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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有人找到艾米的下落,要不然的話警方找不到艾米,這一點已經是明擺著的事情。警方已經搜過了附近所有的森林和河流,在泥濘的密西西比河裡搜了一截幾英里的河段,搜過了所有的小道、遠足小徑和東一塊西一塊的樹林。如果艾米還活著,那隻能盼著有人放手把她送回來;如果她已經不在人世,那就只能盼著大自然放手讓她現身。這是一個看得見摸得著的事實,好似舌尖上的一股酸味。我抵達志願者中心時,發現其他人也已經有所察覺,整個中心瀰漫著一種無精打采、自甘認輸的氣氛。我漫無目的地逛到擺糕點的地方,設法說服自己吃上幾口。要吃丹麥酥嗎?我開始相信沒有一種糕點比丹麥酥更加讓人沮喪了,這款糕點一擺上去就似乎有種不新鮮的感覺。

“我還是要說,關鍵在於那條河。”一名志願者對他的夥伴說道,他們兩個人都正在用骯兮兮的手指挑揀著糕點,“那條河正好在那傢伙的屋後,還有什麼辦法更省事呢?”

“那她早就會被旋渦捲上來了。”

“如果被砍掉兩條腿和兩條手臂的話,那就不會捲上來……身子可以一路衝到墨西哥灣,至少衝到圖尼卡。”

趁他們還沒有發現我,我趕緊轉過了身。

我以前的一位老師科爾曼先生正坐在一張牌桌旁,躬起腰對著舉報電話,龍飛鳳舞地記著資訊。當一眼看到我時,他用一根手指在自己的耳朵旁邊畫了個圈,然後指了指電話,示意打電話來的人全是一派胡言。昨天他跟我打了個招呼,“一個酒後駕車的傢伙殺害了我的孫女,所以……”於是我們小聲說了幾句話,笨拙地拍了拍對方。

這時我的手機響起了鈴聲,是那隻一次性的手機——我實在想不出來能把它放在哪兒,因此就把它帶在了身上。我用這隻手機打過一個電話,對方現在回了我一個電話,我卻不能接。我關掉手機,又放眼打量著屋子,以確保艾略特夫婦沒有發現我的動靜。瑪麗貝思正在點選她的黑莓手機,然後把手機拿遠以便閱讀簡訊,等到一眼瞥見了我,她就一溜快步走了過來,邊走邊把黑莓手機舉在身前,好似舉著一個護身符。

“從孟菲斯到這裡要多久?”她問道。

“開車近五個小時,在孟菲斯有什麼線索嗎?”

“希拉里•漢迪住在孟菲斯,就是在高中對艾米死纏爛打的那個女孩,這事怎麼就這麼巧呢?”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難道要說這事簡直風馬牛不相及?

“還有,吉爾平攪黃了我的事,口口聲聲說什麼‘我們不能為二十幾年前發生的事情撥款哪’。混賬,男人們總是這麼對我,好像我會突然抓狂一樣,我明明就在那兒,可他卻跟蘭德講話,完全不理睬我,就像我非得靠丈夫把事情解釋一遍才能聽懂,真是個混賬。”她說。

“這個城市窮得一塌糊塗,”我說,“我敢肯定他們確實拿不出錢來,瑪麗貝思。”

“嗯,那我們掏得起這筆錢,我是認真的,尼克,希拉里這個女孩腦子有問題,我知道這些年來她還千方百計地想要聯絡艾米,這是艾米親口告訴我的。”

“她從來沒有告訴過我。”

“開車到那裡要花多少錢呢?五十塊?那行呀。你會去嗎?你說過你會去的,求你了行嗎?除非我知道有人已經跟她談過,要不然我就一直掛念著這件事。”

我知道她的話不假,因為她的女兒也整天懸著一顆心,被這份憂心折磨得夠嗆。艾米可以花一整個晚上疑心自己沒有關爐灶,還為此煩惱得厲害,儘管當天我們家壓根兒沒有開伙。要不然的話,那大門又鎖上了嗎?確信真的鎖上了嗎?她在許多事項上都能列出最壞的情形,比如大門沒鎖就絕不是個獨立事件,大門要是沒鎖,那就會有男人進到家裡,他們會在屋裡侍機強姦她、殺了她。

