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池池池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32頁,佞骨+番外,晏池池池池,大文學小說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一個葉伏舟,攔了他們十幾日?不是在外公還沒去昭行,他們就走了?”觀之說來,便不掩飾地啐了一口。剛要繼續,便叫梁酌抬手攔了一句:“這舉動十多年了還改不了了?知道的還可當你曾是皇長孫,不知道的,只當你是閭左地的窮刁民。”

觀之聞言橫了一眼,懟道:“我這窮刁民自然是比不得您那‘親兒子’的教養。梁後不待見,也得待見不是?”

真梁後是早在羨之出生後不久就死去了,這偷天換日的事本是沒幾人知道的,但怎麼也是瞞不住梁斟的。

況當初梁斟聰慧,樂於趙祚欠她一個人情,也就認了這個假梁酌。

梁斟知道的事,身為她兒子的李見又怎會不知道。所以在桑落後來找上他密謀時,他也就拿著這個把柄拉攏著梁酌。

梁後故作不以為意地一挑眉,但眼裡神色還是微變了變,她泠泠出聲道:“觀之既自認刁民,那酌也無可幫扶,便請觀之在這宮裡好自為之。”

說罷梁後起身,撣撣衣袍,欲離。

觀之見狀,眉宇裡生了慌亂色。卻不過須臾,就被自己強行掩蓋了去,又理直氣壯道:“那梁後以為,如此就能獨善其身?”

“我?為何不能?”梁後駐步,側首,道。她既不是梁家人,又是搭了王家前珍妃的後臺,想要獨善其身,並不算難,這是她“梁酌”早為自己打算好的。

“梁家能撐三朝,是命數,梁後可不能指望它還能撐到第四朝。再說他陸岐,要是真做回了陸家人。他要尋仇的話,謝佞之後,就是你梁酌了吧。”觀之氣定神閒地走回了他的上座,居高臨下地看著那雍容婦人。

“您做的事,你以為謝佞入土了,就沒人知道了?梁家是可與您無干系,但你自己,就撇得清嗎?”觀之雙眸微覷,嘴角一勾,盛氣凌人。

梁後卻未有一絲半毫地怯意,莞爾間,倒似比觀之更勝券在握的模樣,讓觀之的氣定神閒裂開了一條縫:“可你趙觀之,現在不也是一條借梁家之力逞威風的……”梁後頓了頓,又輕聲道了一字“狗”。

說罷梁後便仰首端身往外走去,邊走邊語重心長地交代道:“觀之啊,不若早些讓你的手下將東西送去,免得這夜長,你夢多。”

觀之見這人離開了大殿,才拂袖摔了茶盞,揚聲罵道:“還不知道是誰夢多呢!”

“可不是嗎?”梁後出了殿門,未幾步便聽到了觀之這聲罵,抿嘴低聲喃了句。

這扶風地,人人都各懷鬼胎,人人都怕這夜長夢多,可人人都在做著許多綺麗又不可及的大夢。

一如居衡園裡,便有人陷在了沉夢裡,而有人卻在床邊守著那入夢人。

那人握著床榻上的人的手,低首吻了一下手背,盡力輕鬆地打趣道:“平之啊,羨之今日瞞我,說你累了,午憩會兒?”

而平之叫他握著的手,也動了動,握緊了他的手,眉頭蹙了蹙,像是聽懂了他的話,在討好他一般,又可能是夢裡見了不好的事,不過趙祚自動認作是前者。

趙祚滿足地笑了笑,從袖下拿出那份手札,放在他枕下,又輕聲一嘆,無可奈何道:“你的手札上都沾了血跡了,以為寡人是睜眼瞎,連你咯血都猜不出來?況你這人,哪是會安然午憩的?”

