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羨之的目光在那軟甲上打了個轉,又四顧了周遭,橫豎沒見著一件衫子,便索性不理這人的要求,徑自走到了那方榻正對的一個牌位前。

沈長歇的性子,滿扶風都知道。所以這床榻所對之處,不避諱地擺著牌位,說來也應該算情理之中。

畢竟更荒誕的事,羨之都見了,比如著牌位上刻著的“吾命長餘”四字。羨之初時見它時還是不由自主地震了震,沈長餘本是沈長歇的長兄,到了這處,這“兄”偏成了這“命”之一字,震驚之餘,還是惹了人一聲喟嘆。

羨之這幾年見慣了,也就適應了。他取了一旁備好的炷香,借了燭火燃了香。躬身拜了三拜,將香插入爐,這目光仍停在牌位上。

沈長歇見他一聲不吭地進來,進來第一件事還是給自己兄長上香。這動作倒由不得沈長歇不奇怪。

沈長歇起了身來,將書本隨手置了,回身自己往那榻後的衣櫃扯了件衫子來披著,這才看向了羨之。

“信陵啊,這是怎麼了?”沈長歇看向了羨之,故作輕巧地開口。

“有事想問沈大人。”羨之輕聲道。

“我兄長……一時半會兒怕是應不了你。不如你問吧,我替他答。”沈長歇立在了羨之身後,神色裡也少了幾分吊兒郎當。

“你這人,怎麼替他?”羨之輕哼了聲,“你答不了的。”

沈長歇聞言不解,揶揄道:“我替了他十多年了,扶風廟堂的人都還沒置什麼話,怎的在信陵主這兒就替不了他?”

羨之回首,看向身後的人,除了那姿態還是雅閣的主人之姿,容貌卻不是當年模樣,反而是和那牌位上的人極盡的相似。

沈家本家立於扶風,是依託了沈家大郎君沈長餘這個御前衛,沈家三郎君沈長歇自入了一次長明殿後,便坦言不入仕,直做個紈絝子;至於沈家二娘子早前便嫁離了京城,去了廣陵。

後來沈家因西北之事,折了沈長餘,而沈長歇不想他哥親手攢的家業被旁系私吞,又逢著趙祚也還要倚靠沈家這座大山,便再行了偷天換日的想法。只不過沈長歇吃了更多的苦。這換臉,是祁知生的師父親手動的刀,雖竭力減了許多風險,但到底留在肌理的疼,是鬼醫也解決不了的。

不過依沈長歇的話說,便是還好,久了就木了,再說來,這……就算再疼也疼不過他知沈長餘命殞姑臧之時。

所以沈長歇一如梁酌一般,替了沈長餘。而沈長餘折身姑臧的事,早早地便被趙祚嚴令封口埋在了漠上。

羨之看向了沈長歇,良久才道:“羨之想問,沈大人當初是如何狠下心,放您一人掌著這雅閣與滿扶風的廟堂周旋?”

沈長歇聞了這話,剛上臉的笑都僵了去:“什麼周旋?我立雅閣,不過是為盡風雅之興。”

“風雅之興?”羨之並不辯駁,只將自己琢磨了許久的話道來,“師父曾說你若入仕,便沒他什麼事了,這話不是簡單的奉承您吧。雅閣於這扶風立了二十餘年,上一輩的王孫貴胄都可要賣您這紈絝子弟一個面子。您說……”

“不用說。”沈長歇擺了擺手,忽然正色道,“你且說你今日的意思。信陵主關於我身份的事,怕不是今日才想通吧,放在今日來說,必是有您的打算。”

“那我說的可對?”羨之對上他的眼,算不得厲色的眼裡卻似藏了針,直扎向沈長歇。

沈長歇將目光移開,一字一句地認來:“如你所想,我是受了王命,擺插在市井的一隻眼,所以王孫貴胄賣的不是我的面子,而是我依仗了天家。行了,說吧,來做什麼?”

“就是來問問沈大人,他怎麼狠得下心?”羨之兩手一攤,睨了沈長歇一眼。

“有什麼狠不下心,當初他哪有我的情真意切啊,不知事的時候,就不認為有多重要,自然敢收敢放。”沈長歇說起他來,連嘴角都不自覺地帶著上了笑,像春時瞧見了探進窗的花枝,自有一份馥雅。

“但其實他也沒怎麼放手。我才出沈府大宅,來立雅閣,又遊走四方的時候,他囑咐過旁人莫為難我。這事兒他還以為我不知曉來著。”沈長歇如數家珍地道來。

“其實他就是嘴上說著放我自己去做,暗地裡還是心裡有數的,只要我出了他心裡的範圍,沈家人過不了半日就會尋上我。況我是跟著他長大的,總免不得有一份依從,就像那異姓候待你一般。只要他肯衝我招招手,我便會跟上去。”說完又是一聲喟嘆,“這東西啊,說不清楚的。”

“可我招手……”陸岐就會跟上來嗎?羨之不以為然。

沈長歇拍了拍羨之的手臂,道:“對了,正好你來了,我大抵明日動身去西北,你可有要捎去葉老將軍墳頭的東西?”

羨之似早猜到他要即日動身的事,所以並不驚訝,只思索了會兒,道:“葉老愛花,若是方便的話,帶束花吧,那種山花最好。”

“漠上我跟哪兒去給你尋山花啊?”沈長歇反問道。

“城外東山,就是葉老墳邊那棵樹上的花枝都行。”羨之記得那個老人,那日上城牆前,還拉著他交代道,若是他日後去了,就將他埋在東山之上,還要羨之平素得給他僱個人,沒事給他折一截山花枝伴著才行,說是他的妻啊,就愛花。早便約好了二人下了地,以香識人。所以那花枝可不能斷了,萬一斷了,他怕他那妻不認他。

一段長情,令人豔羨。

羨之嘆了口氣,眨了眨眼,又道:“還要請長歇替我捎個人回西北。”

“誰?”

“葉窺魚。”

沈長歇聽了這個名字顯然驚訝於葉窺魚來了扶風,羨之則將葉窺魚今日在居衡園中說的話說給了沈長歇聽。

但沈長歇越聽這眉就皺得越緊:“不對不對,她說的不對。”

“何處不對?”

“羨之,你這多半是關心則亂,葉窺魚的話明顯有問題。她和陸未鳴本是夫妻,怎會不問陸未鳴去向。況陸未鳴一直未歸,那陸老會放自己的親兒媳婦走,還是上扶風。你忘了陸家和你師父的舊約了?”

“可事有輕重緩急,這陸老不會不通情達理。”

“不,陸老是重諾之人,他斷不會行這一步,況他去西北替陸大郎戍邊之前,可是跟在惠帝身邊二十幾年的人,他的謹小慎微必不會讓他做出這樣的事。陸未鳴若上了扶風,那葉窺魚他必然不會放。山鹿營不在他手下,放葉窺魚走,要是葉窺魚出了事,他就會擔著葉家將來反咬一口的風險,你以為他會擔嗎?況葉家是有爵位的。他陸老的爵位,是後來被褫奪了的。”

沈長歇的話,把羨之說得愣了愣,沈長歇見羨之一時沒了反應,又軟了神色,慰言:“你現在肯定一時半會兒,信不了,但這麼一對,一定是有問題的。況這事我能知道,那聖上一定也能,便是我應了你明日將她捎走,聖上一定不會放她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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