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池池池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64頁,佞骨+番外,晏池池池池,大文學小說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鵝池?”謝無陵挑了挑眉,突然扭身看了看亭外,又抬手遙指了歇亭後的那池水,“昨日瞧這潭子秋水裡少些什麼,今日才知少什麼了,“目光又看向那小僮,指使道,“喏,將它丟水裡去。”

“這……”小僮悄悄求助地看了惠玄一眼,見惠玄眼都沒抬一下,只有將目光收回來,“您要不看上一看?那梁府的小廝帶了話,說是您若不看邀帖,他不好回覆府上的主子。梁家的主子,都不是好說話的主。”

謝無陵聞言輕笑了一聲,總覺得自己也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主。他收回手,坐正來,衝惠玄討了第二杯茶,桃花眸一眯,揚了揚下巴,未再置聲。

“照做吧。”惠玄瞥了眼謝無陵的態度,出聲道,“若是不好回覆,就說小先生事忙,貧僧替小先生做主,明日不去了。”

“是。”小僮應聲離亭回話去了,惠玄才認真看向了謝無陵,沉聲問,“當真不去?梁策可是隻老狐狸,不好惹的。”

“鵝池是什麼地界兒,扶風的文人騷客具在那處,他在那處邀我,安不得什麼好心。”謝無陵端了桌案上的那盞茶,“要我與他這老狐狸謀食,還是提早作罷的好。”

“唉,你啊,還是…”惠玄嘆一氣,措辭道,“這般機靈樣子。”

“師兄要還在這處,也會是我這般樣子。”謝無陵自嘲應道。

惠玄聞言驀地將茶盞放下,眼裡託著光,打量著眼前人,道:“累嗎?”

“累啊。每日不得好眠呢。”謝無陵支肘撐額,說的真真假假。

惠玄全做了真:“不得好眠?怕了?”

“怕。”謝無陵抿抿嘴。捫心自問,其實他怕得多不勝數,怕趙祚來日不信他,怕自己來日不能想沈長餘那樣護到羨之,怕自己最後的選擇,趙祚不肯接受,他怕太多,最怕還是時間不夠長久,要是他能與趙祚終老,能看羨之安穩,大概才算不負昭行。

“我那時候也怕。”惠玄抬了眼,看向了這秋時本該晴朗的天。

本該有的閒來坐看雲起,秋雁排雲上,到現在卻成了黑雲壓陣,風雨摧城的模樣。寒風一凜,直往惠玄的心裡颳去。

“最怕,身不由己。”

這句話的謝無陵當時聽來,也只是有一丁點的感同身受;直到幾日後,昭行關於妙法的壞訊息傳來,他才懂了這“身不由己”是四個字是何滋味。

鵝池屬扶風外郊,南山腳下的一溪沼地。沿溪鋪青石,蔓延一兩裡,臨山一畔還築了兩處閒亭,閒亭後不遠有一草堂。草堂早先是一隱士舊居處,隱士愛書法,每日舀山溪水洗筆,後託了個鵝池洗筆的美名,便將這山溪擬作了鵝池名,久而久之,也就叫附庸風雅的文士們沿用下來。

春時花滿山溪畔,必有一場鵝池會,也因此這處時時有文士往來,便是嚴冬時,也有愛雪的一二雅客愛聚於此。

秋時的鵝池,少了春時百花盛放的驚豔,也沒有冬時白皚一片的寂寥,偏比這二季多生了半山紅葉。

謝無陵著了一席秋衫,舉了把月白色油紙傘,立於歇亭外,遲遲未入亭,像是在候著一個人,亭內侯著就木和那本該和惠玄一路回去的小沙彌。

雨打亭簷,雨水順著青簷滑落下來像斷線的玉珠,一顆顆落在石階上,又低低濺起來,沾溼了謝無陵青衫的下襬。

這雨連綿了幾天了,從惠玄在園子裡住下那夜開始,就沒停過,直到趙祚帶著謝無陵的叮囑陪惠玄折返昭行的那夜,這雨才稍微小了許多。

謝無陵在這亭下立了有些時候了,才見著那邊姍姍來遲的一架錦繡車輦。謝無陵是不愛這種浮華飾作,但管不得這扶風士族愛這豔麗奢靡的風氣。

謝無陵見那人從車架上下來,便有家僮跟在其身側舉傘。

那人站定,對亭外立著的謝無陵道:“小先生。”

