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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國賓從對往事的回憶中驚醒,有些氣惱地說:“這是我的私生活,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們這些灰皮狗,拿著納稅人的錢,專做挖人隱私的無聊事情。”

李觀瀾不理睬他的辱罵,繼續說:“對你的私生活進行調查,是查案的一部分,而且是至關重要的步驟,我們的工作對得起納稅人的錢。你在愛情上遭遇挫折,以致性情開始變得偏激,到三十歲後,你收入豐厚,又擁有了產權住房,主動靠近你的女人多了起來,可是你清楚知道這些女人貪圖的無非是你的物質條件和名聲地位,對她們拋過來的橄欖枝毫不動心,直到你遇到了金羨蓮。”

吳國賓聽到金羨蓮的名字,渾身一震。這個名字和他有著太多的恩怨糾纏,徹底改變了他的命運。從別人口中聽到她的名字,難免有震動的感覺。

李觀瀾敏銳地捕捉到吳國賓的每一個微妙反應,明白他的心理防線已被突破,繼續說:“你認識金羨蓮時她已嫁作人婦,而且她的丈夫是你最好的朋友——俞豪。你和金羨蓮的地下情隱藏得很好,一直沒被外人發覺。俞豪經常夜不歸宿,而最清楚他行蹤的兩個人就是你和金羨蓮,這使得你們兩個人有足夠的時間和機會在他家裡幽會。你每次從地下停車場進入金羨蓮家,以躲開監視器。你配有金羨蓮家的電梯卡和房門鑰匙,能夠暢通無阻地出入。八個月前,你們的孽情終於釀成惡果,金羨蓮懷孕了,而且,孩子是你的。”

李觀瀾的語氣平靜,吳國賓卻像是遭到了極大刺激,情緒突然激動起來,身子在沉重的審訊椅中劇烈地扭動著,想要掙脫出來。他的臉上青筋凸起,血液湧上來,漲得面色通紅,咧開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嘶啞地怒吼著:“姓李的,閉上你的臭嘴。”一雙眼睛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

李觀瀾自然不會遵命閉嘴,而是悠悠地說:“金羨蓮對你的感情也很複雜,她討厭俞豪尋花問柳,用情不專,卻又捨不得他的萬貫家財,鼓不起勇氣和他離婚,只好從你身上尋找慰藉。她發現自己懷孕後,很快就知道了孩子是你的,卻一直哄你說孩子是俞豪的。畢竟,作為女人,她對自己的生理週期計算得最準確。我們已無法探知金羨蓮當時的心理活動,也許她也渴望有一個孩子,也許她以為可以欺騙俞豪而把孩子生下來,總之,一直到孩子五個多月的時候,眼看著再也遮掩不住,她才選擇去墮胎。”

吳國賓的臉上露出複雜的表情,痛苦、憤怒、激動、迷惑都交織在一起,他嘶吼著說:“你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些細節的?”

李觀瀾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世界上沒有天衣無縫的計劃。你那時候也一直以為孩子是俞豪的,所以你對金羨蓮墮胎的提議非常支援,甚至幫助金羨蓮用假名字登記,到你們醫院墮胎,而且你親手參與了她墮胎的全過程。”

這段記憶對吳國賓的刺激既深且痛,他癱軟在座椅裡,鼻孔中噴出粗重的氣息,彷彿一隻被困住的野獸,無力再掙扎。

李觀瀾說:“在試圖尋找你的作案心理過程中,我觀看了超聲波影像引導墮胎的實景錄影。那確實是一個慘絕人寰的場景。胎兒在五個多月時已經完全成形,頭、身體、四肢都有,為防止胎兒墮下來後一時不死,婦產科醫生要在超聲波的引導下,用一根長針刺向胎兒,直至把胎兒刺死。胎兒的痛苦情狀都反映在超聲波螢幕上,扭動、翻轉、蜷縮,一直到無聲無息。這個殘酷的世界,這些狠毒的人,在他還未見天日時就用極端的手段摧毀了他(她)。”

吳國賓痛苦得五官都扭曲變形。這時的李觀瀾,就像是一個無情的惡魔,用生動的描述在他的心靈上踐踏。

李觀瀾繼續說:“你在胎兒被引下來以後,心靈上經歷了巨大的震撼和顛覆,因為在那一瞬間,你認出了那個孩子是你的,而辨認的標準就是,那個孩子的兩隻腳上的第二根和第三根腳趾是粘連在一起的,醫學上叫做並趾,引發並趾的原因是遺傳,術語叫做伯倫綜合徵,這也是你家族的遺傳病。你願不願意把鞋子脫下來做個驗證?”

