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天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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鏘——！！

碰撞之聲逐漸地加快，一下、兩下、三下的攻擊將一直重複著完美防守的神集暫時逼退一小步，陷入和自己的近距離拼刀之中。在激烈地對力之時，荒抓住時機猛然退後一步，隨即朝著前方一劍刺去。

哐——！

這一劍被神集一擊開啟，隨即神集轉守為攻，開始對著荒猛烈劈來。荒被迫抬起劍重複著格擋的動作，一次、再一次。在一次神集的重攻擊即將落下來之前嘗試著憑藉力量和技巧從側面撩開攻擊，在換來了好幾次正面的刀劍對撞之後，雙方同時使出的重擊讓雙方同時被擊退一步。激烈的對決暫時中斷，雙方單手提劍看向對方。

呵啊——！

真劍勝負不允許過長的中場休息，僅僅三秒鐘過後，碰撞再一次展開。荒低身躲過神集的一刀，隨即從下至上砍去，被神集擋住之後轉換劍前進的方向繞過敵方的劍從另一個側面開始了又一次進攻。神集單手握著劍柄單手抵著刀背頂開了這一擊，隨即便以常人難以想象的度朝著前方刺去。

荒匆匆忙忙地躲過了這一擊，並在這一擊過後急促調整腳步。往前方用如同刺擊一樣的軌跡連續斬擊過去，和神集用同樣的動作真劍對撞著，最終以雙方同時使出的橫斬結束。荒往前跨出一步，主動和神集再一次開始了拼刀。幾下幻影一般的斬擊過後，神集被逼退一步，荒隨即再極跨出一步，一個重斬追擊上去。神集連忙地格擋下來，卻因為抵擋不住這一擊的力量而被破壞了防禦。

戰鬥暫停，荒暫時得到了領先的地位。

「我果然沒有白白訓練你。」看著自己被自己的兒子破壞了防禦，神集說道，「你也果真是一個劍術的天賦之才，要勝過年輕時候的我。」

「父親.......」

「那麼現在，就使出你所擁有的最強吧，荒。」神集退後一步，重新握緊了劍，說道，「拿好劍，在戰鬥之中找到答案！」

說完這句話之後，神集完全沒有管荒是否準備好了再一次開始了真劍對決，隨即便朝著前方極其猛烈地攻了上來，用比之前更加強大的力量。如此之快且有力，荒在格擋的時候不免慌張地踉蹌了一下，同時也意識到了父親在剛剛並沒有使出全部的力量，就和自己在最後的時刻刻意放了水一樣。

「只有經過戰鬥方能領會奧義！」

碰撞聲響起，父親的話也落在了自己的耳邊。此刻，神集出的攻勢比任何時候都要猛烈，荒完全沒有見識過父親對著自己用出如此快有力的劍法。他雙手握住劍柄格擋著，一時間慌亂的心情出現在了本該毫無雜念的心中。

鏘——！

「你早已達到了嵐流的境界，但是為何不能夠領會天舞？」

荒的身子往後移去，嘗試躲過神集的一擊。然而這一擊還是毫不留情地在荒的身上留下來一道淺淺的紅色。神集毫無疑問已經開啟了自己的全力，甚至，會不在乎荒的死活.........

「只有將生死置之度外，才能夠有最後的進步！」

劍刃的碰撞展開，荒在自己隨時都有可能被太刀重創的情況之下用劍硬生生擋下了神集在極短時間之內連續做出的好幾次攻擊。擋下這些攻擊讓他感到異常的費力甚至是痛苦，但是現在，他也必須要動用自己的全力。在自己從未經歷過的真劍勝負之中取得勝利，走過這人生的最後一課。

天舞......

「你使出了你的全部了嗎？荒！」

當前的情況已經從荒一次又一次地勉強躲避轉變為了真劍的猛烈對撞，這種對撞給荒帶來的感覺也逐漸從萬分的費力轉變為了幾乎沒有一物的感覺。現在，荒知道自己必須盡力地嘗試著去戰勝父親。雖然不知道父親如此教導自己到底是為何，是不是真的只有在生死之刻自己才能夠有最後的進步，但是現在，自己只是在戰鬥著而已。

不，應該說是，決鬥。

「若對勝負存有恐懼，那麼力量便是無用之物。」

再接著，斬擊、突刺、格擋。鮮明的寒光不斷地閃耀在眼前，而自己的身軀現在也早已被多次劃過，留下了好幾條鮮紅的痕跡。荒緊緊咬著牙，腦中，全部的思考已經被壓抑住，只剩下了關於劍的部分。

「現在，感受到了什麼叫做生死了嗎？」

一擊重斬，荒的格擋被強行破壞，被擊退一步。而神集隨即以常人難以想象的度開始了追擊。

「你想要領會天舞？」

再一次碰撞，險些劃過荒的脖子的刀刃凌厲地進攻著，每一步都在迫使著荒繳械投降或者逼出最高的實力。

「你覺得你能夠明白嗎？你覺得你擁有著能耐嗎？你覺得你有資格嗎？你覺得你真的想要嗎？這一切是你能夠承受的嗎？」

「當然啊！」荒大吼道。

神集“哼”了一聲，一劍再一次打破防禦，荒急促地重整旗鼓，搶在敵人的攻擊落到自己的身上之前逆著敵人攻擊的軌跡揮劍去。兩次激烈的碰撞聲之後，兩個人的劍再一次僵持在一起。神集的目光如電看著荒，他也許意味深長地說

「風是天的舞蹈.......就讓你再一次見識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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