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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自得和周喬悅被“捉姦”後,黃滿華貪戀於家的富足,採取了息事寧人的做法,只把周喬悅趕出家門了事。

於自得暫時也不想和黃滿華離婚。畢竟才結婚不久,還指望她生個孩子延續於家的香火。雖然以他的經濟條件,願意給他生孩子的女子不乏其人,不過沒有一個女人是省油的燈——人以類聚物以群分,於自得能接觸到的女人也都不是善類,這使得他對全體中國女人形成了一個錯誤而固執的成見。出於這種考慮,只要和黃滿華還能湊合下去,他就懶得再求什麼變化,生出更多波折。

兩個人同床異夢,為著各自的目的,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經過鄭重商討,兩人決定把目前居住的這套房子賣出去,再添點錢,在市中心最好的地段買一套同等面積的房子。可是房子畢竟不是小件商品,短時間內未必能如願賣出去,兩人暫時還只能住在老房子裡作為過渡。

可是一件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不期然地來了,成為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黃滿華在“捉姦”後,精神受到不小的刺激,加上最近發了兩注橫財——一是她的前夫和孩子被燒死後,一百萬元人身傷害保險費的申領程式已經啟動,預計再有六七個工作日就能拿到手;二是和於自得結婚後分到價值約二百萬元的房產——從一個生活窘迫的少婦陡然變成身家數百萬元的富婆,角色的轉換使得她對工作不太上心,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大部分時間都賴在家裡。

這天中午,陽光火辣,天氣炎熱,黃滿華上午趁著涼快在美容店做過護膚後回到家,勉強吃了五個蟹黃小籠包和三根蠔油芥藍,懶洋洋不想再動,倒在床上昏昏欲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間,聞到一股焦糊的味道。黃滿華睜開眼睛,感覺頭昏沉沉的,太陽穴處一跳一跳地疼痛。她掙扎著爬起來,四肢痠軟,雙腿似乎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險些跌倒在地上。她扶著牆一步步向門口挪去。奇怪的是臥室門緊緊地關著,黃滿華站在門前,猶豫了十幾秒鐘,她恍惚記得睡覺前沒有關上臥室門,家裡沒有別人,天氣又這麼悶熱,沒有必要關上門。她下意識地回頭打量一下,窗子開著!

黃滿華的心忽地跳了一下,有那麼一瞬間幾乎停止了跳動。她整天開著空調,沒有可能開啟窗戶,唯一的解釋是在她睡覺期間家裡進來了人!

不會是於自得回來了,他早晨出門時說是去省教育廳開會,這是他一年裡除去吃請之外難得的正式上班的日子,沒有可能中途回來。那麼還會是誰在這套房子裡?

難道是……黃滿華感覺冷汗已經溼透了薄薄的衣衫,後背上嗖嗖地冒著涼風,一顆心劇烈地跳動,似乎要跳出嗓子來。黃滿華不敢再多想,鼓足勇氣,握住門把手,用力一拽——門開啟處,一股濃煙撲面而來,嗆得黃滿華險些背過氣去,出於應急反應,她又用力把門關上。失火了——這坐實了黃滿華的猜測,該來的終究要來,躲不過逃不掉,早知道天理迴圈報應不爽,當初何必要做那喪盡天良的事?一時間,惶惑、懼怕、恐慌、羞愧、歉疚等複雜情緒紛至沓來,黃滿華幾乎失去了求生的慾望,背靠房門跌坐在地上,雙手抱頭,淚流滿面。

就在這時,隨著一聲巨響,她家的進戶門被人從外面開啟,雜亂的腳步聲響起,有許多人衝了進來。黃滿華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她背靠的門被人用力撞開,黃滿華的身子應聲向前撲出,臉觸到地板上,蠕動著爬不起來。衝進來的人在煙霧中看見地板上有人俯臥,不知是死是活,彎腰把她抱起,負在背上,來到室外安全的地方。黃滿華連嗆帶嚇,已經昏厥過去。

衝進門的是接警後趕來救援的消防隊員。帶隊的就是曾出過李瓊和李維維被燒死現場的消防隊長梁文萱及隊裡的後起之秀寧卓。其實室內雖濃煙滾滾,聲勢驚人,但火勢並不大,僅有廚房裡的一個角落發生燃燒,未蔓延到其他地方。消防隊員們訓練有素,動作敏捷,只兩分鐘就撲滅了火。

寧卓盯著廚房角落裡的一堆灰燼,若有所思。梁文萱讓人開啟房間裡所有的窗子,保持室內外空氣流通,然後摘下防毒面具,走到寧卓身邊,說:“有疑點?”

寧卓說:“煙大火小,倒像是虛張聲勢。”

梁文萱滿意地點點頭說:“那是用錫箔和微溼的棉布混合在一起,點燃後造成的後果。”

寧卓搖搖頭說:“這房間裡起火時只有一個女主人,不知這些易燃物是怎麼燒起來的?”

梁文萱心中早有答案,卻故意問:“如果你處心積慮地想在這套房子裡製造一場火災,這些易燃物已經擺在角落裡,你如何能不在現場,卻又把它們點燃?”

