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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有些讀者不希望看到我在文章中過多談論我的丈夫,不希望我講述我們的私人生活、他的文學軼事、我們的旅行。但是當我的生活遠比文學作品中人物的生活更刺激時,我無法假裝自己是局外人,也無法將我們的經歷安插在其他人身上,以客觀的第三人稱視角敘述往事。寫作難免有造作的成分,卻也讓生命不朽。我想,細心的讀者讀到這一章裡關於“那位塞爾維亞作家”的敘述時,會自然而然地聯想到我的丈夫。

回頭看那段精神和肉體都異常興奮的日子,時間的厚度可以由一年裡所發生的事件的數量來測量,而對那些日子,我有一日三秋之感。生活裡有極端的好,也有極端的壞,而我自認為我是那個不幸的國家、不幸的時代裡的幸運兒。但我想,自己絕非個例;在別的時代,別的國家,一定會有人發出相同的喟嘆。

當時,那位塞爾維亞作家收到了邀請,請他作為榮譽嘉賓出席莫斯科書展和戲劇《永恆之後又一天》在莫斯科劇院MHAT大廳的開幕式。於是,我們在莫斯科停留了四天。

那位塞爾維亞作家的作品和他本人在俄羅斯受到了近乎瘋狂的追捧。看看四年前他第一次造訪俄羅斯時的新聞就知道了,如今只有少數體育明星、電影明星或者歌手有這樣的待遇。這無疑是文學界的殊榮(9)。

接下來的幾年裡,那位塞爾維亞作家不斷地收到俄語讀者的電子郵件和平信,這些信件來自莫斯科、聖彼得堡、車里雅賓斯克、新西伯利亞、伊爾庫茲克、伏爾加格勒、羅斯托夫、克里米亞半島,發件人中甚至還有以色列和美洲的俄羅斯籍猶太人。給他寫信的,有男性讀者,也有女性讀者,有長者,也有年輕一代(目前看來年輕的讀者更多)。讀者們在信中表達他們誠摯的喜愛和敬意。他們說,閱讀他的作品使他們的精神走向完滿。他們寄來照片,鮮花;他們在信中闡述時政觀點,附上受他作品啟發而創作的小說、詩歌、謎語和畫,他們邀請他參加家宴;甚至給孩子取名時,特地選擇了他的名字(!)……總之,他們覺得,閱讀他的文學作品是一種享受。

馬克西姆·克魯陳科是那位塞爾維亞作家在聖彼得堡的編輯,他當時還沒有想到會有這些故事,但僅憑銷量和印數,他就料到了邀請那位作家與讀者面對面交流會產生怎樣的效果。他隱約猜到,即使沒有媒體的大肆鼓吹,那位塞爾維亞作家一樣可以成為明星。

當時,一共安排了四場讀者見面會,其中三場在莫斯科當地的書店,一場在書展上。然而,到了臨時會場,不僅安保人員,就連出版人和翻譯拉里薩·沙瓦耶娃也不得不出面維持秩序,我倆則必須從後門抄小路進書店和書展展臺。成百上千的讀者排著長隊等待了好幾個鐘頭,只為拿到作者簽名。在特瓦斯卡路(過去叫高爾基路)的莫斯卡瓦圖書城,店員被迫多次關上書店大門,手持高音喇叭指揮街上和書店裡的讀者保持秩序,在廣播裡提醒人們注意人身安全。

等待簽名的讀者還帶來了禮物。實在太感人了。他們用鮮花將我們淹沒了,此外還有巧克力、俄羅斯產的“pryanik”甜百吉餅、帶魔力的石頭(10)、鎮宅的小雕像、“情書”、俄羅斯風格的陶製愛心、裝在軍刀酒瓶裡的喬治亞白蘭地,等等。一位年輕人甚至還送來一隻超長保質期的蛋,向《哈扎爾辭典》裡的情節致敬。

我和女售貨員們一同躲在收銀臺後狹小的“安全區”,我問她們是不是每次作家來訪都出現類似的情景。

“不是。”女店員們興奮地說道,“只有康察洛夫斯基來簽名時才會有人排隊,但遠比不上現在的陣勢。不久前,米克·賈格爾(11)來莫斯科,現場大約和現在一樣。不過,賈格爾不會出現在我們的書店裡。”她們說完,笑了起來。

將那位塞爾維亞作家和賈格爾相提並論,讓我莫名其妙,甚至有些不自在。後來,新聞釋出會上俄羅斯媒體也不斷地將他們聯絡在一起,我才若有所悟。

我們只停留了數天,卻接受了幾十場訪談——電視訪談、廣播訪談和新聞釋出會,所有的記者都繞不開同一個問題:“你能解釋下作為一個非主流作家,為什麼你會成為俄羅斯的超級巨星嗎?”

記者們樂此不疲地問出這個只有他們自己能解答的問題。如果連他們都不知道答案,恐怕也就沒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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