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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謝無陵在,當會解釋著,他就是這樣,一生做的事都和自己的模樣不相符,一生都,在做著離經叛道的事。

可惜謝無陵如今不在了。而他選擇的那個人還需要他今日的離經叛道。

“怎麼,聖上嫌自己養的貓還不夠溫馴?重闕十三年如一日,只閱書本,著筆描畫,百無一用,還不夠?”

“是貓是虎,我慣是分不清的。若我早分得清,謝佞早該死在這處了。”而不是死在那寂寥的謝府,讓當初的趙祚送他一程都不能夠。趙祚紅了眼,冷聲道。

這眼眶微紅的模樣卻像激怒桑落的那把劍,生生扎向他心口,引他反擊:“死在這處?他為你鞠躬盡瘁,你卻還叫他一聲謝佞,便是那門外茶攤家的稚兒,都比你清醒。你這昏君!”桑落一巴掌拍在了桌案,嘴唇氣得止不住地顫著。

“鞠躬盡瘁?好個鞠躬盡瘁!雍國公府上他引趙修作弄;宣城和長樂,本是重闕心照不宣,他一紙烏金,將他二人分得形同陌路,宣城再不入仕;惠玄之妻妙法被歹人所傷,他就命人將那歹人做成人彘……”趙祚欲言又止了道,“你說!這樁樁件件!哪裡捱得上為寡人鞠躬盡瘁?他的下場,也是他咎由自取。”

趙祚的目光轉向了窗外,曾幾何時,那藍綬束髮的人正站在這窗前,說過一句何其相熟的話。

“謝平之來日下場,都是謝平之咎由自取罷,與從山郎並無干係。”

“胡說!你簡直昏聵至極!”桑落咬了咬牙,跺腳拂袖,恨自己沒將那彎刀帶上,如是帶上了,他一定要將眼前人碎屍萬段了才好。

“哦?寡人胡說?史書上的字字句句,豈是由寡人胡說?倒是你桑落,不分尊卑,謾罵來,寡人甚為好奇,你們昭行的人是否都一個性子?謝無陵見寡人不跪,你見寡人不僅不跪還厲聲罵來?”

桑落聽見了那句“你們昭行”,腳下趔趄,手堪堪把住桌沿穩了穩身形。

“怎麼,桑落郎君無話辯駁?”趙祚的嘴角勾了抹狡黠,但趙祚收回眸光時,眼裡沒掩住的疚意與晦暗到底還是被桑落抓住了。

桑落深吸了口氣,使著自己冷靜下來,湖藍眸子動了動,道:“曾聽平之說聖上慣會演戲,真真假假,他都分不清,但聖上的眼睛最不會騙人。如今瞧來,果真如是。”

這場對弈,本是趙祚的一味壓迫,卻在這句話後,峰迴路轉,給了桑落喘息之機。

他看見趙祚的眉頭蹙了蹙,便更是安心,回身悠哉落座於一旁,將方才的劍拔弩張都化了去,狀似漫不經心道:“既然聖上想敘舊,那桑落便陪聖上敘舊。聖上方才那番話,無非是想讓我道出雍國公府背後的事。好讓你解了雍國公府走水的謎?也不是不可以,不過……”

“你,有何求?”

“胡人心性不同漢人,不貪多,只三求。”桑落向趙祚比了個三,見趙祚目光巡睃著自己,便繼續說了下去,“一求,桑落入府前便說過了,要見那故人;二求,雍國公府的一切,歸於該歸之人;三求,那孩子無拘無束。”

“呵,”趙祚冷哼一聲,“一個故事,換這三求,桑落是把寡人當三歲小兒?況故人已去,一求寡人應不得;二求之事,寡人尚可考慮,至於三求……”趙祚的的手叩著桌面,卻未再多言。

聽見“故人已去”時,桑落心下長舒了一口氣,趙祚卻突然止聲第三求,桑落看著他叩指的動作,心領神會:“聖上要桑落用何物來抵,才可抵他來日可天高地遠,一命江湖。”

趙祚又抬了抬手,分了杯手邊的壽眉予桑落:“桑落郎君自該知道,什麼能抵一人命。”

趙祚未將話說在明處,但桑落卻點了點頭,似乎想好了拿什麼來抵,便開口問道,欲將雍國公府內的事一一道來。

“聖上想聽哪一段?”

