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羨之蹙了眉頭,心下卻有了計較,他轉頭跟沈長歇說要告辭的話。

沈長歇卻喚住了他,多問了一句:“羨之,你為何以為他是狠下心放我走的?”

“他說的。”羨之神色匆匆,未經考量,直言不諱道,“戰場上,他倒在血泊中,說他半生最悔之事,是狠下心放你去做一個紈絝。如今又有一悔,是心不夠狠了。”

這話說完,羨之匆匆離去,沈長歇卻像被抽了魂一般,頹然摔坐在地上。

曛風穿堂過,帶來了夏日慣見的雷鳴,直直地打向了那不具名的山頭,那山被雷劈出了塹,帶著寒的山風順勢灌滿了那壑,也凍得沈長歇渾身一激靈。

因為心不夠狠,所以才想在將離去時,把心底的那份將開還來不及敗的花放在他眼前。因為心不夠狠,才想將埋於心底的情字,訴諸在這最通俗易懂,又自相矛盾的話裡。而這話大概也只有他二人能懂吧。

而另一邊趙祚替謝陵捻了被角,出後廂時,羨之已經離了園子。

宦奴同趙祚說了羨之見了陳延的事,趙祚頷首應了,便讓人將葉窺魚請往杏林後的那間茅屋。

第二道旨

曛風入了杏林,不及帶起沙沙聲,反是驚蟄後那些新生的蟬在樹間鳴唱不停,像在向這靜謐園子傳遞著這座扶風城裡的喧囂,卻又像在掩蓋這園子裡駭人的靜。

居衡這園子本是謝無陵最愛之處,後來漸漸成了他最不願夜宿的地方。到底是這看似無垢的地方,藏盡了扶風半城的腌臢,就免不得讓人難安。

一位婦人被這園子的宦奴從旁間繞著碧清活水溪而築的小館裡帶來。穿回廊,過浮光窗,往杏林深處進。

不日前零落的杏花叫早起的小僮收拾了些,餘下些杏花瓣三三兩兩地疊落在地。嫣紅點綴裡是一處茅屋。茅屋不大,和東山上葉老將軍曾住的那間名作“廣廈”的陋室相比,差不了多少。只是葉老將軍屋外種了千百種不知名的山花,春秋二季時奼紫嫣紅,爛漫得緊。

而這處茅屋外,只得一杏林,也就春時嫣紅欲滴,如園子主人那填了脂的檀口。

宦奴候在了門外,葉窺魚依宦奴所指,上前推門,目光環了周遭,就見著裡面金冠玄衣人。那人坐在屋內左手邊置著的琴案側邊,正伸長了手去觸控了琴絃,眉眼裡透著幾分柔和與沉湎。

葉窺魚的眸光微動,見那撫琴之人應落座的位置空了出來,心下卻已瞭然。他懷念的應當就是她的平之兄長。那觀之說的謝無陵恐仍或者活著的話,在此刻得到了駁論。

她見趙祚這副模樣,心裡有了念頭,遂並未斂衽做婦人福身禮,而是上前拱手做拜,眉眼除了微蹙來添的幾分憂色外,其餘仍如舊時一般,只是少了那獵獵紅衣,和那手中本應掌的一把纓槍。

“葉窺魚見過聖上。”

趙祚聞聲瞥了一眼去,將抵在琴絃上的指收了回來,才展了眉喚道:“葉將軍。陸老將軍可還安好?”

