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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斜照紅瓊零落,碎瓣紛落在屋後飲陳釀的二人肩頭。

“祁郎君,那幅元裹的畫像,背後藏的是昭行印吧。”趙祚挑眉,煞有其事的說道,語氣異常篤定。

祁知生不慌不忙地將空壇置於地上,嘬了嘴巴,回味了一番陳釀味道,才啟口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如今那昭行印不都在宣城手裡嗎?”

趙祚聞言遞了目光去,那眸如獵狼般盯住了祁知生,黑眸映進了霞光,正散著灼人的芒。

“昭行有一道力,名作網,還有一道力,名作蛛。若寡人認知無錯的話,在邠州替謝無陵做事的是‘蛛’,而宣城手上攢著的不過是一道‘網’?”

“竟然是這樣啊?”祁知生故作驚訝態。

趙祚卻並未相信,繼續不溫不火道:“是什麼樣,應該也只有先生和平之知道。寡人無心討要昭行的一草一木,只是想替他找回陸岐罷了。”

祁知生扣在酒罈上的手肆意地敲打著酒罈,比方才的節奏要快一些。

祁知生動搖了,趙祚心裡想道。

“陸岐?你趙從山待陸岐會有這份心,如今葬在扶風的半數‘網’早該出動了。陸歧那孩子,要不是長在平之羽翼,要不是平之問聖上討了恩典,聖上的眼裡會容得下他?”祁知生不以為然地駁了一句。

“京城的‘網’動不得。”趙祚未理會祁知生的後話,只斬釘截鐵道。須臾眸光微動,才知是祁知生的小心思繞了他。他頓了頓,眼裡添了陰鬱,繼續放了話來:“先生何嘗不知,扶風的‘網’一旦動了,便會破了此處的制衡。我,大可以將皇位拱手讓來,但羨之如今,還承不住。”

“如今肯好生說話了?”祁知生見趙祚態度生了變,自然更得寸進尺,正襟坐來,抬手撣了撣衣衫上落的玉京花,理直氣壯來。

“昭行印確實不只一方,一方布‘網’,一方喚‘蛛’。”

宣城與昭行,親而不近,布令而不號令,也是因此。宣城能調來的只有昭行的情報。靈薦觀上能護著長樂的,主要還是皇室死士,所以襟口與袖口都繪了菡萏。

“宣城手中只有一方印,要如何用,能如何用,是他去昭行得印時,惠玄便同他說過的。至於另一方印,謝無陵放在何處,我是不知的。不過昭行印只對外人有用,對本是昭行的人來說……”祁知生目光忽然瞥見了浮光窗後的人影,遂噤了聲,只搖了搖頭,略帶深意地睨了趙祚一眼。

“所以像平之,手上掌不掌印都無傷大雅,而他並未將那一方印給宣城,所以那方印,不是在別人手裡,就是……”

“不在昭行。昭行人手上是沒有的。”祁知生低聲否定道。

兩人卻在此時心下都有了答案,趙祚與祁知生目光相對,嘴邊做了個口型,而後頷首撩袍起身,欲先離一步去喚人召羨之歸來,卻又被祁知生喚住了。

趙祚回頭看向祁知生,祁知生也起了身,撈了空壇遞給趙祚,揚聲道:“謝平之的酒當真好喝,草民就……多謝聖上款待了。”說罷拍拍屁股就想走人。

邁了幾步,祁知生瞥見了浮光窗後的面容,心裡的石頭落了地,回頭正瞧得趙祚一臉無奈,祁知生興來,揚聲道:“不過幾壇酒罷了。這樣,我這江湖人向來不賒酒錢的,如此我說一事給聖上,只當抵了這酒錢如何?”