“八月十六,寡人曾在雍國公府見過他。那時他還完整無損。秋試之前再見他便體無完膚了。前後不過一旬,寡人便聽這一旬之事。”

“聖上心下其實早有底了,桑落說與不說,又有何分別?”

“雍國公府走水,一地殘垣裡卻讓宣城的人找到了戲袍一隅。滿雍國公府邸,只剩下郎君一人。郎君說,寡人該不該從你口中知道點什麼?”趙祚覷了眸子,眸子裡帶著幾分狠厲。

“八月十七,趙修便在他那處過的夜,正好摘了帽銜,禁出府門,他多得是時間,他下了令不得其他人入內。每日倒是讓那些人送墨送酒送吃食往那小院。後來到了第五、六日,夫人要送趙見離開,喚人來叫趙修離開,我才鑽了空子去看了他一眼。”

趙祚的手驀地攢緊了,手中的瓷盞盡裂,他咬了咬牙,眼裡的狠厲換做了別的滋味,桑落看不懂,至少他從來沒見過那樣帶著憤怒與心疼的眼神。

“你繼續,晚膳前羨之會來這處。我們的事,他們不該知曉。”趙祚被手中的瓷片引了幾分清明,沖淡了腦中的怒氣,他提點道。

桑落點點頭,繼續道來。

那日打了秋霜,要比平日冷上幾分,趙見的小僮依計偽裝著趙見,被梁斟拉住裹了件狐裘,才送到馬車上。

一府的人都聚在府門前替這皇長孫送行,而府內的小院早失了人聲,寂寥若每個清晨一般。

謝無陵手腳被束縛著,身上穿著的卻不是他那舊衫了。他緩緩從上一次昏厥裡清醒過來,不記得自己睡了多久,但慶幸的是今日睜眼,眼前沒有那個魔鬼般的人物了。

他甚至一瞬之間以為自己是在做夢,謝無陵合了眼,又睜開了來,看到的還是空無一人的房,和那紅綃帳幔。

“吱呀——”門被人推開,謝無陵心口一緊。

他又合上了眼假寐。人一旦眼睛不視物了,其他感官就會更靈敏,謝無陵也如是。

他聽見那人的步子漸漸放輕,到了他床榻前,像是看了他許久。久到他都要適應這個目光了,那人卻抬了手,手指在他胸口劃了劃,小心翼翼,唯恐碰疼了他。

這時謝無陵才想起他的胸口上有什麼,他在心底無聲地笑了笑,要是有人看得見的話,必然會覺得笑裡帶著幾分厭惡。

倏爾,有一滴淚落了下來,就打在謝無陵的鎖骨上,又順著劃了下去。謝無陵心下已瞭然,能為他落淚的人必然不是那將他囚住的人。

他心下起了計,睜了眼,想抬手扯那人衣角,卻想起自己手腳仍舊被束著,只好勉強笑了來:“莫要難過。莫……”

“這……”桑落跪了下來,他身量高,跪下來目光尚可與躺著謝無陵平齊。桑落猶豫了一會兒才繼續道,話裡帶著難以置信地顫抖:“他、他在你身上……作畫?”

“他說我住這院子必是愛杏花,”謝無陵扯了嘴角,蒼白的臉色合著這一個悽慘的笑,看得桑落心下的千山萬水都哽於了一處。

謝無陵又戲謔地補了一句:“我也挺適合杏子的。”眼裡卻滿是落寞,是那辱極,折了傲骨的落寞,“是啊,杏子,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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