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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就跟著那娘子,長大了十二三,依葫蘆畫瓢學了琴,又和那樂坊的其他娘子,學了些七七八八的,最喜的還是那檀口鳥羽妝。不過只畫了一次,那花魁娘子便要她卸了去,並拿了竹蔑收拾她,道她一句,不學好。

她不知自己要如何學好,本就是風塵地的娘子,難道還能像那春池裡的一塘蓮,說個什麼出淤泥而不染?

年少時總有著幾分叛逆勁,她在及笄那年,便是花魁娘子想把她藏起來,樂坊掌事的姑姑也是不會同意的。

在花魁娘子去後的第二個七夕,旁地的正經家人子,都是在月下乞巧會幽,他們樂坊裡,卻正是爭奇鬥豔的一夜。那夜她描上那檀口,繪上鳥羽妝,又取了一二白羽別於耳後鬢髮間,於那靈臺上,舞了一曲。

她入了臺,一席白衣,大袖籠風,如凌雲端,她抬手輕繞,皓腕撩人,恍若姑射,而後旋身踩步,似御風來,秦姿楚腰,幾段妙曼,時而低首,時而揚手,平旋在鼓點急時,又駐步在萬籟停時,暫回首,躬身向前,問向深夜優曇時,她輕搖首,似嗅曇花香,而後才睜雙眸。

似百鳥之首,睜了眸,良久,才聽一二掌聲,拉人回魂,眾人才知這人,豔絕。

她憑著這一舞,爭盡了揚州風塵客的纏頭。本當是扶搖入青雲,卻被一朝打入底。

名聲鵲起的娘子,如何比得了大家勢力,她瀟灑,她輕佻,她喜一個能與她舉杯共飲的世家客,卻被那世家客親手送往了山崖深洞,暗黑之地,抬首不過一方月。她蜷在石下瑟瑟無依,她將月光做被蓋,數著日子,熬卻豔骨。

直至遇到那惠玄和惠玄的師父。惠玄像那深洞裡的月光,給了她依靠,她就那樣伏在惠玄的肩頭,卻比在當初那個花魁娘子的身邊還安心。

她是被洪流衝沒頭頂的鳥,不僅無法回到她的雲端,連命都被拖累到奄奄一息,卻在這時,惠玄成為了那個挽回她命的浮木,她不知當如何報答,她用了所有的積蓄,帶著她的小婢子,從了良。她一路磕磕絆絆來到這昭行。

她跟著惠玄誦經聽禪,跟著惠玄淪茗論道,跟著惠玄皈依這地,也把她的心念,都一併皈依給了這個叫惠玄的人。

在這青山綠水地,她認識了叫惠玄師兄的一個俊秀少年,他不是什麼好人,總偷屋裡的吃食,卻也算不得什麼壞人,畢竟他總是邀她同惠玄一起喝茶。

也託他的福,妙法在搬去廢觀時,多是他在出力,小孩子總是不怕累的。他愛坐在那女英殿殿前門檻上,看著我在梅樹下喝酒,她還笑他這般年紀,能知道什麼?

他說:“能知道,真人是仙人。”

她當他是討巧的話,不甚在意。卻不想他說,這話是他師兄說與他聽的。

她端著酒盞裡的酒都盡數灑了去,她想惠玄懷裡的明鏡,怕是惹了塵埃了。

不記得過了多久,久到她可能這一輩子都會耗在這裡了,她可能只能在這玄觀裡做個風流真人,看那寺裡的人,就這麼看一輩子的時候,事情卻開始發生變化了。

她只記得那是個嚴冬,她還在院裡喝酒,惠玄帶著一身風雪,被那孩子迎進了門。她嘴裡唸唸有詞,具體是什麼來著,已經記不清了。她伏在裘衣上,可雪地終究太冷了,狐裘也隔不開寒意。這時卻惠玄突然將她摟進了懷裡,替她擋了周遭的風,就像救她出深洞時的那一刻,她睜開了微醺的眼,看著月華灑在他身上,她抬手,將二人的距離拉近,近到她湊唇便能嚐到他唇上沾著的雪。