趙祚挑眉,聽祁知生說了來:“那梁丞家的家燕誤飛入了昭行寺裡,給愚舟的人截下來了。”

祁知生撩袖,手上多了一張小箋,又轉身,一邊走著,一邊道:“聽寺裡的小沙彌說,之前也有隻家燕誤入了,不過因聖上臨寺,皇恩浩蕩,便將那燕兒放了。”

祁知生帶著一身酒氣離了杏林,還沒走兩步,便叫從浮光窗外一路追來的自己徒弟截住了。

說是謝無陵醒了,駭得他閒庭信步的姿勢都頓了頓,忙遣了小徒弟去扯了新衫來,又拿了幾杯茶來散了酒氣,才去那伐檀院裡。

而杏林裡的另一人也未停步,徑直去了雲棲,讓人召了宣城來。

夜幕沉沉,早蟬聲聲。

靈薦觀裡的火光搖曳,羨之提筆寫下了他和元裹所敘述的那幾日所經歷的事的大概。

他將湖筆蘸硃色,點在了冬末,那是個乍暖還寒的時候。

“這日是皇叔變化最大的時候。那時他一臉鬱郁地提著酒罈去姑臧主府邸尋父皇,恰逢我和師父那日都在。”

元裹遞來的燭光照亮了羨之的眉眼,那眉仍擰著,似還在擔憂著陸岐,但那眼裡又有道說不清道不明的溫柔繾綣著。

也是,誰談及童年,沒有幾分眷戀呢,何況還是那個充滿了驚喜的童年。連元裹有時瞧著都生羨幕。羨之這名取的真好,眾人皆羨他,元裹如此想道。

凜冽冬風颳得一府肅殺來,唯有正院的一株晚梅,給這個寒冬沾了份暖意。羨之擾著趙祚,非要一枝紅梅擺在屋裡,趙祚無奈,親身出來折梅枝,這風雅過場也不知是跟誰學的。

趙祚立於梅樹下,抬手搖梅枝,抖了半枝冰雪,才折枝來。

發頂也不知被灑了枝上多少雪,趙祚不覺,眉眼裡盡是暖意,盯著手中這枝梅枝,想起謝無陵日前曾說,他府上這梅似有暗香,改日要討幾枝去。趙祚順勢低首湊近梅枝嗅了嗅。

還未待他聞著暗香,府門便叫一人推開來,門外是厚裘失意人,門內是掌梅枝的得意人。

二人面面相覷,須臾趙祚先回了神,將梅枝遞給樹下侯著的宦奴,而宣城從門外走來,一路踉踉蹌蹌,腳步虛浮。素來說宣城主,千杯不醉。如今模樣也不知是喝了多少,趙祚皺眉起身,又讓院中的宦奴們,都去扶上一把。

誰知宣城不僅不依,那脾氣還大得很,將空壇砸在了院子裡。一聲瓷碎,驚了屋裡對弈的謝無陵和羨之。

羨之心下好奇,下了榻,啟了門便往正院走來。謝無陵入了冬,大概是舊日膝傷的緣故,步子都邁不到多大,更不遑論要追上羨之,只喚了宦奴兒先他一步帶上風裘追那孩子,而自己則慢悠悠地扶欄走來。

待他走到正院時,正瞧得宣城滿面酡紅,在院裡撒著酒瘋,要拉著羨之喝酒,還不允得趙祚迴護。

趙祚眉頭的愁雲愁來,連目光都陰了,滿院宦奴兒大氣不敢出,偏宣城置若罔聞。

謝無陵咬了咬牙,盡力邁了正常步子上前,出聲道:“宣城主,可還安好?”

宣城聞了謝無陵的聲兒,攬著羨之的動作滯了滯。而後放了羨之,二話不說便走上前來,攢緊了謝無陵胸前的衣襟,揚手就要一拳打來。

長樂自那日在新園吃宴後便待他不如往昔,起先是愛答不理,待到羨之生辰,更是要這場情愛無疾而終。

宣城不信無疾而終,他自幼便聽說昭行人最擅的便是先禮後兵。杏林山溪前,謝無陵是先禮了,而後就是讓長樂來做那個“後兵”的人?

宣城無所適從,只好將心頭的那點怨都轉嫁到謝無陵的身上,他甚至忘了,當長樂問他,敢不敢去長明求一道賜婚旨意,旨上求他宣城與長樂結為連理時,是他先沉默了,是他先認可了這事本就是天方夜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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