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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能記著給燈籠換新燭,能等著陸未鳴歸來的人,再也不會回來了。

陸岐嘆了口氣,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緬懷起了葉窺魚,他明明應該先替自己緬懷一下的。自己都管不了的人,哪還有什麼心思管別人呢。

他回身,深吸了口氣,上了梁家的車馬,去了梁府。

“小侯爺,這是想好了?”

陸岐才邁近梁府的後花園,就聽聲詢來,他看了過去,見那人特地支了一方席,和一方小几。

陸岐心裡卻不自覺地抖了抖。這般姿態,他曾在居衡見過,不過是年節時,趙祚和謝無陵同在的時候,當然他不在場的時候,他悄悄見過。

梁策見陸岐久未回覆,這才收了書,回身看去。

待他轉了過來,陸岐看清了人,立馬收了心神,應聲:“嗯。不過我想跟大人交換一件事。”

“交換?小侯爺想拿什麼同老夫換?”梁策抬手捋了捋自己的小山羊鬍,“小侯爺要知道,老夫在這扶風待久了,便對那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沒什麼興趣了。”

“我以為丞相大人一直想要的是這物什。”陸岐將手攤開來,將那一枚半面玉鹿角展現在梁策眼前。

梁策的眼裡頓時生光,偏還故意只瞥了兩眼,就將目光移開來,手卻慢慢抬了起來,要去拿那玉鹿角,還邊問道:“它怎會在你手裡?”

“這就和大人無關了。”

梁策見狀,也躺回了他那方席上,想熬熬陸岐的耐心。

“小侯爺如何以為我就一定要換?”

“大人不想要嗎?”陸岐學了羨之在人前的模樣,這幾年他見多了,學來倒是有幾分惟妙惟肖。“我還當大人一定要拉攏我,是為了這玉鹿角呢。”

“那小侯爺可想多了,老夫,為得還是小侯爺你呢。”梁策被陸岐耿直的話驚了一下,而後平靜了面色,冠冕堂皇道,“不知小侯爺要換什麼?”

“我母親究竟是如何死的。”

“謝小先生的一杯鴆酒,毒死的。難道陸郎君沒同小侯爺說?”

陸岐看著這老東西裝蒜,一時心下的火就騰了起來,他的手在袖下拳了起來,咬了咬唇,嚥下了火氣,又道:“梁相應該知道我想問的,不是最後。”

“那坐下來,慢慢說?”

陸岐問梁

陸岐聽從了他的吩咐,走到他那方席上,盤腿坐了下來。梁策瞥了眼,見他正襟危坐的模樣,不禁笑了笑,大抵初出茅廬的孩子都是這樣。

他坐了起來,想讓陸岐放鬆些,遞了之前侍婢端來的一碟蜜餞到陸岐面前,想化了他這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又探道:

“小侯爺為何以為老夫就一定會知道什麼內情?”

“您既然這麼問了,那便一定是知道的。”陸岐學著羨之的口氣說話。

梁策若有所思地回味了一番陸岐這句有點熟悉的話,須臾,評道:“看來謝無陵還教了小侯爺不少。”

陸岐這打太極的方式,早年謝無陵在扶風時,梁策就領略過了。但梁策萬萬沒想到,謝無陵當初並沒有教陸岐什麼可以在扶風傍身,或是算得上有用的弄權學術的東西,倒是羨之跟在謝無陵身側多年,耳濡目染了許多;而陸岐恰好跟在羨之身側這十幾年,潛移默化了。

陸岐努力地撐直了腰,維持著正經坐姿,至少讓自己在氣勢上是做足了的,也算是在梁策這老狐狸面前抖抖威風,嚇他一下,正好讓自己不那麼被動。

但其實,舊時夏夜熱,他就愛偷偷地拉著羨之竄去蘭池,擺一方席,在席上打鬧一陣,便好入眠了。蘭池那處周遭樹木葳蕤,又近水夏夜甚為陰涼,除了蚊蟲多了些,什麼都好。所以現在坐在這一方席,他就想支肘臥去,再將腿一敲,便似做回了他的陸小侯爺。不過他抬眼就遇著了梁策那雙笑眯眯的狐狸眼光投來,懾得他剛生出的這麼點念頭都沒了。

如此一來,陸岐倒是更堅定了。他手上沒什麼東西,除了這早被梁策虎視眈眈盯著的半面玉鹿角,其他的對於梁策來說都是一文不值的。

而他迷茫於他的身世,陸未鳴有心講與他聽,奈何他知之甚少,很多時候都說服不了陸岐,不僅如此,還把陸岐的好奇心勾了來,尤其是梁策安排他故意旁聽羨之與觀之的談話,更是讓他動搖了。

他心裡是想給羨之和謝無陵平反的,越是這麼想,這要了解的東西就越多。而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憑著手上的這半面玉鹿角做一點事,做一點他需要知道的事,比如梁策這隻老狐狸究竟想要他做什麼,比如觀之說羨之他們手裡的腌臢。

這些是他都不曾聽過、說過、做過的事,或者說,是羨之他們一直瞞著他不讓他接觸的事。

“那要容老夫想想,從哪裡同小侯爺講起。”

“那梁大人不用想了,陸岐這裡倒是有現成的一句話可以給您找個範圍。”陸岐的目光投向了梁策,突然凌厲了幾分,他想起了觀之在牢裡的那句話。

“那陸岐呢,他不是你放在心頭的人。謝無陵親自逼死了他母親的命,又讓他父親死於塞北,讓他家不成家。而你,你也同樣,拿謝無陵曾用於別人身上的計謀,來對付我,同樣也遲早會要了陸岐的命。”

他看著梁策,將這話的中間那句,摘出來問道:“謝無陵親自逼死了我母親的命,又讓我的父親死於塞北,讓我家不成家。”陸岐頓了頓又添了一詞道,“還認賊做父?”

梁策看見了陸岐眼底有些外露的慍,和最後跟在那“認賊作父”一詞後的冷哼,嘴角瞬間勾了勾:“啊,老夫懂了。不過這謝佞和岐國公主的事,老夫也是道聽途說,小侯爺可做不得真。”

陸岐壓住了心頭那要冒出來的不安,點了點頭。他能猜到了梁策打的算盤,既然他敢說出來,那必然假不得,畢竟在這扶風能談論謝無陵的機會少之又少,沒必要為這一次不一定存在的機會,花那麼長的時間去準備一道謊話。

梁策如此說來,不過是事後怕陸岐拖他下水罷了。但陸岐也斷不會放他隔岸觀火。

“那年公主被從北地接回來,就直接進了重闕內闈養著了。聽說醒來那日就去了長明殿內請罪。惠帝是個慈父,歷來寵她。又見她體虛,那更不可能為難她。岐國那在重闕活了十多年的,見了惠帝鬆了口,立時就替陸慎成要了個恩典——他傷重不宜長途跋涉,想待年節前再要他歸扶風,親上朝廷來請罪,又說了些陸慎成迴護她的好話,這事才算在他父女二人的表面上翻篇。”

陸岐聽來,皺了皺眉,手還是沒忍住,伸向了那碟蜜餞,抓了小小一把,疑惑道:“年節前再歸扶風?”

“這小侯爺就有所不知了。山鹿營的兵去做了匪,陸慎成這個治下不嚴,怎麼都難辭其咎的。況公主又是惠帝拗不過才放她去了塞北,沒想到拿幾個賊兒,還惹了一身傷回來。公主大概也是怕惠帝這做父親的怒火中燒,直接要了陸慎成的命。便打算等到了年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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