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大明水師的英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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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三年五月初，南洋，巴達維亞，荷蘭東印度公司總督府。 .

新任總督斯佩克斯騎在一匹裝飾的花裡呼哨的矮腳馬，留戀的看了一眼富麗堂皇的辦公樓，隨即對一旁送行的席商務代表布羅克揮手道“布羅克，小心馬尼拉的西班牙人，我走了。”

說罷，他裝出一副英勇的樣子，調轉碼頭，直奔港口而去，後面一堆衛兵連忙跟著跑去。

布羅克神『色』複雜的揮了揮手，想說點什麼祝福的話，卻久久開不了口，看著斯佩克斯遠去的背影，他不由嘆息一聲，轉身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此時，巴達維亞的港灣已經停滿了戰艦，五十艘級戰列艦，六十艘武裝商船，風帆林立，壯觀已極，特別是級戰列艦兩邊密密麻麻的炮門，看去都讓人頭皮炸。

斯佩克斯看了看海面的艦隊，心憑添無限自豪與勇氣，西班牙人的無敵艦隊也不過如此吧，荷蘭海軍是很少集結，但是，一旦集結起來，足以讓人望而生畏。

他帶著自信的笑容，翻身下馬，來到碼頭列隊相迎的海軍將領面前，嘰裡呱啦的演講起來。

遠處，抹的滿臉黝黑的趙興吐掉嘴裡的野草杆，不無遺憾的嘆息道“可惜沒帶燧槍，不然一陣排槍把他們全突突了，看他們還怎麼去大明撒野！”

旁邊滿臉憨厚的微胖小隊長大概估『摸』了一下距離，隨即認真的道“差不多一里遠，燧槍根本打不到啊！”

趙興轉身一巴掌拍他頭，惱火道“你話多，燧槍打不到用虎蹲炮啊，全給他轟成渣渣。”

微胖小隊長『摸』了『摸』腦袋，若無其事的問道“趙老大，他們這都要出了，我們是不是該回去報信了啊？”

趙興聞言，點了點頭，鄭重的道“你先走，我和瘦子在這裡再看看，等他們全部出了，再跟來。”

微胖小隊長點了點頭，跟另一邊的瘦子揮了揮手，隨即轉身向後跑去。

別看他有點小胖，跑起來卻是飛快，不到一刻鐘，他便跑到了八九里外的一個小魚港，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辦到的，兩艘車輪舸停在這裡竟然沒人管。

他飛快的竄其一艘，氣喘呼呼的吼道“快，開船，開船，回去報信，這幫紅『毛』鬼要出了。”

十餘個隊員聞言，飛快的行動起來，很快，車輪舸便慢慢加，往北飛掠而去。

巴達維亞到東番足有七千餘里，普通帆船最少要二十餘天才能抵達，而車輪舸卻只要四五天即可，為了保險起見，張斌特意派出了趙興手下的十個小隊，駕駛著十艘車輪舸，沿途哨探。

他們在邦加島、加里曼丹島、馬尼拉、海南島附近都設定了哨位，只要荷蘭人的艦隊經過，他們便會飛趕往東番報信，所以，只要荷蘭人的艦隊出，張斌在他們抵達之前半個月能收到訊息，而且對他們程序也能瞭如指掌。

這天，月港城外的軍港同樣風帆林立，一百餘艘蒼山船正在這裡進行裝備，月港鑄炮廠又生產出一百門千斤佛郎機，張斌決定，先給機動『性』較強的蒼山船裝備。

蒼山船是大明水師裝備的體型最大的帆槳船，長四丈多，寬一丈多，能搭載水軍四十餘人，蒼山船帶有船槳，可以在無風或者逆風的時候靈活轉向，裝備千斤佛郎機之後，水師在海戰的戰術選擇更多了。

