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再見徐若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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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太妃擦了擦眼淚，問“哦？怎麼一回事呢。”

彩霞“我剛才去問姐的事，才聽方王進京了，安排了這個月十一，跟高階家的女兒高如語結婚呢。”

“哼！”琪太妃哼了一聲，“琳妃還真以為自己選對人了？他會幽禁我，就不會幽禁你嘛？一個一個來罷了。”

彩月看了一眼周圍，幹事的宮女太監，這幾日快端午了，也不知道去哪裡偷懶去了，壽康宮裡，只剩了她們主僕三人。

琪太妃一向伶牙俐齒，雖然遭了滅門慘禍，被迫母子分離，又被幽禁，嘴巴還是不饒人。

彩霞又“方王這次很老實，皇上一讓他進京，他就立刻動身出了。”

“他不得不來啊，”琪太妃分析“我們令王連造反的機會都沒有，十六歲就被幽禁了。他們方王可不同啊，有個輔岳父，又分在長沙這樣的魚米之鄉，造反的罪名，可比我們幽禁的更慘烈。他敢不來嘛，琳太妃和英王還在京城呢！”

彩月“這次的高階，又是內閣輔，看來皇上很器重方王啊。”

琪太妃又“你看見哪個輔有好下場了？”

彩霞彩月無言以對，楊崇檢被抄家，宮裡剩了個女兒還活在，宮外剩了個孫女給人做丫鬟。嚴世玉更慘，男丁全部死於獄中，老弱『婦』孺全部活活餓死。這高階，能擺脫這個宿命嗎？

當然，何青衣跟左月，根本就不知道琪太妃竟然看了她們一路。

兩人出了壽康宮，只覺得古怪。可人避世久了，話做事奇怪一些，也很自然。更何況，那個高嬤嬤，整整齊齊，看起來也很體面。

也就沒太放在心上，出了壽康宮，往北就是西三所，再往東就是徐若蘭的翠。

左月手上，還剩了二十來個香包。徐若蘭是才人，她們就先去翠雲軒了。

剛進門，就看見徐若蘭的丫鬟荷香了。上次桂清打翻了茶碗，她們倆就咬定，是陳芙蓉推的她們。

荷香見過何青衣，趕緊“是張姐姐來了啊？我們姐跟陳美人正呢，什麼時候請了張姐姐過來坐坐。”

著話，就趕緊把何青衣跟左月往裡面帶。

何青衣進去一看，陳芙蓉竟然樂呵呵地坐了徐若蘭的對面，兩個人，一個做針線，一個讀書，中間的案上，放了香爐茶具，一派閒雲野鶴的模樣。

一時間，何青衣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只得帶著左月，跟徐才人和陳美人請安。

那兩人趕緊讓荷香扶起何青衣，賜了座。

何青衣把香包遞給荷香，是尚服局的一點意思。徐若蘭趕緊吩咐了桂清，沏了好茶出來。陳芙蓉拿著手上的針線，只是笑。

倆人和睦的，像對姐妹花。何青衣是弄不明白了，不過，看樣子，是徐若蘭主動跟陳芙蓉示好，而陳芙蓉這人又沒架子也不記仇，就好成這樣了？

何青衣正滿腹狐疑呢，徐若蘭倒是先開口了，舉了舉手上的書，“聽陳美人，這書，還是張姐姐給的呢。”

何青衣一看，正是徐若蘭大哥徐乾文的《塞上雜記》，就點點頭，“是呢，聽是才饒兄長所著，真是了不起啊。”

徐若蘭聽慣了別人對她大哥的吹捧，“他呀，沒個正經。”又問“張姐姐在北疆，可有見過我家大哥？”

何青衣點點頭，“見過面，但是沒有過話。”

“哦，”徐若蘭心想，男女有別，是不會話。又問“張姐姐在北疆長大，可習慣京城的生活？”

何青衣“在姑媽家的半個月，跟北疆沒有太大區別。宮裡的生活，倒是跟哪裡都不一樣，現在也習慣了。”

徐若蘭時候，也去過鄧家，知道鄧家北院，造的跟兵馬營似的，就捂著嘴笑，“他們家北院，一點兒也不像個富貴人家的府邸。”

何青衣點點頭，也笑，“騎馬倒是挺好的，沒什麼障礙。”

陳芙蓉也好奇了，問“張姐姐會騎馬？”

何青衣點點頭，“會一點。”

徐若蘭對北疆，實在沒多少興趣，不過是為了張留仙，問上幾句。又回到書上，問“這書是哥哥的新作，張姐姐從何得來？”

何青衣昨聽方王他們聊，已經知道徐乾文的書，賣的又貴又快，後宮『婦』人，估計不容易入手。就“是我兄長帶給我的。”

“哦，張姐姐的兄長是？”陳芙蓉問。

徐若蘭馬上解釋，“張姐姐的兄長在皇上跟前做御前侍衛呢，叫張是吧。”

何青衣點點頭，“是，兄長怕我無聊，就帶了些書給我。”

這麼一來，何青衣根本就不用提慶王，更不用解釋她跟慶王的關係了。有個哥哥真好啊，即使是張這樣的哥哥。

徐若蘭心想，她還以為張留仙跟陳芙蓉很熟呢，這麼幫她。沒想到，兩人根本就不熟。看來，那書本落下，可能真是個意外呢。

“聽，張姐姐前幾日跟著高嬪做事。”徐若蘭又問“不知道方王的婚禮，準備的如何了？”

何青衣心想，這徐若蘭好厲害，全場的聊，全是她一個人在主導，問什麼，打聽什麼。

就“我們尚服局就做新饒衣服，除了大婚那的喜袍，其他的衣服，已經全部做好了。至於婚禮，我們知道的不多，可能尚禮監的公公們，知道的更多些。”

徐若蘭放下書，跟陳芙蓉，“這幾日，結婚的人也忒多了些，方王跟高嬪的妹妹是十一。我二哥哥他的好友這個端午成婚，又不是什麼好日子，怎麼大家都扎堆成婚呢。”

左月知道，她的這個人，就是何學瑜，臉『色』變了下。好在，誰也沒有注意左月。

何青衣當然知道左月的心思，就“我們還有些其他的地方要去，既然陳美人也在這裡，我們就不去如煙閣了。”著，把香包交給了倚翠。

兩人辭別了徐若蘭跟陳芙蓉，出了翠雲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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