趙祚不疾不徐地葉窺魚敘起舊了。葉窺魚看著趙祚,對他這般態度一時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直到有宦奴搬來了兩壇酒時,這一番表面的風平浪靜才開始慢慢變了樣。

林中有風入茅屋,吹來了表面的風平浪靜,也吹響了林中垂著的銀鈴,泠泠聲也漸漸漫開來,漫到了人心頭,直擊著人心下的那點惶然。

“這還是你平之兄長當年從西北那酒窖裡搬回來的。嚐嚐滋味?”趙祚挑眉,直接上手,拍壇拆封,也不講究地直接將酒罈給了葉窺魚,又皺眉道,“寡人記得,好像是最後兩壇了?”頓了頓道,“那今日可得好好嚐了。”說罷眼裡蘊著別的意味,讓葉窺魚手下的動作滯了滯。

趙祚則更似坐在姑臧城外的軍營上般,作著葉窺魚最熟悉的姿態,直接抱壇飲來,反是葉窺魚在這扶風地做了文雅人,取盞添酒,聽趙祚道:“今日這第一杯,也敬伏舟窺魚。”

伏舟窺魚,此間清平,無戰事。

這話到底還是要留在那曾經的姑臧了,至少這窺魚再不是那個窺魚了。趙祚心下默然一嘆。

葉窺魚聽見趙祚提到了葉伏舟,添了憂愁的眉皺得更緊了去。她咬了咬下唇道:“伏、伏舟兄長他……”

趙祚聞言,凝睇向葉窺魚,半晌了竟是什麼都破綻都沒瞧見,但他仍不願盡信。他頷了頷首,也依樣皺了眉頭,輕聲安慰道:“無須擔憂。”

葉窺魚的眸裡立馬生了光,似抓住了一根稻草的模樣,順勢探道:“無須?可是那畫屏後的先生有辦法了?平之兄長也曾是昭行的,他總是有辦法的。”

趙祚不可置否地頷首,他將凝在葉窺魚面上探尋的目光收了回來,眉卻深鎖了去。

葉窺魚的一切反應太真實了,就像葉伏舟真的出了事,就像她真的千里迢迢來扶風,真的是因為葉伏舟。偏偏這完美到天衣無縫的反應,總比那些惶惶不知措的表現更易令人生出不好的直覺。

趙祚半晌才開口道:“他說,若是外賊,葉侯勢必安然。若是……”

“若是什麼?”葉窺魚追問,而後頓了頓,像是反應過來自己失禮一般,又像是突然生了別的想法,“他說?聖上的那個‘他’,可是那昭行的先生?”

趙祚見她仍執著,遂點了點頭,繼續道:“若是內賊,那即便昭行也救不了,葉將軍應該是知道的。”

趙祚一邊說著,一邊被葉窺魚摩挲酒罈的小動作吸引,她的指腹挨著酒罈沿口,不住的摩挲著,像是在昭示著人心內的不安,但這個本該是下意識的動作,卻在趙祚說起內賊的那一刻,停滯了。

“知、知道。”葉窺魚怯生生地道

趙祚肯定葉窺魚就算不是同流合汙的,也當是知情的。

他復冷聲,煞有其事地嘲道:“昭行救不了的人太多了,當初謝相飲鴆,昭行不也只能作壁上觀嗎?”趙祚微頓,特意將話引開,欲探葉窺魚的反應。

“更何況葉將軍現在到了扶風,要想回援葉侯也已是不能了,葉將軍說可是這個理?”

“是。”葉窺魚回話帶著顫,但趙祚卻總覺得她方才似鬆了一口氣。

“不過羨之那孩子總還是惦記著葉候的,他說他雖幫不上什麼忙,卻有一件物什,是要寡人替他還給的葉侯。”趙祚說著放下酒罈,起身往這屋內的八寶架上尋去。

葉窺魚仍是大氣不敢喘的模樣,小心翼翼地抱著酒罈,酒罈內瀰漫出姑臧葡萄酒的幽香,繞著葉窺魚打轉,葉窺魚卻無心嘗上一口,或者說她的心思都放在了對付趙祚上。

陸未鳴早說過,扶風最大的狐狸是謝無陵,而最大的豺豹卻是趙祚。謝無陵不過算計你,慢慢將你蠶食的骨頭都不剩,趙祚卻猛地出現,一口納命。

一如現在。趙祚絮叨著:“謝平之啊,就愛替人收東西,寡人早說不這都是該留的勞什子,他還當個寶貝。還讓羨之替他守著,總不過就這七七八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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