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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祚今日舊事重提,總是有他的道理吧。

“老將軍他,戎馬半生,最後想僻居山林,求個海晏河清,坐看雲起。但是…”羨之眉輕耷,似有沉湎色。

他記得葉老將軍彌留之際,曾拉過他的手說過:“橫刀崑崙,逐馬陰山,和扶宗廟社稷一樣,是我等之責,也是爾等之任。”

也正是這句話將那重擔移交給了羨之。這大概也是羨之在後來和謝無陵學權術窺人心的原因。

“但他給了姑臧十多年的寧靜,卻只享受了不足三月的坐看雲起。”

趙祚為自己斟了杯茶,那茶正是從亭中取來的,趙祚一喝便抿了嘴,皺了眉,沒想到幾日後又在這園中嚐到翠螺的味道。他頓了頓,勸了道:“是萬物,終有時,有時興,有時敗。”

言下之意無外乎,葉老將軍的命是如此,而他和陸岐也如是,時興時敗,現在就該是他放手,讓它敗的時刻了。

但羨之還來不及自哀,他更震驚於的是趙祚方才說的話。他抬眼帶著驚訝色看向趙祚,這大概是二十幾年他第一次聽他父親和他說這樣的話。

趙祚的目光卻閃爍了,他輕咳一聲,勉為其難地承認道:“你師父教的。你就姑且聽聽。”

趙祚想他果然不適合做謝平之做的事,他還是適合做一個嚴父。將手中的茶盞放了,繼續道:“陸岐……他既然還在扶風,就讓昭行的人去找吧。”

“兒臣也如此想過,但師父埋在扶風的子兒,要為梁家的事忙碌,只怕分身乏術。可世皇叔到底不能令昭行的人去尋一個陸岐,”羨之話方說到這處,眼裡突然生了光,彷彿想起了什麼,“昭行印!”

“嗯。”趙祚點了點頭,想起了那宦奴提前送來他這處過目的紙箋,又對羨之道,“你師父方才讓宦奴去傳信了,待那宦奴兒歸來,你再寫一箋添印後,譴他走一遭。”

羨之頷首應來,趙祚又吩咐道:“若還得閒,便替寡人找沈長歇喝一杯。這件事上,算起來,到底是我欠了他。”

羨之聞言,忽然屈膝對趙祚一叩首。趙祚改了稱謂,不再是以九五至尊對他道,而是以一父親的身份替他擔,這讓羨之不得不屈膝叩首。當初沈長餘在西北為了救羨之而喪命,怎麼算都是羨之欠下的沈家的。而趙祚卻說是他欠的,他心頭不免一震:“是兒臣之責。”

“你是有責,”趙祚垂了眸看他,冷哼了一聲,將謝陵的手札揣回了袖中,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句,又盡力輕鬆道,“又替平之瞞寡人。寡人記上了,待這事後,你再來寡人跟前領罰。去吧。”

羨之覥顏,應聲而退離。滿室又陷入寂靜,趙祚將手札牢牢地攢在袖下的手裡,手下不停摩挲著手札上的血跡,心也跟著止不住地戰慄著。

良久,趙祚才平復下了心境,嘆了一息,邁步去了謝陵暫時休憩的雲棲後廂,看那讓他戰慄害怕的人。

春末夏初,早蟬聒噪,給林間樹梢帶了喧囂。

但偌大的扶風城,有一處,卻是蟬聲帶不來喧囂的。闔宮上下,靜謐無聲。

“啪——”

驀地一聲瓷盞碎地的清脆聲,打破了這一宮的寂靜。屋內傳來一聲怒吼:“走開!”

守在廂廡門外的宦奴聽聞了這一聲吼,紛紛湊到了門邊,方才送御膳的宦奴兒還沒來時,還沒有這番陣仗,現在……

那廂廡內的人根本沒有消停地道:“讓趙觀之來見我,他是個什麼東西,竟然還不放我走!”

