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二十 加藤王牌中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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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太平寺機場。

機場地下作戰室裡坐著很多軍官，所有人心情沉重，默不作聲，剛返程的幾名受輕傷飛行員身上裹著紗布，神情更是悲憤，空軍總司令周至柔的眉頭擰在一起，坐在大型作戰地圖前，聽一名剛走進來的空軍少尉情報官讀臨時戰報表

“我空軍今天在重慶壁山和日機作戰，傷亡慘重。

目前得到臨時戰報，我空軍有九架戰鬥機在壁山大興鄉墜毀，三架在獅子山墜毀，一架在福祿鄉墜毀，八架受傷返航，另有六架戰鬥機失蹤暫無訊息，飛行員犧牲八人，受傷七人，還有數人失蹤，正在全力尋找中……

具幾名最後回來的飛行員報告，日軍出動十二架未知戰鬥機護航大群九六式6攻，一架未損……”

聽完，屋裡死一般寂靜。

鬼子的新式戰鬥機太可怕了。

過了一會，臉色慘白的周至柔仰頭長嘆“我空軍傷亡慘重，卻連鬼子的一架新式戰機也沒擊落，我有何顏面去見校長和夫人，有何顏面去見重慶的父老鄉親。”

“總司令！”

見周至柔滿臉悲痛自責，屋裡所有軍官“唰”的一聲都站了起來，這一戰慘敗如此，每個人心裡都像是被鹽醃著。

周至柔眼睛有點溼潤，自從空軍總部決定全力迎戰日軍為知名戰機後，巨大的壓力讓他連續失眠，兩鬢白增多。

“真的打不過，我們真的打不過，用十年前的舊貨和日本人打，我們是真的打不過呀，死了那麼多弟兄，我們是真的打不過啊總司令……”

駕駛傷痕累累戰機勉強返航的雷炎均上尉悲從心來，忍不住流下英雄淚，反覆說幾句就放聲哭了出來，他在壁山上空看著弟兄們一個個被日軍擊落，卻無能為力，此時回想起當時的慘狀，說著說著，嚎啕大哭起來。

手掌被打穿，包紮好的陳勝馨也流淚“鬼子的戰機續航能力過我們的想象，他們的度至少有五百多公里，遠勝我們，敏捷度更是厲害，我們轉彎剛轉到一半，鬼子的戰鬥機就已經完成轉彎並咬住我們，更讓我們無力還手的是，這些不知名的戰鬥機全部都使用機炮，無論是射程還是火力兇猛度，都對我們形成碾壓，我們毫無還手之力啊總司令……弟兄們拼死血戰也無濟於事……”

雖然作為軍人不該因戰敗而痛哭，但在場的所有軍官都理解此時二人的心情，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所以大家都不出聲，讓他二人宣洩心中的悲壯之情，過了一會兒，二人才控制好情緒。

“都坐下吧！”

兩根手指夾著眉心按摩了一會，周至柔擺手讓眾人坐下，他點燃一根菸站起身，在大型地圖前來回走動，眉頭緊縮，問情報官“有周上校的訊息嗎？”

少尉情報官“具先回來的幾名飛行員說，他們在返航的途中，遇見一架未知名的我軍戰機，風馳電掣般飛往重慶。

最後兩名返程的飛行員卻說，他們返航時遇見我軍這架未知名戰機，在飛往重慶的途中改航前往雲安鎮方向。

雲安鎮的電話打不通，估計是遭到了日軍的轟炸破壞，暫時聯絡不上，但有地面防空監視哨來訊息，有九架鬼子轟炸機疑似朝雲安鎮方向飛去，有可能會和週上校遭遇……”

……

214號梅塞施密特回到成都太平寺機場，剛降落至地面，周至寒就感覺到，整個機場裡地勤人員的臉上都流露出悲慼之色，在遠處的偽裝機棚下，停著幾架受傷返航迫降成功的戰鬥機，周邊圍著很多機械師爭分奪秒搶修。

