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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刻,整個地方突然陷入一片黑暗。在他上方的可汗切斷了照明線路。

阿瑟諾夫開完槍後,馬上起身往前衝進暖氣站,在中槍的幹部倒地之前,抓住他的身體。房間裡還剩下兩個人:史巴爾科和席娜。他用幹部的屍體當掩護,對雙手拿著輕型機槍的人開火。是席娜!雖然她中槍後,蹣跚地向後退,但還是扣下扳機,讓子彈射穿幹部的身體。

阿瑟諾夫睜大眼睛,覺得胸口有股燒灼感,緊接著便是一種奇怪的麻木感。他倒在地上,肺部充血,呼吸時發出了咯咯聲,此時燈光突然熄滅。他聽見席娜的尖叫,覺得自己好像在夢裡;他開始啜泣,因為他曾有過的夢想,還有他盼望的未來,永遠不會實現了。他嘆了口氣,就這麼慘死在黑暗中。

走廊裡充滿一片恐怖死寂的靜默,時間彷彿停了下來。伯恩在黑暗中舉著槍,聽見兩個人肉炸彈輕淺的呼吸聲。他感覺得到她們雖然恐懼,卻也抱著必死的決心。如果她們知道他上前一步,或者發現可汗在天花板裡的導管移動,絕對會馬上引爆身上的炸藥。

接著,他聽見上方有人輕敲了兩聲,聲音非常細微,馬上就消失不見——可汗正在移動。他知道在暖氣站門口上方附近也有個檢修門,隨即明白了可汗想做什麼。如果要成功,他們兩個都得繃緊神經,配合無間才行。他手上拿的武器是AR15型機槍,火力強大,但由於槍管短,所以命中率稍微偏低;這把槍用的是點二二三口徑子彈,發射時的速度是每秒兩千四百英尺。他緩緩向前移,接著感覺前方有點動靜,便馬上停住不動,他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他聽見了,有摩擦聲,低語聲,然後是腳步聲,不過現在又完全安靜下來。他屏住呼吸,拿著槍專注瞄準。

史巴爾科在哪裡?他裝好生化武器了嗎?他會待在這裡完成任務,還是逃跑?伯恩知道現在這些問題都沒有答案,於是甩開不想。專注,他嚴厲地告訴自己。放輕鬆,深呼吸,讓自己和武器合二為一。

他看見了。可汗的手電筒燈光突然照在一個女人臉上,讓她暫時看不見。沒時間思考了。伯恩的手指早就壓在扳機上,馬上作出了本能反應。槍口冒出一陣火光,接著他便看見女人的頭炸開,腦漿、鮮血和骨頭四處噴濺。

伯恩站起來往前衝,尋找另一個女人。這時候,燈光突然開啟,他看見第二個女人已經躺在第一具屍體旁,喉嚨被割開了。沒多久,可汗便從檢修門跳下來,和他一起進入暖氣站。

稍早之前,處於黑暗中的史巴爾科一聞到火藥味和血腥味,便馬上跪在地上找尋席娜。黑暗讓他完全無計可施。沒有燈光,他就不能將NX20的槍口塞進活門,注入病毒。

他伸長手臂,在地上到處摸索。他剛才沒注意她,所以不知道她在哪裡,而且,阿瑟諾夫衝進門時,她也移動了位置。阿瑟諾夫是很聰明,懂得利用屍體當盾牌,不過席娜更聰明,最後還是殺了他。她還活著,因為他剛才聽見了她的尖叫聲。

他靜靜地等,很清楚不管外面的敵人是誰,那兩個人肉炸彈都會保護他。是伯恩?還是可汗?他覺得很羞愧,因為他很怕剛剛出現在走廊上的人。不管對方是誰,都看清了他聲東擊西的計劃,推論出他會利用暖氣系統來擴散病毒。他覺得愈來愈驚慌,不過聽見席娜哽咽的呼吸聲時,他突然鬆了口氣。他迅速朝著聲音爬去,發現她倒在血泊中。

她的頭髮又溼又黏;他親吻她的臉頰。“美麗的席娜,”他在她耳邊輕聲說,“堅強的席娜。”

他感覺到她一陣抽搐,突然驚恐起來。“席娜,別死。你不能死。”他嚐了她臉頰上的液體,發現她正在啜泣。她的胸部不規則地起伏著。

“席娜——”他親吻她的眼淚——“你一定要堅強,尤其是現在這時候。”他溫柔地擁抱她,感覺她的手臂也慢慢抱住他。

“現在是我們勝利的時刻。”他移開身體,將NX20拿到她手裡,“對,沒錯,我選擇讓你來發射武器,讓未來得以實現。”

她說不出話。她所能做的,只有努力讓空氣進出肺部。他再次咒罵黑暗,因為他看不見她的眼神,不確定她是不是還對自己死心塌地。不過,他還是得把握機會。他舉起她的左手,扶著擴散器的槍管,然後舉起她的右手握住槍托,再將她的食指壓到大扳機上。

“你要做的就是扣下扳機,”他輕聲說。“但不是現在,還沒到時候,我需要時間。”