吳國賓的臉色慘白,完全失去了血色,說:“不可能,你沒有可能知道,那引下來的胎兒早已經作為醫療垃圾被毀滅了,你無憑無據,妄想騙到我的口供,別浪費時間和力氣了。”

李觀瀾明知這是困獸猶鬥的掙扎,窮追猛打地說:“你在見到胎兒足趾的那一刻,明白了事情真相,就動了殺機。你出身鄉村,儘管離開家鄉已有二十來年,身上卻仍帶著濃重的封建印記,把傳宗接代視為人生第一大事。你迫切地想要一個孩子,當你知道金羨蓮瞞著你,讓你親手用超聲波引導,由產科醫生殺死了你的骨肉,你就恨上了所有人。墮胎時胎兒在母親子宮裡痛苦掙扎的樣子,對你的打擊太深了,你無法擺脫那段痛苦的記憶。於是,在經過精心策劃後,你把金羨蓮、操作墮胎的醫生苗鳳來和護士馬鈴作為謀殺的目標。由於金羨蓮墮胎時使用的是假名字,而你和馬鈴、苗鳳來二人沒有任何恩怨,殺死他們,沒有人會懷疑到你。而你選擇的謀殺手段則前所未有,你用睡袋、吸塵器等物模仿出子宮內的環境,把被迷倒的受害人裝進去,再一針針地把受害人刺死。只有用這種殘酷的手段,才能宣洩你心中的憤怒和仇恨。”

吳國賓冷笑說:“就因為我迷倒苗鳳來,你們就能確認是我殺死了金羨蓮和馬鈴?別忘了,金羨蓮遇害的當晚,我在子曰山莊過夜,和俞豪睡在同一個房間裡。”

李觀瀾說:“這是你精心設計的不在現場的證明。當晚,俞豪已經喝得爛醉,你有足夠的時間從子曰山莊趕到金羨蓮家,作案後再從容返回。在我們調查俞豪時,你還為他出具了沒有作案時間的證明。你和俞豪在一起,排除了他的嫌疑,自然也就排除了你的嫌疑。所以在金羨蓮案中,我們一直沒有懷疑你,這是你的高明之處。你正式被列為懷疑物件是在馬鈴遇害以後,她是你的同事,在這兩起案子裡,都有你的影子,但你又都洗脫得乾乾淨淨,從逆向思維的角度來說,你不能排除嫌疑。”

吳國賓說:“那又怎樣?你能證明你所說的這一切嗎?這些都是你的推論,沒有任何證據。金羨蓮已經死了,如果沒有我的口供,這個案子就會因證據不足被檢察院退回。難道你要對我屈打成招嗎?沒聽說過鼎鼎大名的李支隊用這樣下作的手段。”由於激動和緊張,吳國賓的表情顯得很猙獰。

李觀瀾說:“你在迷暈苗鳳來時,車子裡攜帶有睡袋和吸塵器,與金羨蓮和馬鈴案現場的作案工具一致,你怎麼解釋?”

吳國賓獰笑著說:“金羨蓮和馬鈴案並不是什麼秘密,媒體都有報道,對案發細節報道描述得也很詳細,我意圖模仿作案,可是犯罪未遂,總算不上什麼大罪吧?”

像吳國賓這樣教育程度較高的犯罪嫌疑人,都存有僥倖心理,不到最後一刻,不會低頭認罪。李觀瀾說:“直到現在,你還頑固不化。我們既然掌握了這麼多情況,你怎麼會想不到,金羨蓮已經死了,她墮胎時使用的又是假名字,關於她懷孕和胎兒的細節,我們是如何瞭解到的呢?”

吳國賓鼻孔裡哼一聲說:“你不過是想詐出我的口供而已。”

李觀瀾凝視吳國賓的眼睛,那是一雙泯滅人性的眼睛,殘忍、暴虐、狡詐、冷漠、自私,擁有一雙這樣眼睛的人,是不可能良心發現,更不會感到絲毫愧疚的。李觀瀾搖搖頭,說:“我們現在無法探知金羨蓮墮胎時的想法,可以肯定的是她曾經考慮過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李觀瀾的語氣很輕,這句話對吳國賓卻不啻于晴天霹靂,他睜圓眼睛盯著李觀瀾,一臉震驚的表情。

李觀瀾搖搖頭,說:“金羨蓮在懷孕五個月時,去做過一次羊水穿刺,她一定是因為知道你家裡有伯倫綜合徵這種遺傳疾病,才在妊娠中期去做了胎兒基因測試,檢驗結果表明,胎兒也是並趾症患者。這個結果促使她堅定了墮胎的決心。金羨蓮做羊水穿刺時使用的是真實姓名,胎兒的基因測試結果也完整地儲存在醫院裡。這是我們能確定你是胎兒父親的直接證據,當然,也是證實你就是金羨蓮生前情夫的直接證據。我們耗費了大量的警力和時間,才在市內各大醫院浩如煙海的資料中找到這份證據,鐵證如山,吳國賓,你是賴不掉的。”

吳國賓直到這一刻,才知道金羨蓮曾瞞著他做過胎兒基因測試,她為什麼最終選擇打掉了那個孩子?是因為害怕俞豪發現真相?是擔心孩子身有殘疾,無法擁有健康快樂的人生?這一切他已無從知曉,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金羨蓮在打掉孩子之前,一定經歷過痛苦的糾結和煎熬。自己用那麼殘忍的手段殺死金羨蓮,究竟做對了嗎?

吳國賓汗如雨下,虛脫般地蜷縮在座椅裡,嘴唇顫抖著,說不出一句話來。

吳國賓認罪伏法,證據確鑿,兩個月後,被處以極刑。

可是——殺人者償命,屈死者申冤,各得其所,但那些未見天日就已橫死的胎兒又應該向誰去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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