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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具燒成焦炭的屍體,一大一小,牽著手,足不沾地般飄過來。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在前面拼命奔跑,邊跑邊瞪大驚恐的眼睛回頭張望。那兩具屍體飄行的速度不緩不急,緊隨在那女人後面三四米遠的地方,不過分逼近,也不會被她甩掉。

那女人在狂奔幾百米後,終於瀕臨精神和體力雙重崩潰的邊緣,求生的慾望無法再支撐身體,腿一軟,癱倒在地上。

那具小小的屍體一步步走近她,焦糊的臉上露出童稚的笑容,用奶聲奶氣的聲音說:“媽媽,我想你——”兩隻炭黑的胳膊伸過來,撲到那極度恐懼的女人身上。

那女人大張著嘴,想要呼叫,卻發不出聲音,喉嚨裡哽咽著,憋得臉色紫紅,冷汗從額頭上直流下來,稠密得像是被水潑過一樣。她捏緊喉嚨,似乎隨時會背過氣去。

一個急切的男聲在她耳邊響起:“華華,你怎麼了?又做噩夢了?”

那女人大叫一聲,驚醒過來,在黑暗中睜開眼睛,半晌才緩過神,回憶睡夢裡可怕的情景,仍活靈活現如在眼前,禁不住雙手掩面,哭出聲來。

這是黃滿華和她的情夫於自得,兩人在黃滿華的丈夫和兒子被大火燒死的十天後登記結婚了。

黃滿華從睡夢中驚醒,看看錶是清晨四點鐘,清冷蒼白的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地面上,說不盡的冷漠悽清。黃滿華被噩夢驚擾得睡意全無,在床上輾轉反側了幾十分鐘,索性穿上衣服,在房間裡來回走動。

她信步走進廚房,取過灶臺上的一隻杯子,倒了半杯熱水,湊到嘴邊輕輕啜了一口,任那熱熱的液體沿著喉嚨緩緩流進腸胃,感覺舒服了許多。她的目光漫無目的地在室內逡巡,無意間掠過窗臺時,一個玲瓏剔透的東西突兀地映入眼簾,她全身猛地一顫,杯子從手中跌落到地上,摔得粉碎。

於自得迷迷糊糊地聽到聲音後翻身從床上躍起,走進廚房,見黃滿華呆呆地站在灶臺旁邊,盯著窗臺的方向,面無血色,嘴唇顫抖,上下牙齒不停地叩擊,說什麼也停不下來。

於自得見到黃滿華恐懼的樣子也感覺汗毛都立起來了,走過去攬住黃滿華的肩頭,聲音輕柔地說:“華華,什麼事情這麼害怕?”儘量放鬆語氣,不知是在撫慰黃滿華還是在給自己壯膽。

黃滿華用手指著廚房的窗臺,結結巴巴地說:“魚缸,魚缸……”

於自得抬眼看過去,那是一個空空的圓形玻璃魚缸,靜靜地擺放在廚房窗臺上,他有些迷惑地說:“不就是一個魚缸嗎?有什麼不對?”

黃滿華的聲音顫抖著,“它、它是哪裡來的?”

於自得說:“這是昨天出去吃飯,一個學生家長送的紀念品,說是自家工廠生產的三維立體雕刻的亞克力精品魚缸,我本來不想收,那家長說過後還有厚禮贈送,我才勉強留下了。現在不知吹的是什麼風,就流行花鳥魚蟲貓貓狗狗什麼的,大領導玩玩古玩字畫,咱們鼓搗鼓搗這個也就行了。”

於自得是區裡教育局的幹部,掌握著孩子入學擇校的重要權柄,經常有飯局,昨晚十點多鐘才回到家,當時黃滿華已經躺在床上了。

黃滿華從恐慌中恢復過來,憤怒地說:“把它拿走,我不要看到它。”

於自得有些莫名其妙,敷衍地說:“好,拿走拿走。”說著放開黃滿華,走過去拿起魚缸,拉開櫥櫃門,準備放到裡面去。

黃滿華尖叫說:“不要,把它丟出去,丟到外面去。”

於自得詫異地看著她,“你說你,跟一個魚缸犯什麼彆扭啊。”

黃滿華歇斯底里地喊叫,“丟出去,你聽到沒有,我讓你丟出去。”

於自得有些不滿,嘀咕一聲,“潑婦。”但還是走到房門外,把魚缸放到垃圾袋裡。

一場風波過去,卻在兩人心頭都留下了些許陰影。

黃滿華和於自得的姦情早在三年前就開始了。於自得比黃滿華大五歲,六年前結婚,在蜜月期間就因搞婚外情被妻子捉姦在床而離婚,那以後他如魚得水,周旋在各色女人之間,也不著急再婚。但他的父母想抱孫子,就催促他快些找女人生孩子,至於他婚後會不會再出去亂搞,並不在兩位老人的考慮範圍之內。