我感到自己的面板上泛起了一層薄汗——我妻子的擔心終於開花結果了。她這些年來的擔心總算見了成效,試想一下那份滿足該有多麼可怕。

“我當然會去,我還會順路去一趟聖路易斯,瞧瞧另一個傢伙德西,一切包在我身上。”我轉過身向門外走去,剛剛走了二十英尺,突然冒出了斯塔克斯的身影,一張臉看上去還睡意未消。

“聽說警察昨天搜查了商城。”他一邊說一邊伸手撓著下頜,另一隻手上拿著一個還沒有咬過的甜甜圈,工裝褲身前的口袋裡鼓出一塊凸起,看上去像個百吉餅,我差點兒開了個玩笑:“你的口袋裡是揣了一塊烤餅,還是你……”

“是啊,什麼也沒有查到。”

“昨天去搜查,他們居然昨天白天去搜查,蠢貨。”他說著望了望周圍,彷彿擔心他的話無意中進了警方的耳朵,斯塔克斯俯身朝我靠過來,“你得晚上去,那時候他們才會在商城出沒,白天他們都在河邊,要不然就舉旗幟去了。”

“舉旗幟?”

“你知道吧,坐在高速公路的出口旁邊舉著一些標語,上面寫著‘失業了,請好心幫幫忙’或者‘需要點錢買啤酒’之類。”他說著瞥了瞥房間,“這就是舉旗幟,夥計。”

“好吧。”

“晚上他們就在商城裡。”他說。

“那我們今晚去,”我說,“我和你,再加上其他人。”

“加上喬•希爾山姆和邁克•希爾山姆。”斯塔克斯說,“他們兩個人會樂意幹這事。”希爾山姆兄弟比我大上三四歲,堪稱本城惹是生非的壞蛋,兩人生來就不知道什麼叫作害怕,什麼叫作疼痛。在夏天裡,那兩個小子邁著兩條肌肉發達的短腿一溜煙四處亂竄,要麼打打棒球,要麼喝喝啤酒,要麼從事各種古里古怪的大冒險,比如乘著滑板衝進排水溝,或者一絲不掛地爬上水塔。在百無聊賴的週六晚上,希爾山姆兄弟的雙眼會噴出狂亂的火花,你一瞧那副架勢就知道會出事,也許不是什麼好事,但肯定會出點兒事。不消說,希爾山姆兄弟會樂意幹這事。

“好,”我說,“那今晚我們就去。”

這時一次性手機在我的衣兜裡響了起來,看來剛才沒有把機子關好,它又響起了鈴聲。

“你要接電話嗎?”斯塔克斯問道。“不接。”

“每個電話你都不該錯過,你真的應該每個電話都接。”

今天已經沒什麼活兒可做了,既沒有打算要搜尋的地方,也不需要更多傳單,就連線電話的人手都已經滿員。瑪麗貝思開始把志願者們打發回家,要不然的話他們只是站在附近吃東西,一個個閒得發慌,我疑心桌上的早餐有一半都被斯塔克斯塞進了自己的口袋。

“警探那邊有什麼訊息嗎?”蘭德問。

“沒訊息。”瑪麗貝思和我都回答道。

“這可能是個好兆頭,對不對?”蘭德的眼神滿懷著期望,於是瑪麗貝思和我都哄著他說:“那當然,沒錯。”

“你什麼時候去孟菲斯?”她問我。“明天去,今晚我和朋友要再去搜一遍商城,我們覺得昨天的搜查不太妥當。”

“好極了,”瑪麗貝思說,“我們就得這麼幹,要是警方沒有把事情辦妥當的話,那我們就自己親手去辦,因為我……總之至今為止,警方沒有給我留下多少好印象。”

蘭德聞言把一隻手擱在妻子的肩膀上,看來瑪麗貝思已經不止一次說過這樣的話,蘭德也並非第一次聽到。

“今天晚上我想和你一起去,尼克,我也要去。”蘭德說。他身穿一件淺灰藍色高爾夫球衫、一條橄欖色休閒褲,一頭黑髮閃爍著隱隱的光澤,我想象著他拿出慣常的招數試圖跟希爾山姆兄弟打成一片,蘭德的嘴裡會說出一句,“嘿,我也愛喝上幾口啤酒,你支援的球隊最近怎麼樣啦?”想著想著,那即將到來的尷尬一幕頓時變成了我頭上籠罩的一片陰雲。

“當然,蘭德,當然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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