一架伊—153戰鬥機在迫降時摔機變成廢鐵，被移至一邊，還冒著濃濃的黑煙，幾名地勤人員正在處理。

此時，214號梅塞施密特在雲安鎮擊落六架九六式6攻和一架零戰的訊息，還沒有傳到總部，因為雲安鎮剛遭到轟炸，電話線被炸斷鎮上沒有電臺，一切還在恢復中。

周至寒走進作戰室，屋裡坐著很多軍官，個個臉色鐵青，空軍總司令周至柔的眉頭擰在一起，臉色蒼白難看，手裡拿著作戰參謀送來的戰報表，在大型作戰地圖前來回走動。

見周至寒走進來，認識他軍官們朝他點頭打招呼，一些不認識他的年輕軍官低聲詢問身邊人，聽說是大名鼎鼎的周總教官時，立刻眼中露出崇敬。

“至寒！”見到周至寒回來，周至柔臉上擠出一絲苦笑，他眼睛通紅，佈滿因壓力而產生的血絲，“坐吧。”然後把作戰報表遞給周至寒。

周至寒皺眉，雖然他在前往重慶的途中，已經看見中國戰鬥機部隊一敗塗，但此時看到戰報表，他內心還是隱隱作痛，八人戰死，七人受傷，數架戰機未回，暫無訊息，這一行行觸目驚心的數字，都是小鬼子留下的罪證。

就在這時，作戰室的電話鈴響起，周至柔的副官抄起電話“喂……哦……什麼……好啊……”

作戰實裡所有人聽見副官的聲音逐漸興奮、提高，剛才還佈滿陰霾的臉上湧現陽光，知道是有捷報傳來，於是都眼巴巴地看著他。

“總司令！”副官掛了電話後，滿臉喜色，“雲安鎮傳來訊息，我空軍一架214號戰鬥機，在雲安鎮上空擊落六架日軍的九六式6攻，擊落一架未知名的戰鬥機，另有三架轟炸機和兩架未知名戰鬥機被驅逐，抱頭鼠竄……”

副官的話音剛落，屋裡所有認識周至寒的軍官齊刷刷盯著他。

誰都知道，214戰鬥機序號，一直都是這位空軍總教官所有，除了他以外沒人敢用。

之所以沒人敢用214號作為戰鬥機序號，那是沒有人自認能扛起這面戰無不勝的大旗。

“打得好！”周至柔臉上露出一些欣慰，說著快步走到周至寒的面前，“至寒，是不是你在雲安鎮的上空，擊落了小鬼子的戰機……”

周至柔命令，所有機場以及地面防空哨，要加強戒備，謹防小鬼子偷襲報復，同時命令各戰鬥機部隊，遇見小鬼子的零式戰鬥機不要與之交戰，暫時避其鋒芒。

……

晚上天黑之前，今天所有參戰的戰機都有了訊息，中國空軍犧牲十人，負傷九人，墜毀戰機十三架，十一架負傷迫降，其中兩架在迫降時報廢。

到晚上十點前，找到了十名戰死飛行員的遺骸，清洗乾淨後用白布包裹，用十口棺材裝棺材裝斂，棺材上覆蓋著國旗。

為了避免日本特務探知我軍實際損失情況，也避免民眾知曉此情況會帶來消極情緒，因此，出現在公眾眼前的只有四具棺材，另外六具棺材被秘密慾望空軍總部。

在璧山墜落的軍機的殘骸也被保護起來，還能拆用的零件全部運回機場，不能用的就地銷燬。

日軍在雲安鎮被擊落的戰鬥轟炸機的殘骸，有價值的被運回機場研究，剩下的全部銷燬。

實際上，當中國空軍在壁山之戰後反省戰術失誤，研究日本戰鬥機的同時，日本海、6航空隊也在研究突然出現的那架214號中國戰鬥機。

漢口機場。

機場作戰室內。

第一聯合航空隊司令長官山口多聞少將，大西潼次郎少將，“加藤王牌戰鬥機中隊”的指揮官加藤少佐，以及這次指揮壁山作戰的近藤大尉，一起研究，根據兩名返航的零戰飛行員的描述而畫出的這架戰214號戰鬥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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