寧卓一時難以理解,盯著角落裡尚未燃燒乾淨的灰燼出神。這時陽光熾烈,烤炙著大地萬物,令人燥熱難當。寧卓見灰燼上有一個極明亮的光斑,在灑滿一地的強烈光線中,依然刺眼奪目。他回過頭,沿著光斑射來的方向望去,只見窗臺上有一物熠熠生光,寧卓心中剎那間豁然開朗,恍然大悟。

梁文萱見到寧卓的神情,知道他已經有了答案,對他的期許更增加幾分,說:“一個多月前發生在江寧社群的那起火災,有一對李姓父子遇害,我們始終沒能找到起火原因,也許這起火災可以給我們一些啟迪。有一個重要疑點你注意到沒有,剛才被救出去的女主人就是上次在火災中喪生的李姓男子的妻子,那個小男孩的母親。”

寧卓贊同說:“咱們的人把她揹出去時,我留意到她的臉,認出了她。如果這兩起火災的起火原因相同或類似,那麼上次的火災由於過於嚴重,導致窗臺垮塌,引火物摔碎在地上,與廚具的碎片混合在一起,未能引起我們注意。這場火災卻要小得多,現場保留完好。奇怪的是,這些錫箔和沾溼的棉布混合在一起,只能造成濃煙,無法引發大火。而起火期間女主人的臥室門緊緊關閉,窗戶卻開啟著,顯然是不想被煙燻到,難道這火是女主人自己出於某種原因故意放的?”

梁文萱還沒來得及表態,黃滿華這時已從短暫的昏厥中甦醒過來,悄悄溜進房間,戰戰兢兢地隔著廚房門向窗臺上望去,可怕的猜測終於被證實——有一個精緻的、晶瑩剔透的圓形魚缸端端正正地擺放在窗臺上,反射著夏日裡明亮耀眼的七色陽光。

黃滿華在那一刻彷彿看見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事物,所有的偽裝、兇悍、貪婪、狡詐在巨大的恐懼面前都不堪一擊,她的情緒在瞬間崩潰,心理防線徹底失守,彎曲雙膝跪倒在地,淚水潸潸而下,對著魚缸像雞啄米似的磕頭,口中唸唸有詞:“老公,兒子,你們走吧,不要再糾纏了,我殺了你們,也是沒有辦法啊,你們要是不死,於自得就不娶我,我就只能一輩子過窮日子。你們走吧,讓我安安靜靜地享受生活,我一定給你們買最好的墓地,讓你們在那邊也有大房子住。”

黃滿華一邊哭泣一邊懺悔,梁文萱和寧卓雖然事先已隱約猜出些端倪,但聽到她坦白親手燒死丈夫和兒子的慘烈事實,仍感覺不可思議,她那張姣好的面孔,這時看上去卻像是魔鬼一樣猙獰可怖。

這時樓裡的鄰居及小區的物業人員也陸續圍攏過來,都聽見黃滿華的懺悔,耳聞那聳人聽聞的人倫慘劇,人人義憤填膺,一時間議論紛紛,罵不絕口。有情緒易激動的人正躍躍欲試,要衝上去大打出手。

“都不要動,”隨著低沉卻威嚴的吼聲,李觀瀾帶領三名刑警出現在現場,“是非自有公論,請大家不要因為一時意氣用事,反而觸犯法律。”

梁文萱與李觀瀾早就認識,走上前打招呼說:“李支隊,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你們的訊息可真靈通,反應也夠快的,這邊才露出端倪,你們就到了。”

李觀瀾說:“不是我們反應快,自從一個多月前江寧社群的父子雙屍案後,我們就一直在監視那場火災中倖存的女主人,也就是她——這個在眾人面前自承犯罪事實的女人,黃滿華。”

黃滿華跪在地上,扭轉頭,用佈滿血絲的雙眼盯著李觀瀾:“他們的鬼魂就在那魚缸裡,我砸了好幾次,怎麼也趕不走他們,這該死的父子,活著的時候拖累我,死後還不肯放過我。”

李觀瀾鄙夷又憐憫地掃她一眼,對一名刑警說:“把她銬上。”

梁文萱滿心好奇,說:“你們是怎麼開始懷疑她的?上次那場火災幾乎可以稱得上天衣無縫,她既沒有作案時間,現場也沒有縱火痕跡,我們當時都沒能找出火災原因,難道你們刑警一專多能,越界到我們的專業領域來了?”

梁文萱半真半假地詢問,李觀瀾只好賠笑兩聲,說:“絕不敢越界。案子偵辦的詳情不便在這裡透露,梁隊要是感興趣,日後我一定原原本本向你彙報。”

已經失去頑抗意志和抵抗能力的黃滿華,在刑警隊訊問室裡對所犯罪行供認不諱,原原本本地交代了她利用魚缸點火,燒死李瓊父子的犯罪事實。

鑑於嫌疑人為女性,李觀瀾在主審時,特意邀請一位從事內勤工作的女警作陪審和記錄。當黃滿華在供述她以精心設計的殘忍手段害死自己的丈夫和孩子時,那名第一次參加審訊工作的女警數度打斷她,懷疑自己聽錯,反覆詢問和確證後,仍雙眼含淚,雙手顫抖,寫的字歪歪扭扭,大失水準。

梁文萱和寧卓兩人,對黃滿華縱火殺人案的偵破過程滿腹疑問,始終難以釋懷。在黃滿華入獄待審後的一個月明風清的晚上,兩人邀請李觀瀾和蘇採萱到一家茶館小坐,以解開內心謎團。

李觀瀾不沾菸酒,連日連夜地辦案時全靠咖啡和茶提神,對茶的品種、產地、味道優劣辨別得尤其精細。這時他坐在茶桌邊,輕啜一口芬芳清冽的明前茶,露出心滿意足的表情說:“這茶嚐起來不錯,要說梁隊這人是真有品位,別看眼下在消防隊服役,要脫了警服,那就是個溫文儒雅的文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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