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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恩還沒出聲,電話就結束通話了。

可汗聽到傑森·伯恩已死的訊息時,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由裡而外整個翻了出來,就像體內的神經突然暴露在腐蝕性的空氣中。他用手背抵著額頭,確定身體正由裡而外開始發熱。

他正在奧裡機場和法國外交部的人談話。要從他們身上套出情報,簡直出乎意料的簡單。他的一個巴黎線人用可惡的高價賣給他一張證件,所以他現在的身份是法國《世界報》記者。不過,他並不在乎錢,因為他的錢多到不知該怎麼用才好,相反等待的時間卻讓他變得緊張兮兮。從幾分鐘變成幾小時,下午等到傍晚,他才知道自己引以為傲的耐心已蕩然無存。他一見到大衛·韋伯——傑森·伯恩——時間馬上就被翻轉,讓過去成了現在。他緊緊握拳,太陽穴的脈搏強烈跳動著;自從見過伯恩後,有多少次他覺得自己快發瘋了?

他覺得最糟的時候,就是在亞歷山卓舊城區跟伯恩一起坐在長椅上時,假裝沒事一樣地對伯恩說話,彷彿過去那些經歷全無意義,彷彿那是別人的生活,跟他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那種不真實的虛幻感——就出現在他日以繼夜夢想祈求的時刻——好像把他的內臟挖了出來,讓他只剩神經末梢的刺痛感,而他這些年試著控制及壓抑的情感全都剋制不住地浮現出來,害得他噁心作嘔。現在聽到伯恩已死的訊息,感覺就像來自天堂的一擊。他以為內心的空洞能因此填滿,沒想到卻愈變愈大,愈來愈深,幾乎要將他吞噬。他無法再留在這個地方,多待一秒都不行。

他本來手裡拿著筆記本跟外交部的媒體發言人談話,卻突然想起越南叢林裡的日子:當時他剛殺了囚禁他的越南軍火走私販,逃進叢林中,一位身材高瘦、舉止嚴峻的傳教士李察·維克救了他,帶他住在一間竹屋裡。維克常常露出笑容,而他褐色的眼裡帶著溫柔與同情。

為了讓可汗成為耶穌的信徒,維克經常是位嚴格的老師,但在晚餐或晚餐後的時間,他總是十分和藹仁慈,最後也得到了可汗的信任。

一天晚上,可汗決定要告訴維克他的過去,並完全敞開心胸,希望自己的傷痛能夠痊癒。他極度希望能夠痊癒,吐出體內愈來愈大的毒瘡;他想告解,承認自己因為被遺棄而感到的憤怒,而他要擺脫這種感覺,因為他後來才知道,他只是為自己極端的情緒所苦。

他想向維克透露,讓維克知道他體內有股紊亂的情感,可是卻一直找不到時機。維克一直忙著將上帝的旨意傳達到“這片被遺棄的荒僻之地”,因此,他發起了《聖經》讀書會,而且要可汗加入。

事實上,維克最喜歡的消遣之一,就是叫可汗站在所有讀書會成員面前背誦《聖經》,感覺就像個白痴學者為了錢而在馬戲團演出中賣弄自己。

可汗討厭這樣,覺得受到羞辱。而且奇怪的是,維克愈為他感到驕傲,他就愈覺得丟臉。這種情況持續到有一天,維克帶來另一個小男孩。

男孩是個白種人,父母是維克教會里的朋友,因此維克十分溺愛他、關心他,那種關愛是可汗從來沒享有過、以後也不可能會有的。更糟的是,可汗還得繼續討厭的背誦,而那個男孩只要靜靜坐著看就好,根本不用像他一樣受到羞辱。

他永遠無法忘懷維克利用他的事實,而且一直到他逃跑的那天,才知道維克利用他的程度有多深。這位救他一命、保護他的恩人,根本不關心他——可汗——而是一心想讓上帝多個信徒,多讓一個野人能感受到上帝的愛。

此時,手機響起,他突然被拉回現實。他看了一下螢幕,知道是誰打來後,便對外交部的人道了個歉,找個沒人的地方接電話。

“真令人驚訝。”可汗說。

“你在哪裡?”史蒂朋·史巴爾科的聲音聽起來很唐突,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奧裡機場。我剛從法國外交部的人那裡聽說,大衛·韋伯已經死了。”

“真的嗎?”

“他好像騎著機車迎面撞上一輛大卡車。”可汗停頓了一會兒,等待對方回應,“我得說你聽起來不怎麼高興。這不是你要的嗎?”

“現在慶祝韋伯的死還太早了,可汗。”史巴爾科乾澀地說,“我在多瑙河大酒店的線民打電話來,說亞歷山大·康克林剛剛才登記住房。”

可汗震驚得差點雙腿一軟,於是走到牆邊靠著。“是韋伯嗎?”