“梁大人,”謝無陵低眉頷首,象徵性地躬了躬身,“您可算來了。”

“在下也是俗務纏身,實在抽不出身。”梁策邁著步子,上前來道。

“那平之可要謝梁大人今日賞臉了,請。”

謝無陵側身讓路,梁策裝腔作勢道:“不知小先生今日尋梁某人所為何事啊?梁某人可記得前兩日,是居衡園子的人拿惠玄師父,搪塞了我那小廝。”

“那日確為師兄做主,是平之失禮了。”謝無陵入了亭將油紙傘交予就木,這才作揖賠禮,“至於今日,自然是為大人那日相邀之事。”

“哦,”梁策做了恍然大悟狀,卻緊跟著打了哈哈,“人老了,這日子一久,就忘了。”

“忘了?”謝無陵挑了挑眉,不疾不徐地落了座,溫潤道,“那梁大人喝杯昭行的茶,慢慢想?”

梁策接過小沙彌小心翼翼遞來的青瓷小杯,呷茶一口,皺了皺眉:“小先生這可不是昭行的壽眉。”

“壽眉配不上今日,還是翠螺最好。”謝無陵似笑非笑地睨了那梁策一眼,“梁大人該知道,今日是個好日子。平之那日跟古書上了學了個法子,如何讓人生不若死。應當比我那阿姊所受的苦疼多了。這些日子正打算尋個人試試手。”

謝無陵的音調裡透著狠厲,自打那昭行的訊息傳來,他這心就像跟妙法生在了一處一般。所說昭行給了他什麼,除了權術人心,便是那點悲天憫人。其餘的風流愛好,大多是託妙法授來,才生了個趙祚當初在伐檀亭裡見到的昭行謝平之。

梁策將茶盞置回桌上,他早聽聞謝無陵那翠螺茶的規矩,卻依舊面不改色地應道:“小先生這是說笑了。”

“是啊,說來讓梁大人笑笑,”謝無陵頓了頓,又補道,“這法子總不會用到大人身上的,只是那出現在昭行的人,總跑不掉的。”

“梁某人這可聽不懂小先生的意思了。”梁策道。

“大人當真聽不懂?”謝無陵向前探了探身,低聲質問道,“還是說大人忘了送到昭行山下的那人?”

“經小先生這麼一提點,倒是聽懂了一些。梁某人那人來報時,好似除了聽過妙法這名字外,還聽過一名。”梁策重回上風,眉尾禁不住地往上挑,他繼續道,“那明兒叫隨珠,是位道觀帶髮修行的小娘子。隨珠啊,倒是個好名字。這和氏璧隨侯珠,可都是世間珍玩,不知道這妙法真人給她的小婢女取個這名兒,能是什麼意思?”

謝無陵漫不經心道:“不過是個真人身邊的侍婢,真要能有什麼意思,還不是看梁大人如何說?”

“小先生,以為我該如何說?”

梁策一邊問道,一邊看向了謝無陵,謝無陵也不避那目光,當仁不讓地迎了上去,像攜了霜風的凜冽一般,探究過去。

“梁大人到底想要什麼?”謝無陵將自己手中的茶盞往一邊推開,一手壓著桌案,正色道。

梁策也未移開眼,語氣平淡到像在說自己拿回的本是自己的附屬品一般:“山鹿營。”

“大人也不怕這一口吃不下?”謝無陵的手指叩著桌案。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影后,你又上頭條啦

小雨濛濛

木葉之見稽古

虯虎

風華於晉

李佳格格

校園馭獸女皇

風弦渡

七十年代記事

南狸丶

無限之僵聖

嘿嘿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