說著又是一聲瓷瓶落地的清脆聲,聽得人雙腿直打顫。

這門外的兩個宦奴兒對視了一眼,一人匆匆出了宮門,一人忙推了門,衝進去道:“小侯爺息怒,小侯爺息怒。”

“我息哪門子的怒,”那被稱作小侯爺的人一看門外又來了個伏跪宦奴兒,一時氣更盛了,“息不了了!聖上呢?我這麼大動靜,都叫不來他?他是不是不要陸岐了?”

這陸岐說著說著,這怒就轉成了委屈,他想他長這麼大,不是謝無陵護著就是羨之照拂著,時不時還有趙祚寵著。平素說著東邊,便沒人敢走西邊,便是羨之都還要跟他打個商量。哪像現在,這一處宮闕他都走不出去。

想著想著,他又搬起那些個器物砸來,噼裡啪啦地一陣亂響後,陸岐的手突然一滯,目光凌厲地看向了那兩個跪著的宦奴兒,又道:“你們昨日不就說去找信陵主了嗎?”

宦奴兒受命中宮,哪敢往外傳訊息,但也惹不住這帝祚和信陵主的心頭肉啊,只得連連應是,先哄著。

“那他怎麼還不來帶我離開這處?你們是不是……”陸岐在腦袋裡搜尋了一番,尋了個很適合的詞,脫口道,“你們是不是陽奉陰違了?”

宦奴兒們連連搖頭,忙道“不敢”二字,又說許是信陵主俗務纏身,逃脫不開呢。

如此聽來陸岐更氣了,獨自喃喃道:“什麼俗務纏身,那就是他羨之也不要我了?!那山……”“人”字還沒問出來,陸岐便想起來了羨之原來千叮嚀萬囑咐過,不可以說出他父親的事,只得又噤了聲。將到嘴的話嚥了下去,又衝那些個物什撒氣。

而當時跑出去通報的宦奴兒,來了中宮,卻沒找到可以做主的梁酌。他問了當值的官人,才知梁酌去了觀之殿下的寢殿。

觀之被趙祚禁足的事,是重闕上下皆知的。梁酌這個做母親的,趁著趙祚不在時,偷偷看望自己這個“兒子”,也正好可被看做是人之常情了。

梁酌來時,也給觀之帶了他想聽的好訊息來。

“他們放了魚入水了。”梁酌在觀之寢殿的上座落了座,攏了衣袍,看向了她面前的這人,“可能明日便能聽見信陵主赴西北的好訊息了。”

梁家是盤踞了三朝的大族,女兒養育出來也多了貴氣。況這個“梁酌”在這重闕里扮了七年的梁後,雍容氣更是早便浸。淫了出來,一顰一笑都似端了起來。

觀之卻仍舊是玉冠素衣,一副不能經雕琢的山石模樣。除了那份陰鷙的面容像極了他的生身父親雍國公,其餘便無一處似那人,至少王孫貴胄的軒昂氣,他是一分都沒佔到。

“不是可能,是必然。葉家生難,他趙羨之,謝佞養出來的人,不可能將葉家置之不理。”觀之篤定地看著座上人,又好以整暇地問了句:“那,陸未鳴呢?何時安排他進重闕?”

“聽你外公那邊說,陸家人執拗得很,不見山鹿營的東西歸陸府,便不會進重闕。”梁酌似笑非笑地看向了觀之,言外之意,就是沒有那東西,陸未鳴不會將舊事告訴陸岐。沒有了陸岐,他們手中留著的棋子便都走不了。

“那西北怎的還沒動靜?”觀之當著梁酌的面,對一旁候著的心腹故意頤指氣使地問道,“桑落叔叔不都將地址寫了出來,不過取個東西要花這麼長時間?”

那心腹奴兒連忙伏跪來,沉聲道:“小人聽說是葉侯守在了那處,所以他們不好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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