“不然還會是亞歷山大的鬼魂嗎!”

可汗懊惱地發現自己竟然在冒冷汗。“不過你怎麼能確定是他?”

“我的線民描述了他的長相,而且我也看過中情局發出的照片。”

可汗咬著牙。他知道這段對話可能會鬧得不愉快,但他還是聽見自己繼續說下去。“你明知大衛·韋伯就是傑森·伯恩,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沒什麼需要告訴你的理由,”史巴爾科淡淡地說,“你說要韋伯的資料,我就給你他的資料,我又沒有讀心術;不過我很欣賞你主動提了這個問題。”

可汗突然覺得一陣憎惡,氣到全身都在顫抖,不過他還是儘量讓聲音保持平靜。“現在伯恩已經到布達佩斯了,你覺得他多久後就能循著線索找到你?”

“我已經採取行動,以確保這種事不會發生,”史巴爾科說,“不過我突然想到,要是你一開始有機會時就殺了那個王八蛋,我現在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可汗一開始就懷疑史巴爾科,後來還被他玩弄,現在聽到這些話,另一股快爆發的怒火又湧了上來。史巴爾科要他殺了伯恩,為什麼?在完成自己的復仇之前,他一定要先找出這個原因。由於他稍微失去了冷靜的自制力,所以接下來說話時稍微帶了點刺。“噢,我會殺掉伯恩的,”他說,“不過要用我的方式,照我的時間表,不是你的。”

人道有限公司在費裡海吉機場擁有三個停機棚。在其中一個棚內,有輛卡車停在一架小型噴射機後方,車尾朝向機腹;銀色機身上畫了人道有限公司的圖案:一隻手掌握著一個綠色十字架。幾個制服人員正在將最後幾箱武器搬上飛機,哈森·阿瑟諾夫就在一旁核對清單。他走過去和一位工作人員談話時,史蒂朋·史巴爾科轉身面向席娜,用不經意的口吻說:“再過幾小時我就要去克里特島,希望你能跟我一起來。”

席娜驚訝地睜大眼睛。“導師,按照計劃,我應該要跟哈森回到車臣,為我們的任務作最後準備啊。”

史巴爾科一直看著她。“要作最後準備,阿瑟諾夫並不需要你幫忙。事實上,據我推測,他最好還是不要……不要見到你,以免分心。”

席娜陷在史巴爾科的眼神中,準備開口說話。

“我要把話完全說清楚,席娜。”史巴爾科看見阿瑟諾夫正走向他們,“我不是命令你,決定權在你手上。”

儘管正當緊要關頭,史巴爾科還是緩慢清楚地說出這些話,而席娜也受到了影響。他給了她一個機會——雖然她不知道是什麼機會——但很明顯,這是她生命中的決定性時刻。不管她作了什麼選擇,都不能反悔,從他對她說話的語氣中就聽得出來。決定權是在她手上沒錯,可是她知道如果拒絕了,她生命中有某個部分就會從此消失不見。而且,她也不想拒絕。

“我一直很想看看克里特島。”她輕聲說,阿瑟諾夫已經走到他們身邊。

史巴爾科對她點點頭,然後轉身看著阿瑟諾夫。“都好了嗎?”

還在看著清單的阿瑟諾夫抬起頭來。“怎麼可能有問題呢,導師?”他看了看手錶,“席娜跟我在一小時內就要出發了。”

“實際上,席娜要跟武器一起走,”史巴爾科輕鬆地說,“這些貨要在法羅群島上我的漁船,我要你們其中一人監督轉運,跟武器一起到冰島。既然你的人員需要你,”他露出笑容,“我相信你可以讓席娜出去幾天吧。”

阿瑟諾夫皺眉看著席娜,她則裝作不知情的樣子,最後他點了點頭。“當然了,就照導師的意思。”

席娜覺得很有趣,因為導師對哈森說謊,並沒有說出真正的計劃。她掉進導師編造的小陰謀裡,一來覺得興奮,二來也因為期待而覺得有點緊張。看見哈森的表情,她覺得心裡有一部分十分痛苦,可是她馬上又想到即將面對的未知,還有導師如蜜般的聲音:“再過幾小時我就要去克里特島,希望你能跟我一起來。”

史巴爾科站在席娜旁邊,伸出一隻手,阿瑟諾夫如戰士般握住他的前臂。“真主是惟一的神。”

“真主是惟一的神。”阿瑟諾夫低頭行禮,跟著複誦。

“外面有輛豪華轎車準備載你到航廈。期待雷克雅未克的計劃吧,朋友。”史巴爾科說完,便轉身走向飛機駕駛員跟他談話,讓席娜跟她的現任情人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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