上的表演和以前看過的倒沒有什麼不同。但在這浮華戲劇的面具背後,他多少也瞥見了幾分人性的本質,以及徹頭徹尾的興味索然和神經緊張。他扭頭看了看同伴。

“貝莉爾,你剛才不是說,”他提醒道,“布魯斯要排練什麼新劇目來著?”

貝莉爾有一陣子閉口不言,只是聳了聳肩。舞臺上的聲音還在隱約傳來。

“天知道,”她說,“我是不介意布魯斯扮演一名兇手的啦。”

“一名兇手?”

“是啊。一方面,這對他來說是個可喜的變化,他原來總是扮演那些文縐縐的上流貴族,一頭扎進一個下層家庭裡——上帝呀,親愛的,一出家庭肥皂劇在英格蘭總能立於不敗之地!——然後一舉解決所有糾紛,並且在第三幕中發現他早已愛上了那個他一直視做摯友的女孩。”

貝莉爾低聲笑了起來,笑得前仰後合,而丹尼斯覺得這個話題本不至於如此逗趣。

“可是,”他猜測道,“你卻不太喜歡這出新劇?”

“正相反,丹尼斯!它的主題棒極了。所以絕不能粗製濫造。這也就是為什麼……”

“噓!”

這噓聲的迴音在黑暗中迴圈往復,蛇一樣蜿蜒遊動。幾張惱怒的臉都湊了過來,抗議他們在觀眾席最後這個角落的喋喋不休。

“跟我來吧,”貝莉爾小聲說,拉住了丹尼斯的手臂。

他們繞到左邊,經過最前面那排座位,穿過通往後臺的鐵門。丹尼斯甚為尷尬,只覺得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他,腦後火辣辣的。面前就是高高的舞臺投下的暗影,有股灰塵的味道,演員們的話音彷彿脫離了肉體般從天而降,他好不容易才定住神。

他們發現布魯斯·蘭瑟姆的化妝室空蕩蕩的,只有化妝師託比在,而他正準備出去給蘭瑟姆先生準備啤酒。

“坐吧,”貝莉爾將頭巾和外套扔到沙發上,“你得準備準備,好好教訓教訓他。”

化妝室雖然寬敞,卻通風不暢,看著很像旅館裡一間傢俱齊備的起居室,不過比較特殊的是梳妝檯前的那面大鏡子,還有那個冷熱水俱全的洗手池,以及嵌在牆內、被一襲花簾子遮住的衣櫃。柔和的黃色燈光頗為舒適。舞臺上的聲音傳到這裡已經非常朦朧,恍若來自塵世之外。這輪演出期間布魯斯·蘭瑟姆的吉祥物是一隻斑點狗,它躲在梳妝檯上的化妝用品中間,用那無神的玻璃眼珠凝視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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