那,是比酒還甜的味道,她想,可能真的是醉了。

再後來,她知道他還俗了,來和她過她夢裡所望的神仙眷侶的故事,春來她提筆寫箋,夏至他調匙煮茶,秋臨她棠花佐酒,冬至他們相擁至白首。他在簷下抄著經文,她在樹下教著那小陵兒撫琴,琴瑟在御,歲月莫不靜好。

此間歲月,卻在有一日被打破了。這日那小陵兒抱著琴來,卻是作別,她當那小孩子許是又要和哪位仕子去遊山,還做了一桌酒菜為他踐行,卻不想再見他時,已是兩年後。

兩年後的那一天,小陵兒帶著他的“命”來找她。起初她是不想收的,因為她以前的花魁娘子,就是在這關於朝廷的物件上丟了命,但她還是替他收下了,將它藏在了那個她和惠玄有次探到的一間竹屋裡。

她提著筆,在新箋上落下了幾筆。

“如是妙法,諸佛如來。”

隨珠站在她身邊,輕輕念道。方準備笑話她,便聽叩門聲,斷斷續續,有氣無力。隨珠起身替妙法去那玄觀門前,啟了門扉一點,便見門外一人背靠門扉,奄奄一息,他身下流的血沾了玄觀長階一路,駭人得很。

隨珠被嚇得舌頭在嘴裡打絞,她回頭看了妙法喚著她:“真……真人!快來!”

妙法罷筆起身,慌亂下,湖筆落了地,不知滾到了何處。

她二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將這人拖了進來,隨珠去山下請了郎中來,妙法打了二三盆清水替他清洗傷口。

待郎中來把脈時,妙法和隨珠去了門外,妙法卻循著血跡,走到了玄觀門前,她立於門前,看著下面蜿蜒了一路的血跡,回身叫隨珠去守著竹屋。

那人一臉江湖意味,眉宇間卻帶著幾分駭人,妙法是怕的。況一身負亂刀傷來的人,既然能撐著一口氣走上這觀前長階,為何要取遠舍近,放棄了階更少的昭行,來這清虛觀?

她甚至只希望是自己想多了,但無妄災若真是臆想就好了。

這人起初的三天,還是溫言細雨,卻在第四天,雨停了,有鳥停在屋簷上時,他起了歹意。

他將妙法圈在女英殿裡,在這個被妙法戲稱為“阿鼻”的殿裡,他將她雙手縛於榻前,他儘量和顏地問了她:“謝無陵留在你這裡的東西呢,真人?”

她仰首看著他,檀口殷紅,帶著幾分豔麗:“謝無陵啊,他何時跟我這兒留了東西?”

“我們都心知肚明,還是不要浪費口舌了吧。真人說呢?”

“妙法是真的不知道,不若您說說他是何時來了我這玄觀?”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妙法出家人,不吃酒。”妙法不卑不亢,一聲冷嘲。

惹得他一時氣急,抬手甩了妙法一巴掌,這大概是妙法這幾年來第一次,嘴角被這一巴掌打出了血,一點殷紅溢了出來,卻讓這人興奮了起來。

他湊近了來,細細品味了一番妙法的姿色,又用帳幔將妙法的四肢捆得牢牢地,他嘴裡帶著邪笑,湊近了道:“真人當真不說?你可知……”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手放在妙法的酥胸上,滿臉橫肉,和那揚州風塵裡,那些個富商眼裡的慾望如出一轍。

妙法狠狠地“呸”了一口,滿臉嫌惡地詛咒道:“阿鼻烈火,遲早讓你灰飛煙滅。”

“那我們不如看看,是烈火先燒上我,還是我先汙了仙人?”說罷,他大笑二三,而後俯身於妙法身上,貫穿了身下的人。妙法幾番掙扎,無果。帳幔將她的四肢覆著,她被那人按著,就像是砧板上的肉,除了任人宰割,只有任人宰割。她合了眸,眼淚順著眼角滑了下來,她本來還在心中乞求著那個將她背出黑暗,給她溫暖的人,能在這阿鼻裡撈出她,而今她卻不了,她是墮入阿鼻的那個,她在沒有資格站在惠玄身邊了,她輕鬆牙關,咬上了舌頭,卻像被那人發現了這事,那人緊緊捏住了她的下頷,讓她無法閉上嘴,拿出一張手帕,塞入她嘴裡,嘴裡帶著江湖亡命徒的狠:“怎麼想死?你說了,也就一了百了,你不說,那就只有這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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