這話問出來,回應趙祚的只有風聲。

趙祚將側窗合上了,風聲消了,可趙祚卻拿這人一點辦法都沒有。他不能攔著謝陵不讓他去理過去的記憶,更不能讓謝陵不擔憂陸岐,更不能放開這個叫謝陵的人。

半晌,趙祚才悠悠許諾道:“罷了,你睡。等你醒了,你的小岐兒就該回來了。”

趙祚起身替謝無陵捻了薄衾角,又俯身在他額心落了吻,有些笨拙地學謝陵之前為他展眉一般,小心翼翼地替謝陵展了微蹙的眉頭。

這一舉,似耗去了趙祚半生的柔情蜜意。

大概是近朱者赤,待在謝陵身邊,趙祚總情不自禁地將這人和眼裡的風花雪月留在一處,又或者說:

他就是趙祚這半生的風月歸處。

趙祚看著榻上人,似想起來了什麼,頓了頓又絮叨了一句道:“那小混賬可知道你曾那般待他啊,”趙祚抿嘴輕笑,突然覺得羨之那小混賬應該知道了才好,這樣就不會夥著他師父來誆自己。

趙祚看著床榻上面容仍是病色蒼白的人,道:“寡人那時聽長樂說,你當年在扶風聽說了羨之受困姑臧,也是這般不安心,還尋她唸經文,唸了幾夜,求他平安?”

“現在看來還是有用的,不若寡人也去唸唸經文?”

也去給你求個平安。趙祚的後話到底沒說出來。

他的目光移開來,落在了方才合上的窗牖上,那鏤空花上掛了一串舊劍穗,讓趙祚心頭一震。

山有溝壑

羨之先回眠山去取昭行印,將昭行印蓋在一封寫好的信箋,一邊待那宦奴歸來,又一邊喚了人去將御史臺的官員請到了園內。

園裡幽靜,因著謝陵就歇在亭後的那雲棲後廂,羨之坐在歇亭翻書頁待人的動作都輕了許多。

御史臺的人倒是來的快,羨之書還沒翻上幾頁,人就來了跟前。

“下官陳延見過信陵主。”來人卻一身儒生裝束,睇一眼來,年紀當和羨之差不多。如此輕輕年紀,若不是因他名就陳延,羨之還以為他當是今年備秋闈的考生。

羨之起了身虛扶一把,寒暄道:“早聽陳大人在朝為官四年有餘,這三品監察郎給我這信陵主屈膝,到底是折煞了。”

“是信陵主折煞下官了。下官有這般機遇,還是承了謝……”陳延話到一半,改了口,“大人的恩。”

他這沒說出口的話,羨之倒是理得清明。承的恩是謝無陵的恩,這大人,自然也是謝無陵這個大人。

當初他一家寒門,只出了他父親這個學子,雖只是個舉人,但不得不說的是學識斐然。曾在因鵝池宴上的一篇論策,頗得羨之賞識。羨之將這論策帶給了趙祚過目,趙祚御筆點了這策論,這人算是真有好風憑藉力,上了青雲端。

好景不長,那些個士族怎麼可能見得寒士風光。舉人才領了賞歸家,轉眼便叫那梁家的禮部大員挑了那“清風不識字”的聯句的刺兒,直將其連同其一家上下七八口人一起下了大獄。

本是個無足輕重的舉人,羨之因生為王孫,行事自然有所顧忌。本欲悶聲按捺下來,卻到底耐不住,還是在幾日後說與謝無陵聽了。謝無陵問了他的意思,便動身往那大牢去。

謝無陵前有先惠帝替他兜著,後有新帝祚寵著,隨便地一舉一動叫人瞧去,都別有解讀,何況是去牢裡撈人的事。

不過謝無陵當時去的晚了,只撈出來了這舉人將及冠的小兒子。小兒子志承其父,見識談吐皆不落俗套,見了謝無陵還連連叩首。謝無陵倒沒說什麼別的,只讓他改了名醒,轉手便交給御史臺的老掌事。還囑咐了他將來科舉入仕了,就歸入這御史臺的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山野透視小農民

冬野本尊

和離後,戰神王爺每天想破戒

一月一斤

下鄉的姐姐回來了

清瀾皓月

穿成總裁文裡的白月光替身

丸旦

諸天:從一世之尊求道

燃燒未落

四合院:開局認錯爹,淮茹找上門

梧桐沂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