張斌正站在帥船的船用望遠鏡觀看前面蒼山船的裝備情況呢，後面一艘車輪舸突然從入海口方向急衝過來，看那船頭旗手打出的旗號，十萬火急！

能開這麼快的車輪舸，絕對是明軍改造過後的車輪舸，所以，沿途船隻並沒有阻攔，反而讓開了一條水道，那艘車輪舸不久靠了張斌的帥船，很快，那個微胖小隊長便從車輪舸爬大福船，跑到張斌跟前單膝跪地拱手道“大人，荷蘭人的艦隊出了。”

張斌聞言，神『色』凝重的問道“各類戰艦數量，數清沒？”

那微胖小隊長連連點頭道“數清了，級戰列艦五十艘，武裝商船六十艘。”

張斌聞言，眉頭瞬間皺了起來，荷蘭人，這是要拼命啊！

武裝商船倒不去說他，五十艘級戰列艦，算現在集結所有水師戰船全部圍去也不一定乾的過，因為，他們光是火炮有五千多門，而水師戰船的火炮總共才五六百門！

他想了想，隨即下令道“傳令，福建都司都指揮使洪先春、廣東都司都指揮使孟鄒偉，水師將領俞成龍、鄭芝龍、鄭芝虎、鄭芝豹，步卒將領戚元功、戚元輔、戚元弼、曹詔、曹變蛟、還有東番九衛所有指揮使三天後辰時，在大員總督府開會。”

隨著他一聲令下，帥船附近十餘艘車輪舸很快便分散往各個方向疾馳而去。

三天後，辰時，大員總督府，前院大堂，福廣將領雲集，張斌高坐主位朗聲道“諸位，荷蘭人已經出了，估計還有十二天左右抵達。”

所有人聞言，均是精神一震，等了都不知道多久了，這幫紅『毛』鬼終於來了。

張斌緊接著又嚴肅道“這次，他們幾乎是傾巢而出，光是級戰列艦來了五十艘，所以，在海面與之決戰，我們根本沒有勝算，唯有依託稜堡跟他們打消耗戰。”

下面將領聞言，臉『色』均變得難看無，級戰列艦他們都聽說過，雖然沒親眼看過級戰列艦開火，但是，想想每艘面都有百餘門火炮令人頭皮麻，五十艘，單邊是兩千多門火炮，如果一齊開火，那炮彈不跟下雨一樣！

張斌緊接著又朗聲道“五十艘級戰列艦，稜堡都擋不住，所以，我們必須有捨命相搏的勇氣，他們敢於進攻各處稜堡，我們將船點著火，去跟他們同歸於盡！”

下面眾將聞言，臉『色』慢慢變的堅定，這個時候，還真沒什麼怕死的明軍將領，起碼，在福建和廣東沒有。

張斌緊接著又朗聲道“由於我們戰力有限，所有主力戰艦必須集結在大員，準備跟荷蘭人決戰，月港、珠海、澎湖三處稜堡，唯有用火攻，與其對耗！”

這意思，是要拿人命去填，下面眾將臉堅定之『色』更濃了。

張斌隨即下令道“曹詔，命你帶五千步卒守珠海稜堡，鄭芝虎，給你水師將士三千，蜈蚣船、火龍船、子母船等一百五十艘，多備乾柴火罐，依託稜堡，準備火攻。”

曹詔和鄭芝虎立馬拱手道“末將遵命。”

張斌緊接著又下令道“曹變蛟，命你帶五千步卒守月港稜堡，鄭芝豹，給你水師將士三千，蜈蚣船、火龍船、子母船等一百五十艘，多備乾柴火罐，依託稜堡，準備火攻。”

曹變蛟和鄭芝豹立馬拱手道“末將遵命。”

張斌緊接著又下令道“戚元輔，命你帶五千戚家軍步卒守月港稜堡，甘輝，給你水師將士三千，蜈蚣船、火龍船、子母船等一百五十艘，多備乾柴火罐，依託稜堡，準備火攻。”

戚元輔和甘輝立馬拱手道“末將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