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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潮言盡,抬手摘官帽,捧帽置地,復叩首請罪。聲方落時,大殿上霎時靜得連衣料被風吹皺的聲兒都快能聽見了。趙祚雙目陰鷙,盯了滿朝文武官半晌,那目光一掃,滿朝人心倉皇。

“梁相啊。”趙祚向後倚靠,聲帶了幾分慵懶與熟稔。

“老臣在。”梁策聞言,執笏躬身,站出列。

“你如何看啊?”

梁策站正,瞥了身側伏跪人一眼,但這尚書郎卻並未抬首,惹得梁策收了目光,輕咳一聲,道來:“老臣拙見,以為韓大人雖有此幡然悔悟之心,確當體諒;但就事論事,韓大人這借職務之便行事的風氣,還是不當助長的。再說這閭左地大火的案子,既已交由另外兩部,便待到三司會審的結果出來後,再處置韓大人,皇上以為如何?”

趙祚的目光一直盯著梁策,未再離開過,聽梁策悠悠到來的計策,倒是真如了自己的願。趙祚往羨之那處使了眼色,才道:“如此,按我朝律例,收押韓潮入刑部大佬,暫停其刑部尚書郎之職務,交由刑部丞事暫代,其餘事宜待此案結後,再做處置。至於觀之,仍禁足重闕,若結果確如韓潮所言。”趙祚頓了頓,才鄭重道,“王子犯法,當與庶民同罪,寡人絕不會姑息。”

韓潮聞言鬆了一口氣,起了身和那等候收押的獄卒打了照面,隨後跟著獄卒去往該他去的地方。

而退朝後,羨之跟著帝祚欽點的兩位大臣,親眼送了韓潮入刑部大牢。

刑部大牢房多人少,不像大理寺,平時只要是些小偷小摸的壞玩意都住在大理寺的牢內。而刑部大牢裡大多關的是等待秋後問斬的大人物。

“二位大人。”羨之看到獄卒將韓潮帶往裡間,他忙向另外兩位大臣作了一揖。

兩位大臣見狀,受寵若驚地上前兩步來扶:“信陵殿下,可多禮了。殿下這是?”

“韓大人曾是觀之的師長,也算是羨之的半個師長,不知可否跟二位大人借一盞茶的時間,讓羨之可同師長問最後一個禮。”

羨之的目光緩緩投向了獄中的人,眉軟了幾分,眼裡氤著淚,一瞬間讓兩位大臣心軟了許多,上趕著地點了點頭,往一邊清淨處候著了。

見二人領著獄卒走了好長一段,羨之放在牢獄木門上的手才推了下,他抬眼看向了那牢里正端正站著的人,一點日光透過了高窗打下來,讓那人的背影大有種端方君子的意味。

不過也扶風這樣的偽君子算不得少,羨之心下嘲道。他斂了眼裡冷笑推門,那人聞聲,回身感慨。

“沒想到,竟是信陵殿下。”

“是我。”羨之彎腰入內,對上韓潮的一語雙關,不避不讓。

韓潮確是一聲冷笑:“梁相確實是高瞻遠矚啊。”

“高瞻遠矚,”羨之挑眉,在嘴邊咀嚼了一遍這四個字後,不以為意地撇撇嘴,“他的高瞻不了多久了。”

說完羨之朝裡走了幾步,韓潮一臉狐疑,問:“信陵主難道……”

“難道也這麼不望得梁相好?”羨之接了他的話,腳尖蹍了蹍地上的硌人的小石子,“我是跟著謝相長大的,大人可是忘了?”

腳下的石子尚堅,只能更硌人,惹得羨之皺了眉,將那子兒踢遠了,又繼續道:“說起謝相,羨之倒有一事好奇,還請大人賜教。”

待韓潮詢問的目光看來,羨之道:“當初扶風的文武百官逼死謝相的時,韓大人也是在其列的,今日卻要因為謝相的一個託夢,認一個這流放罪?”

“所以信陵主現在是,要和罪臣,算舊賬?”

“舊賬?”羨之抿嘴,搖了搖頭,“韓大人,一盞茶的時間,這舊賬可算不完,倒不如讓我們開啟天窗說亮話?”

羨之明亮的眸光逼來,倒讓韓潮言辭閃爍了起來:“罪臣不懂信陵主的意思。”

“當初韓大人是受了謝相的意思,才和百官一同上書的?”羨之這話問出,韓潮就不禁顫了顫,自己藏了幾年的秘密突然被人道出來,多少有些訝然。

“韓大人無須驚訝,做這事的大臣不少,受了謝相意思的也不少,我自不會因這事而為難。只是我記得謝相也曾讓大人替他好生管教觀之,莫讓他走了歪路。可這五年……”羨之慾言又止。

“信陵主想問什麼?”

“問大人今日之舉究竟是受了誰的主意,”羨之步近,聲音輕了下去,“又或者說,不知大人可否告知羨之一聲,昨日送到韓大人府上的要韓大人今日上罪書的人到底是誰?”

羨之音落,不出所料地迎來了一片寂靜,韓潮保持著緘默,羨之卻沒有時間待他緘默。

“大人,還是早作答吧,我聽聞大人府上還有別有洞天地,我覺得大人應該也不希望自己的府邸被昭行的人曝於人前。”

韓潮對上羨之的眼,目光凌厲了幾分,帶著幾分威脅。他早前跟在謝無陵那一邊的幾年,見過昭行人進府意味著什麼。那幾個達官顯貴無一例外地在謝無陵嘗試溝通無效後,都叫進府的昭行人扒得連皮都不剩,但凡能扣得住的帽子,那都是跑不掉的,最後翻不了身的,都待著秋後處決了。

他是親歷過的,也是親眼見過那些人的悔不當初。生死名節,這扶風文臣無人可以做到不看重。也正是這份太看重,才讓扶風多生了這許多的事端。

“這個人,信陵主還需要問我?”

“需要。”羨之應來,“因為桑落先生,已卒於居衡園子,就在幾日前,卻還有人給您送信兒。”

“等等,”韓潮琢磨著這句話,問道,“你是說,那人是……桑落?”

“韓大人不知他,還為他賣命?”韓潮這一問,倒是把羨之聽笑了,“韓大人啊,這一盞茶可沒剩多少了,我還是希望您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莫有藏掖才是。”

“不敢藏掖,那人平素與我都寫小箋聯絡。我一直以為他是昭行謝相手下的人,從我入扶風地那日開始,他就在了。”

“您怎敢憑一張小箋認定是昭行的人?”

“自不是憑一張小箋,起先是在謝相那裡得到過和小箋相同的說法,再者那人是住在謝府的塔樓,我每次見他時,他都是立在樓上暗處。哪怕到後來謝府被封,成了禁地,他能住在那處,他說他念舊,況他的人出入謝府,未得人攔的,竊以為是過了聖上的眼,受了聖上的意。”

“謝府塔樓?”

“是的。”

羨之抿抿嘴,到底還是這燈下黑,讓桑落鑽了空子。但聽韓潮方才的話來,讓桑落鑽的空子應當不止這一條。

“那大人方才說從您至扶風時就收到了這種小箋,你可還記得那一條上說的什麼?”

韓潮細想了來,斷斷續續吐了“枕月”兩字,又琢磨了一番,才將那字條上的五個字在腦海裡拼就:“邀帖至枕月。”

而這五字入了羨之耳裡,才讓羨之如遭雷擊,原來這麼幾年,都是他和謝無陵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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