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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人。”

“嗯?”

“山人膝下平素也疼?”

“春來就好了,是昨日跪久了,”

“家父原也有腿疾,逢冬便疼。”

“嗯。”

“說來我倒不曾見家父跪人。”

“他是右相,當旁人跪他。”謝陵自然而然地接了一句,陸歧卻驚得停住了步子,眸光熠熠。

謝陵抬手輕推了他一把,示意他繼續往前走:“我不記得。聽他們說的,謝…佞原是右相。”

“哦,”陸歧應了聲,眼裡是擋不住的失落,“他,連聖上都不跪的。不過從山叔叔倒未罰過他。論罰,好像只一次,父親被還不是聖上的從山叔叔禁足在了雲棲園子裡的一處小館,從山叔叔和父親在小館內待了一日,還不許我和羨之靠近探望,說是要教規矩。”

陸歧一板一眼地交代著舊事,謝陵的耳根卻莫名紅了去,幸好這密道黑黢黢的,才未被發現。

“啊!到了!”

謝陵還在羞赧裡,便聽著身前人突然興奮的話語,他應聲抬頭,是一處石門,左右雕刻著細紋,細細看來是,漫天流雲下,一二荷花綻於其間,花葉相疊,精緻異常。

燈燭照向石門上方,有星星點點的光閃耀,細看來是鑲了小粒的寶石,石門兩邊還各自延伸著一條小道,通往更深處。如此一看,倒更像是昭行藏著舍利的那座地宮。

而這一暗室,多半是妙法真人和師兄借的地宮一偏僻耳房。雖是逆道的事,不過按著真人的性子,這般不講究地行事,確也不足為怪。

陸歧幾乎要伏身石門上鑑賞那流雲蓮花紋了,謝陵拍了陸歧兩下,從他手上接過燭臺,徑直走向了石門右側,由上而下數了第七朵雲和第七支蓮,正像他所預計的一般,兩紋之間有一塊青石磚,他抬手按了下去,便聽到了石門後的機括轉動聲。

陸歧被突然想起的機括聲嚇了一跳,他下意識後退兩步,見石門在他眼前開啟,他側首看向了謝陵。

謝陵不欲解釋,掌燈抬腳入室。

陸歧跟著謝陵走了上去,卻在入門後看著那三排書架時,愣住了。

“這不是?”

“是什麼?”謝陵聞聲回首

“不是府裡的?”陸歧對上謝陵的目光,後話還沒說完,就被他身後懸著那幅畫吸引了目光。

謝陵見他目光投向了身後,也回頭望去。

他身後離書架不遠,置了一方琴案,琴案四周都掛著畫,得有五六幅的樣子。陸歧所瞧的正是那懸於琴案後的一幅。

畫上是一妙齡娘子,頭戴青紗冠,手執拂塵,儼然一副道姑模樣。青顰細描,端莊自然,一雙剪水眸,右眼尾下,一點淚痣,添了幾分楚楚動人。

謝陵過了一眼,便瞥開了目光,他不記得這人,只知道畫上所繪的不是妙法真人。妙法眉眼生媚,又喜檀色脂,抿於唇上,討個“豔”批,也算名副其實了。

謝陵不記得的這人,陸歧卻記得清楚,那是羨之的姑姑,長樂公主趙元裹,她和羨之的叔叔,宣城主趙世還有一段過往,不過都是些舊時重闕里的閒話了。後來她以祈福之名出宮立觀,一生未嫁;至於那宣城主,據說是在府裡養了七八個倌兒,日日過得醉生夢死。

陸歧被那畫吸了目光,他不自覺地邁了幾步,走出了書架,看到了堂上高掛的畫幅,是他在謝府裡不曾見過的。但每一幕都畫的是極熟悉的場景,應當是他見過的地方,可是真論起來,他又不記得了。但若是趙祚在的話,他一定能將每一幅都解釋出個所以然來。因為那……畫的是謝無陵和他所經歷的。從那一方琴開始,到那雲棲園子的杏林結束。

