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池池池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6頁,佞骨+番外,晏池池池池,大文學小說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本來方才入院時,趙修見那人臥於溪邊,一副隱士模樣,心下還生了動搖。以為趙祚來尋得可能是這個謝平之;但現在瞧來,這人也不過是個鄉野匹夫,行事也多鄉野的無禮輕怠罷了,便是去了扶風,也攪不起什麼大浪,說不定還要成為重闕階下骨。所以趙祚來這處尋得應當還是王朔才對,他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抬眸對這人。

趙修負手,卻不落座,他心下也帶著幾分輕慢,不過眼前人的容貌,卻是他在扶風那些庸脂俗粉裡從未體驗到的,那桃花眸本當足豔,卻帶著幾分慵懶,瞧著倒多了幾分媚色,他心下風波驟現。

如是能將王朔同這人一起帶回扶風,倒也不虧,一能謀世,一能慰王,豈不美哉?

只趙修心下的波濤洶湧,到了謝無陵這處,都做了山風,打謝無陵耳邊過,連那一星半點的漣漪都沒泛起來。

“是修唐突了。”趙修隨之落座。

謝無陵聞這“唐突”二字,便把眉橫了去,冷眼相待。便是他這兒自認貧瘠的詞裡,就知道這二字後跟的多為“佳人”二字。

謝無陵走過這許多山水地,聽過無數人誇他清秀,誇他好看,他都可以一一笑納,獨這“佳人”二字,他想來,當是無福消受,遂也不喜別人將他比作佳人。

他眉眼裡多的幾分柔情,是妙法都誇讚的,但他不喜。他有兒郎頂天立地的心,自不甘貌美比同婦人。

趙修見謝無陵未說話,便又出聲道:“這住持……昨日可是許了我同惠玄師父論道講經。”

“哦。”謝無陵漫不經心應了這人,帶著幾分寒涼意眸子對上趙修的眼光,便是夏日裡,也讓趙修後頸生了幾分涼意,“師兄要我替他同您講一經,不知您可聽?”

“哦?”趙修偏首,眉輕佻,笑裡嘲,“不知謝郞有何指點?”

“指點談不得,平之不過是隻鳥,傳話罷了。”謝無陵應了他的話,又面不改色地將心底編了半日的東西,娓娓道來,“不知國公可知一樹,名作‘樗’?”

“立之塗,匠人不顧。”趙修自小受重闕最好的太傅授課,因著母族勢大,多受聖上眷顧,他自然也常被聖上考學,這些經典,他幼時唯恐母后生氣難過,便更是熟讀有之,遂一副自得模樣,答來連眉頭都沒有皺上一皺。

“正是。”謝無陵不動聲色地接話道,“它樹幹坑窪過多,不能滿足匠人們要取直杆的要求,樹枝又彎曲,也不適合作為規尺的材料,立在路上,匠人都不會去取。”

趙修好以整暇地看著對坐之人,想聽他能道出個什麼所以然來來。

謝無陵卻沉默了許久才啟口道:“惠玄師兄託我帶給您的話,便是這一字。”

他自比如樗,皈依後,便無用可圖,獨立天地,也獨行無用。

謝無陵以為天家的人都比別人更能不費力的講話,遂點到為止。

他自幼跟在師兄身邊,他曾聽師兄跟他提過。

惠玄原是扶風大族王家大公子,名作王朔,年少成才,錦衣玉食的少年郎,在入仕前,卻選擇了昭行一僧的門下。不為其他,只因為他在那處的處境,比不得做惠玄這般安穩,他甘入昭行,隨師父懸壺濟世,走遍大好河山,不想再重歸故里,做一隻籠中雀。

這也是謝無陵應下師父的緣由之一。

現在惠玄成就了自己,尋到了他最想要的生活,他居在清虛,體味紅塵,不只是他,便是住持這個看著他從小長到大的人,也不忍心打擾。

“今日這經想來,該夠國公體味了,”謝無陵便起身,補了句:“在下不知國公要尋什麼,但那人必不是惠玄師兄。”

