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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誰?真正的我?”

“是。原來的你,像帶了千張面具,誰分的清,也大概只有那趙祚可以拎得住你。”

“趙祚……”

時隔五年,每每想起祁知生提起的這兩個字,他的心口都會不自覺地疼,就像被人掐了喉嚨,滯著一口氣,淤積在心頭了一般。

“趙祚。”謝陵復念一遍,眼前晃過的是昨夜夢裡長劍指喉的一幕。那大概是他有生第一次對旁人有了懼,有了怕,甚至有了哀的滋味。

他不知曉昨日的夢裡反覆的那一幕到底是什麼,也在心下勸著自己不要探究。

畢竟他現在只是謝陵了,不再是那個山下百姓們提起來都咬牙切齒的謝無陵了。

“郎君!”走進屋內,抱了畫作的小僮正在屋內堂上同謝陵招手,謝陵才堪堪回神。

“怎麼了?”

“現在下山嗎?”小僮看著謝陵的臉色有些泛白,不免有些擔心。

大概從幾個月前,他就發現了,這位謝郞會突然走神,之後便是不停念著一個名字;現在他走神的次數更多了,人變得奇怪的次數也更多了,甚至夜裡會因為什麼驚醒,只是他從來不提。

小僮怕他是被什麼魘著了,待祁郎君來竹屋越冬時,他便說與了祁郎君聽。

那祁郎君倒是配下了一些安神的香藥,今早走前還吩咐過小僮要他多讓謝陵去寺裡走走,還說了一句小僮聽不懂的話:

“青山將老,春酒終病,北雁歸南枝。”

他謝陵,終究是放不下那人的,他這孤雁,終究是會歸往他的南地。

舊畫一幅

坊州行宮,隱於青山。栽千杏,築館廡,飼林鹿於園。每年花朝節後,帝會領宮人往此處小住。今年的隊伍卻比往日龐大許多,說是大皇子信陵主趙羨之,和異姓王陸岐同往。

深山林裡,碧瓦飛甍,獸頭角印,陸岐第一次步入這座皇家行宮,便生了留戀。

他由宮人領著走往深處,移步換景,一般孩子都會為看著這暗香浮廊的景緻而興奮不易,畢竟這樣的景緻只有在江南可見,在扶風那樣的地界可見不著。

不,也見得。

在現今的聖上還是秦國公,居於扶風時,他府上西北角,有一處園子,名作“雲棲”。那園子,便和這處的景緻如出一轍,同是迴廊橫橋,同是浮光窗後的一片杏林……唯一的區別當是這主館的名,雲棲的主館,聽爹說,是叫居衡;而這處,陸岐揚首看匾,卻聽身旁羨之念道:“平山?”

“平山,平山,平……”陸岐終究沒把那個“之”字說出來,“平之”這二字他知道不當說。這是他爹謝無陵的字,爹的友人平日來庭中嘗茶時都更愛稱喚他平之。

只是這個人,在宮裡是個禁忌,他養在聖上身側,更是在爹去後第二日便被宦官告知,他爹的名諱,不應當在那深宮裡再提起,連史官載入史冊的判詞裡,都給他爹批了“佞”字,但他知道他爹不是那一筆所寫下的人。

五年了,他噤聲了五年。他對謝無陵的崇拜,對謝無陵的喜愛,都在這些時日裡愈演愈烈。

直到到了這行宮,看著這般佈局,旁人不知,他和羨之卻都心知肚明,那“雲棲”園子的格局擺設,乃至一花一木一岫石,都是他爹謝無陵著人做的。那園子,是他送給羨之最後的禮物。

如今在這深山裡,見得同一處園子,他如何能不思念故去之人,子生父死,這五年,他連自己的生日都不得安生,他愧,他疚,如是他那年不進宮,或許他的爹今時還安在。至於那為他行了生辰宴會,又賜他爵位賞他封地的人,起初還會陪他入眠,像他爹一般守在他身邊,後來就不了。

每夜他都想著他爹,醒來只有個睡於帳外的小宦官。第二年他也想了法子想去見見他爹,最後卻只得到了無冢可供他奉果。

哪是什麼無冢,他在宮裡跟著羨之受教於太傅,終知曉,如他爹那般的佞臣,不當有冢,草蓆裹屍已是厚恩。

這話連羨之都信了,只陸岐不信,他爹曾戲言過,說是自己有千條性命,旁人取不得。便就是別人說他去了,他也會守在他的岐兒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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