於自得有著爐火純青的勾搭有夫之婦的本領,邂逅黃滿華後,郎有情妾有意,兩人很快勾搭成奸。於自得愛她漂亮風騷,黃滿華愛他工作穩定,收入豐厚。在黃滿華的丈夫和孩子被火燒死以後,兩人就迫不及待地住到一起,對外界的議論紛紜全不放在心上,頗有些“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的風範。

黃滿華在一家相親交友網站做營銷總監。現在網路公司遍地開花,“總監”的頭銜也用濫了,好比改革開放初期的“經理”,據說在大街上丟一塊磚頭,砸到四個人,有三個是經理,可見其氾濫程度。黃滿華這個營銷總監,手下只有兩三個兵,因隊伍極其不穩定,今天三個,明天兩個,無法統計準確數字。

魚缸風波過去一週後,一天中午黃滿華臨時有事回家,見於自得逍遙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邊嗑瓜子邊跟著電視節目哼著歌。於自得上班時間賴在家裡是家常便飯,即便這樣,據說他所在的區還在爭取公務員每週四天工作制。黃滿華也沒在意,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翻找著自己需要的物事。

黃滿華走進廚房,一隻腳剛踏進去,就感覺有物體反射著夏日午時的強烈陽光,耀眼生花。黃滿華一陣暈眩後才看清,一隻圓形的、玲瓏剔透的玻璃魚缸赫然擺在廚房的窗臺上。

黃滿華勃然大怒,斷喝一聲:“於自得,你給我過來!”

於自得正沉浸在靡靡之音的纏綿繾綣中,被突如其來的河東獅吼唬得渾身一震,下意識地遵照命令小跑進廚房,說:“怎麼了?”

黃滿華並指如戟,指向魚缸狂吼:“這是什麼?”

於自得一臉詫異:“咦,魚缸,哪裡來的魚缸?是不是你帶回來的?上次你不是說不喜歡在家裡擺放魚缸嗎?”

黃滿華不滿地一推於自得的肩膀,把他推得一路趔趄,險些坐倒在地。黃滿華盛氣凌人地叫著:“於自得你別裝糊塗,你知道我不喜歡魚缸,故意買回來氣我是不是?”

於自得被她一推,也是火往上撞,想這女人真不得了,談戀愛時就小鳥依人做嬌羞可愛狀,結婚後則不再掩飾本來面目,撒潑耍賴,獅吼罵街,悍婦本質暴露無遺。於自得也提高嗓門,大吼說:“你他媽的別不問青紅皂白就動手動腳,這魚缸要是我帶回家的,我出門就被車撞死,活不過今年年底!”

黃滿華見於自得雙眼通紅,動了真怒,又惡狠狠地賭咒發誓,不像是在說假話,一陣恐懼從心底泛起,顫聲說:“你別嚇我,這魚缸真不是你帶回來的?”

於自得餘怒未消,啐她說:“一個破魚缸,我犯得著撒謊嗎?你這個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如果在平時,於自得用這樣口氣說話,黃滿華早就知難而上針鋒相對了,堅決要把他的風頭打壓下去。但是今天她全沒有心思,看著窗臺上耀眼生花的玻璃魚缸,身上一陣陣發冷,汗毛孔都擴張開,能夠感覺到原本被汗水粘在面板上的汗毛,根根直立起來時的麻癢感。

黃滿華越想越怕,小便失禁,洇溼了大半條褲子,滴滴答答地滴到地上——這是她童年時期有一次深夜過墳地時落下的病根,一遇到緊張或害怕的事物就尿褲子。恐懼在胸腔裡鬱積,終於轉化成痛哭聲爆發出來:“老公,他們來找我算賬了,他們來找我了……”

於自得見她示弱,又真的像是怕得非常厲害,窮寇莫追,就換了一副口氣說:“好了,別怕,什麼來找你了?你別犯糊塗,不就一個破魚缸嗎?沒事。”

黃滿華淚落如雨,大張著嘴,濃重的眼影和口紅被淚水混合著口水衝成一道道的,在嘴角和下巴上描繪著先鋒派的圖畫:“老公,報應啊,報應。”

於自得覺察到了什麼:“你說什麼?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黃滿華畢竟尚未徹底失去理智,猛然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收斂了些許哭聲,抽噎著說:“沒事,我是被嚇到了,這魚缸自己跑到廚房裡來,越想越教人害怕。”

於自得也附和說:“可不是,咱家沒來過外人,我們倆都沒買過魚缸,這魚缸是哪裡來的?真是見鬼了。”

兩人互相一印證,都感覺毛骨悚然。最後還是於自得大起膽子,用一塊破布把魚缸一包,扔進了垃圾道。那魚缸在垃圾道里挾帶著風聲呼嘯而下,重重地砸在地面上,發出一聲四分五裂的巨響。

這鬼氣森森的魚缸還會再次不請自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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