謝無陵一句篤定,卻不想是把自己推向了深淵了。

或許從他自住持手上接過那本《南華經》開始,他的命軌便定下了,只是他自己不知罷了。

他將趙修留在這間院子裡,獨自理了理衫子,從手腕上取下了他的藍綬,將素色的綬帶取下。抓了幾把頭髮,用藍綬束高了些,這才去往住持院中去,見他的師父。

徒留院中那鸞帶錦衣的雍國公,覷了眸量著這離去之人的背影,待背影漸散,國公眼裡的大盛的光芒也未散去。

或許趙祚來昭行找的,卻是如這人所言,不是王朔,而是……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樗這個樹,取自《莊子》。(又叫《南華經》)

“吾有大樹,人謂之樗。其大本擁腫而不中繩墨,其小枝捲曲而不中規矩,立之塗,匠人不顧。”

昭行深談

茶香嫋嫋,昭行禪室,一方棋盤,兩人對弈。

謝無陵從伐檀出來,小沙彌立於伐檀門外,見謝無陵出來了,便指了佛殿旁側的禪室。

謝無陵依著他所指,來了這禪室小院,見院裡四下無人,廂廡門閉了去,便大步走至門前,往裡間知會了一聲:“師父。陵兒講完經了。”

聽見了室內傳來的一聲“嗯”。這才抬手推了門,正見室內榻上,住持與惠玄捏子落盤,你來我往,不分伯仲。

“哦?師兄今日竟也在?”

謝無陵面露驚訝,其實是氣得很,“哼”了一聲後,才邁了步子入,見他二人仍不為所動,便兀自將腳步落得挺響的,走到了煮茶的小爐前,為自己斟上一盞茶,茶未入口,便聽他師兄提點道:“非是壽眉,莫嘗。”

謝無陵聞聲,將到嘴的茶盞重重地置回了桌案上,蹙了眉頭。惠玄聞聲,知他心下不平,接著道:“苦得很,你必不愛喝。”

謝無陵聽了惠玄的解釋,不領情便罷,還一味打趣道:“好啊,師兄,你不去見那王孫,跟師父這兒偷懶,還連一盞壽眉都不予我?”他一邊撇了嘴,一邊走向小榻,負手靜觀棋盤,幫他那眉頭鎖緊了的住持師父下了一黑子。

“陵兒棋藝倒是見長了。”住持見那入盤的黑子,另行一處,破了僵局,眉頭的愁雲也都散了去,誇了謝無陵一句。

謝無陵正揚眉嘚瑟的時候,又聽住持問道:“昨日沙彌可和你交代了?”

“交代了,讓我替師兄給王孫講經,說是師父吩咐的。還帶了一本《南華經》給我呢。”

惠玄卻叫謝無陵突然插來的一腳,阻了一盤勝局。面上仍不見不善的顏色,反倒是雲淡風輕了。這番又聽他道了這話,不禁噗嗤笑出了聲,不抬頭也知道謝無陵面色可能不太好,遂安慰了句:“為難你了。”

“那人如何說?”住持問言。

“既是我講經,那自是無話可說。”

“你去給那人講的什麼經?可別給誤人子弟了。”惠玄接了他的話頭,揶揄道。

謝無陵大言不慚道:“《南華經》。”又低頭拿了棋簍裡的黑子落入盤中,換了惠玄的幾顆白子回來,“誤人子弟?那師兄為何不去?”

“你……廟裡講‘道’,豈不亂套?”惠玄知他後話不過怨怨罷了,也未當真,也未多接話。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玉色生香

希翼的光

大佬們都喜歡我怎麼辦

凌柒V

我的極品甜寵女友

王微悠令

花千言

意舍

重生顛覆你江山

秋雨微寒

花間星辰遊

煌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