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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他日日夜夜夢裡都是,每次從夢裡回還,卻只有一帳寒風。

而奏著這首曲子的人,也隨著悠長音調,入了自己的境,那個在清虛玄觀裡的夢境,都變作了深藏在腦海深處的回憶,躥了出來。

是那年初春,謝無陵方和師父的一好友從揚州遊了回來,昭行這一帶靠近扶風,總是要比揚州那處暖和上許多,他方歸未幾日,便褪了外裘,每日只著一席春衫晃盪在這寺裡。

他素來不同於別的沙彌,不是要做早課的那種,細論來,他當只是一個這寺裡的客。

這日方從客舍醒來,打簾看著春光尚好,有一二桃花瓣被風攜了來,謝無陵在窗前伸了懶腰。被派來院裡送壺茶水的小沙彌見他起身了,便湊到窗前,同他道:“謝施主。”

謝無陵聞這稱呼,反倒一把放了簾子,道:“怎的又稱施主了?”

“謝師兄,”小沙彌摸摸自己光滑的頭,向屋內道,“今春的桃花開了,您啊,要喜著,便早些出來瞧瞧?”說罷便將茶水置於了客舍歇亭的茶案上,離了去。

謝無陵跟著那些個附庸風雅計程車族學來的便是賞春。真論起來他不是很喜歡桃,總覺桃夭色豔則豔矣,但少了幾分風情,眾花之中,他獨貪杏色。不似臘梅殷紅,卻又攬盡了風情。

他想著那一樹桃華,是爭不過的,便取了一身灰衫,隨意地用藍綬攏了發,出了客舍小館,往那歇亭去,歇亭後,種了一樹桃花。東風捲來,一樹桃花紛紛揚揚。他看著那方桐木琴仍置於歇亭案上,遂走上前,攢了寬袖拂過弦上落花,方落座走指撥絃。彈了一曲他從那燈火不休的揚州,聽來的一首春曲,那奏與他聽的藝伎說是為來年春日宴時備的一首。現在那一席春日宴他是趕不上了,徒以一首曲,也算遠方相和吧。

小亭流風,他一曲悠悠然,有二三愛聽琴的桃花瓣趴在他肩頭,他青絲微束,卻比世上許多束冠紈絝子更得風流意。只那調皮的東風,不解人意,將那門扉外偷聽人的衣袍撩了起,便是那衣袍一隅,被謝無陵瞧見了。他眉開了去,帶了粲然笑意,惹得東風和琴音,都變得柔和了許多。

至一曲終了,他平掌息琴音,看著門扉,靜默不語,見那人聞聲推門邁步,他方起身,問道:“來人,聽琴?”又往那茶案上取了一盞茶,回首對來人,“或是,品茗?”

他將茶盞遞出,也將來人細細打量,玄衣玉冠,鳳首龍姿,星眸劍眉,比他這些年所見計程車族郎君,都更意氣風發,更吸人目光。

“叨擾了,在下聞昭行多雅賢者,遂往來這處。”那人接過了茶盞,頷首同謝無陵,直言來意。

“雅者,倒有之。”謝無陵拍了拍手,回於他琴案前的那座兒,桃花眼和著桃花景,惹人流連他眸,他拾了一朵完整的落花別於鬢角,才悠悠道,“賢者,我倒可指給郎君一處。”言罷謝無陵抬手指了門扉外不遠處的客舍,“您,往那處尋去。”

“從山以為,雅者多賢,山人以為呢?”

謝無陵和一輕笑,方道:“平之以為,能入您眼者,便是您所求的賢。您既明瞭,又何必多問?”

“從山入昭行,眼裡只得一人,不知可否與山人為友?”

“與我為友?讓我替你尋個能入眼的人?”

“山人意下如何?明日我來,山人引見?”

“王孫貴胄,我要如何信你明日來否?”

趙祚從腰間將那環珮取下,胡謅道:“王孫一人只得一枚環珮,以它作抵。”

謝無陵攤手向趙祚,趙祚將那環珮置於他掌心,他將那塊玉握於掌心,方要收回,卻被趙祚抓住了手腕,他挑眉問向趙祚,便聽趙祚道:“山人,讓從山如何信?”

謝無陵摸索了全身上下,不得結果,愁上眉頭,趙祚見狀,指了那琴下一根尾弦:“從山討一弦可好?”

聞聲謝無陵愣了半晌,猶豫了許久,舊時在揚州或是西北,也便是那些個人求什麼,他若能給,便給什麼,師父道民苦,不知為何這點慈悲也潛移默化到了他這心頭。良久,他才抿嘴抬手置於琴上,正中折了兩根弦遞予眼前人:“喏。折弦為信。這是山寺,你可誆不得我。”

謝無陵將這琴絃交付予他,像是將那什麼心思都交付了出去,想來他也萬萬沒有料到,他的命當真都折在了趙從山那處。

如是一曲罷,回憶終盡,謝陵也不曾想到當初情景,而今想來,歷歷在目。他看著那方不知起身在書架裡探尋的陸岐,喚道:“可看好了?”

謝陵出聲倒把陸岐給嚇著了,他連忙捂著懷裡的信,將它偷偷藏在了袖下。又從架上抽了一張烏金紙箋,這紙他是極熟悉的,原來他在謝府不小心探看到的,他輕咳了一聲,將那紙箋遞給了謝陵:“看好了,還看到了山人的……”

謝陵見他欲言又止,遂接過那一方信箋,上書:幸甚,遇山。

不過一瞧便將那紙箋揉成了團,佯裝要打陸岐,陸岐抬手以避,而那紙團悄悄地被謝陵藏在袖底。謝陵起身抱琴,又回到琴案前,將那明黃帛卷拿在了手上,道:“走吧。”

“家父的東西還沒拿。”

“拿不走的,晚些時候讓他們進來帶出去燒了。”

“他們?”

謝陵聞聲,盯向了他腰間本該有環珮的位置,肯定道:“他們。”

陸岐被他目光一盯,下意識的去摸腰間,突然明白了他說的他們,是那些暗衛。

謝陵膝上仍疼得鑽心,遂走不快,陸岐不過二三步便追上了。陸岐扶著謝陵原路返回,他依舊叨叨不停:“山人,你手上的是何物?”

“不知道,正好,你收著。”

“我替您看看。”說著便了下來,謝陵撇了撇嘴,依舊將手中燭臺向他那處移了移。

陸岐看著這份明黃,便知道是皇家物,他開啟了帛卷,逐字逐句讀來,他的雙眸更是睜睖了:“……故赦其死罪。”

“是一封赦書啊。”

“是先帝給家父的。父親本可以……?如果他當初拿出這赦書,從山叔叔就能留住他了。”

謝陵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兀自往上走著,也輕輕地道了句:“他不想。”又被隨後自己那一聲長長的嘆息掩蓋了去。

舊曲舊人

東風搖鈴,滿庭無言。

陸岐本是扶著謝陵走往歸竹屋的路,後來許是謝陵膝下實在失力,歸竹屋內室的那幾步路,是陸岐將他馱回來的。

他整個人依靠著陸岐,就像陸岐幼時依賴著他一樣。

陸岐將謝陵帶到了竹屋內的書案前,謝陵將琴放下,抬眸對著他,唇色仍有些泛白,如是以前,冬時舊疾復發,他便取那豔色紅脂一蓋,倒也看不出來,現在的謝陵沒有了那份心思,也不知這泛白唇色看在陸岐眼裡,是有點駭人的。

“來,坐”他拍了拍身邊的座兒,語重心長道,“既是……那人留給你的,你便留著。但不要說出去了,你父親總有他這樣做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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