但趙祚從未來到過這間暗室,哪怕是謝無陵飲鴆去後,他也忍住了對這裡的百般好奇。謝無陵曾經以命相逼,要他一個信任,到後來他信謝無陵,他再從未踏足過謝無陵的地域,卻還是把謝無陵這條命送去了鬼門關前走上了一遭。

“這畫的是何意啊?”陸岐轉目光向謝陵,抬手晃了晃,指過這周遭的畫幅。

謝陵依言看了周遭的畫,目光卻很快收回了,他的目光觸及到每幅畫落款的紅章時,都不可控制地感到心頭一緊,像有什麼壓在了心頭,尤其在倒數第二幅畫上,謝陵的心像被一掌握住了,那掌本是在慢慢收攏,卻突然一下被攢緊了,緊到透不過氣,直到他撇開目光,回到眼前琴案上,看著這一方桐木琴,才得以喘息。

謝陵低首看著那方琴,琴身刻著二三梅枝,模樣還是舊時妙法真人才送給他時的模樣,只……

他抬手撫上琴身中搭著的兩根弦,瞧著是和其他弦絲一樣的,只是定睛一看,便能看見這兩根弦似是做舊了,不是原來的那兩根了。謝陵抬手撫上那兩根弦,腦海裡便總有畫面要往外躥,他搖了搖頭,下意識地將琴攬入懷中,依舊未見好轉。

而一旁在剛開始注意到謝陵的異樣也看上那幅畫去的陸岐,還沉迷在那幅畫裡。

那幅畫上,是一樹桃花,桃樹枝椏延伸了出來,掛著一枚環珮,倒和陸岐腰間的環珮有幾分相似。陸岐將那環珮取下,對著那幅畫比對著,突然間,他被謝陵一把抓了手腕。環珮被他不慎掉在了地上,碎得七零八落。陸岐心驚,倒吸了兩口冷氣,一把掙開了謝陵的手,蹲下身去拾著那碎玉。

謝陵眸裡盡是厲色,他將琴抱於懷中,對他冷聲道:“走。”卻在話出口後,立馬軟了神色,看著陸岐拾玉的背影,他卻像突然失了力,落入地。他一時間心下惶惶,不知所措。

他從不曾對這個孩子這樣厲色嚴聲過,還讓他失手碎了環珮,他知道這個環珮對那孩子多重要。那碎了的,不是他的所有,不是那孩子的所有。可能是,謝無陵的最後了。畢竟這是個事實——陸岐生日宴後,這世上便再無謝無陵了。

但他想抬手拍拍那個孩子,懸空的手卻猶豫了,他,不是謝無陵。方才的他那番動作,便是想快些離開這裡。這裡不是他的過去,是一個囚牢,囚住了曾經的謝無陵,現在似乎還想囚住他。他怕了,他想逃,離開這境地。

現在的他,卻又只能看著這個孩子抱著最後的惦念,兀自掙扎。

他將身子坐正,看著那眼眶微紅的陸岐,一動不動,看了許久,良久才輕輕地一聲嘆。後將琴置於身前,撥弄一二,見音是正的,遂撥了起來。

折弦為約

一燈照壁,人影斑駁。是一首極緩的曲子,卻在出一二音的時候,讓陸岐抬了眸。琴音緩緩流淌來,像春時潤過了萬山千草的如酥雨,像夏時床帳旁那把老蒲扇送來的幾縷風,向秋時他偷嘗的父親的酒釀,更像冬來時,謝無陵親手為他烹的那盞茶,是沁人的,也極惹人眷戀。幼時這曲子便時常伴隨著陸岐,時隔五年,重現耳邊,看著自己對面的人,仍是那副扶風骨,仍是那爾雅風姿,陸岐眼裡氤氳著的淚順著眼角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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