沒錯,他需要時間逃離這裡。他被困在黑暗中,這點是他計劃中沒預料到的;他現在連帶著NX20逃跑都沒辦法。依照希弗說的,他得趕快跑開,而且是拼命跑,因為武器一旦上膛,就沒有後退的餘地;裡面的彈藥實在太脆弱了。

“席娜,你會這麼做,對不對?”他親吻她的臉頰,“你有足夠的勇氣,我很清楚。”她試著說話,可是他按住她的嘴,怕她的聲音引起敵人注意,“我就在附近,席娜,要記住這點。”

由於她傷得太重,感官受損,幾乎不知道他就這樣悄悄離開了。他轉身移動時,被阿瑟諾夫的屍體絆倒,扯破了身上的防護衣。他突然緊張起來,要是席娜扣下扳機,病毒就會滲過裂縫,感染到他。他回想起在內羅畢測試武器,讓貧民區變成死城的那幅景象。

過了一會兒,他鎮靜下來,將防護衣整件脫掉。他靜悄悄地走出門口,進了走廊。突然,兩名人肉炸彈發現了他,緊張地移動位置。

“真主是惟一的神。”他低聲說。

“真主是惟一的神。”她們也低聲回應。

接著,他便在黑暗中偷偷離開。

伯恩跟可汗突然看見費利克斯·希弗博士發明的武器正對準他們,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停下來。

“史巴爾科走了,他的防護衣就丟在那裡,”伯恩說,“這個暖氣站只有一個出入口。”他想到剛剛在黑暗中聽見的低語聲與腳步聲。“他一定是摸黑逃跑了。”

“我認得這個人,”可汗說,“他是哈森·阿瑟諾夫,可是另一個拿著武器的女人我就不知道了。”

女人正半靠半躺在另一個恐怖分子的屍體上;他們不知道她究竟是怎麼移動到這裡的。她傷得很重,可能快死了,不過由於距離太遠,他們無法確定。她用痛苦的眼神注視著他們,伯恩看得出這種痛苦不只是來自她身上的傷。

可汗從人肉炸彈身上拿了武器,瞄準眼前的女人。“你已經無路可走。”他說。

伯恩看著她的眼神,隨即上前一步,移開可汗手中的武器。“一定有路的。”他說。

他蹲下來,讓自己與她同高,還是一直看著她的眼睛,對她說:“你能說話嗎?能不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房間裡沉默了一陣子,伯恩勉強讓自己盯著她的臉,不把眼神移到她壓在扳機上的手指。

終於,她嘴唇顫抖著想開口說話。她的牙齒打戰,沾了血的臉頰滑過一滴眼淚。

“你幹嗎在乎她的名字?”可汗的語氣充滿鄙夷,“她不是人,是個只懂得毀滅的機器。”

“可汗,有些人可能也會對你說同樣的話。”伯恩的聲音很溫柔,表示他並不是指責,而是點醒他兒子從沒想過的事實。

伯恩把注意力移回恐怖分子身上。“你得告訴我你的名字,這很重要,不是嗎?”

她費力張開嘴唇,勉強發出聲音:“席娜。”

“嗯,席娜,我們現在進入尾聲了,”伯恩說,“剩下的,就只有生與死而已。從目前的情況看來,你顯然是選擇了死亡。如果你扣下扳機,就能光榮地上天堂。不過我懷疑這能不能成真。這麼做,你會留下什麼?你會害死同胞;剛才你至少就已經殺了一個人。還有史蒂朋·史巴爾科。我不知道他逃去哪裡,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這緊要關頭,他遺棄了你。”

“席娜,他留你在這裡等死,然後自己溜掉。我想你得問問自己,如果你扣下扳機,最後是會得到光榮,還是被打入地獄。我相信你很清楚答案。”

席娜哭了起來,但她的胸部起伏很不規則,伯恩擔心她會突然抽搐,扣下扳機。如果他要接近她,現在就是時機。

“如果你扣下扳機,選擇死亡,就無法得到光榮了。你很明白這一點。席娜,你被最親近的人遺棄而且背叛,所以你也要背叛他們。但現在還不算太晚。你還是能得到救贖,一定有出路的。”

直到這時,可汗才明白伯恩這些話不但是對席娜說,也是對著他說;他覺得像是被電擊一樣,那種感覺傳遍他全身神經末梢,進了他的大腦。他覺得自己像被剝個精光,完全展現了自己,而他最怕的其實就是自己——好幾年前他在東南亞叢林中所埋藏的真實自我。他不記得這件事是在何時何地發生的,只知道他完全不瞭解自己。現在,他的父親讓他看清了這個事實;可汗是恨父親沒錯,但也不得不承認他同時也愛父親。

可汗也跪在他父親身旁,放下武器,對席娜伸出一隻手。

“他說得沒錯,”可汗用跟平常完全不一樣的聲音說,“不管你犯過什麼罪惡、殺戮,背叛過什麼人,一定有辦法彌補的。”

他緩緩向前移動,直到他的手碰到她。他溫柔地將她的手指扳開,而她也放鬆手指,讓他拿走武器。

“謝謝你,席娜,”伯恩說,“可汗現在會好好照顧你。”他站起來,在兒子的肩膀上緊抓一下,然後轉身進入走廊追史巴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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