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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延續著舊日的規矩,早朝前先來到這長明殿請安,美其名曰的晨昏定省。實則他父子二人議事罷了。

“你師父可還安好?”

“安好,不過聽居衡的小僮說,他這幾日都見了昭行的人。兒臣怕……”

趙祚突然抬了眼看他:“怕什麼?倘他真避著你了,你才該怕。”

趙祚說完無可奈何地笑了笑,當年那樁樁件件的事啊,環環相扣,沒想到到了最後,不再是他們要謝無陵的命,而是謝無陵在要他的命而已。

“是。”羨之應道。

“寡人今日叫你來,是因觀之的事,想聽聽你的看法。”

“兒臣的看法?師父在等觀之認錯,既是如此必不會是昭行下的手。”

“那可未必,”趙祚往案前走了兩步,將兩份長卷遞了來,“來看看這封認罪書。”

羨之的眉目裡帶著一絲疑惑,他抬手一併接了過來。他一目十行地將這兩份長卷過了一遍,有些不肯定地開口:“這……”

趙祚抬手先指指羨之左手掌的長卷,後指指他右手上的長卷,道:“這是刑部尚書遞上的來,而這個,是御史中丞呈遞上來的。”

羨之聞言又將這兩份長卷看了一遍,刑部尚書卷上的認罪書,雖是按上了手印,但文章內並未有提到一句關於謝陵的事。而御史中丞呈遞上來的密捲上,卻清楚寫道,觀之當他三人面提及了重闕中私藏謝佞的讕言,又在畫押時一而再,再而三地確認了這事,親眼看了認罪書後,才按下的手印。

“御史中丞是兩朝老臣了,他當時既問過重闕對觀之之事的態度,那現在他必不會多管這閒事,將謠言撒出去。而刑部尚書一直是師父留下的暗樁,既然能交出這份認罪書,想來也是明白您和師父的意思了。那只有一個可能了”羨之抬頭看向了趙祚,篤定道,“大理寺卿。”

“正是如此。觀之的死訊傳來時,寡人讓人去查了大理寺,他是科舉選上來的,最是容易摧折的一位,沒想到,還是辜負了寡人所望。”

“那真正的那封認罪書,也應該在大理寺卿背後的人手上?”

“背後的人,”趙祚一聲冷哼,“你的好外公怕是又要往惠玄給我們留的那冊子上添名字了。”

羨之點了點頭,又道:“對了父皇,那日放在窺魚娘子身邊的暗衛屍骨找著了,都在城西荒山亂葬崗裡。您說……”

“葉伏舟還沒有訊息?祁知生不是去尋他找藥了?”

“哦對,師父同我說,葉伏舟的訊息就快抵京了,讓我記得今日提醒你。還說,葉窺魚的事,是繫著觀之的事……”

“繫著觀之的事?”趙祚看著羨之的眼光驀地一亮,“那確實只有他做得出。”

“什麼?”羨之被趙祚的這話弄得更糊塗了。

“是你師父說的那般,繫著觀之的事,葉窺魚倘若死在了扶風,葉家便會將矛頭指向朝廷。那梁相不僅可以在這次的事上作壁上觀,甚至可以趁此挑撥陸岐。”

“如果觀之一旦失去,那外公留在三司內的這個暗樁就會浮出水面,讓梁相無法作壁上觀。”

“不,這應該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他敢有這樣的動作,還告訴了你,必然是做好了準備。”

“準備?”羨之皺了皺眉頭。

趙祚卻沒有親口將那準備說出來的想法,他甚至有那麼一絲一毫的僥倖,僥倖希望那只是他多想了,他嘆了口氣,有些失力地敷衍道:“沒什麼。他應該是收到了別的訊息。別的我們不知曉的,昭行也不知曉的。

“那一定是有人給他傳信了。”羨之頓了頓,眉裡生了喜色,“您是說,祁先生?”

趙祚看向了羨之,心照不宣地抿了抿嘴,又吩咐道:“一會兒朝上便讓人送窺魚回家,安撫葉家,得你親自扶靈走一趟。至於觀之,待你走後,再提上來,讓禮部料理他後事。”

“那師父那裡……”羨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老宦奴叩門聲打斷了,趙祚應了一聲,對羨之說了道:“夜裡寡人會派人去接他,你無須擔心。”

羨之聞言頷首,卻遲遲沒有要先離去的想法,有些話到了嘴邊還是欲言又止去了。

趙祚讓門外提點到時辰的老宦奴進來戴冠,待冠戴好後,發現羨之仍在,趙祚回頭,金冠玄服,合著趙祚不怒自威的氣勢,讓他沒有笑容的面色都變得萬分正經起來:“怎麼了?”

饒是話語親切,也讓羨之感受到了一陣肅殺,羨之低了頭,咬咬牙道:“陸岐,還請父皇費心了。”

說完話的羨之不敢看趙祚面上的表情,忙做了一揖,就說著告退的話,提前離了長明殿。

趙祚見羨之離去,遂向老宦奴問道:“陸岐昨日可有動作?”

“昨日聽說去城中的酒肆喝了二兩小酒,便一直待在陸郎君的院子裡了。不過今日,方才還聽人報來,說是起了大早,離了院子,好似去了梁府方向了。”

“梁府?”

“是的。”老宦奴點頭哈腰了一陣,理了組綬,才道,“聖上,還有一事,剛剛前邊兒傳了話,說今日梁大人稱病,無法入朝,望您恕罪。”

“那陸岐倒是比羨之孝順了。”趙祚勾唇笑了笑,腳步未停,往朝堂上去。

而稱病在家的梁相,也起了個大早,掌了一本史書坐在院中候著那個遞了話要來的陸岐。

陸岐自昨日從城中歸來後,便又面臨了一個輾轉反側的夜。陸未鳴因為葉窺魚的事,有一兩日未回院子了,陸岐問遍了院子裡的人也無從得知陸未鳴去了何處。

這便讓他有了四處走動的機會,但他不想去見羨之,也就跳過了城東。可這一跳過,便讓後來的麻煩源源不斷起來。

他的手隔著衣料緊攢著那枚環珮,那藏在懷裡的環珮卻不能讓他的心安下來。反而是讓他覺得那環珮也叫羨之玷汙了,生了瑕,想拿出來棄之。可等他真的將環珮從懷裡翻了出來,要丟開,又當真捨不得了。

眼睛在黑夜裡眨巴了幾下,嘴不自覺地撅了起來,眼淚被月光照亮來,一顆一顆地打在薄衾上。當時梁相在車內的分析聲,又在陸岐的腦海蔓延開來。當時梁相便說羨之後來的一步要的是真正地解決觀之,他本是不信的。

卻不想窺魚的事還在他心頭哽著,還沒等他說服自己這就是扶風地,昨日又生了這事。將他和羨之之間的嫌隙拉得更大。他本來只是想去城中酒肆聽聽那些陸未鳴不願說給他聽的訊息,沒想到想聽的沒聽到,卻聽到了說觀之去世的訊息。

但那些人明顯對觀之的認罪書內容更感興趣,還在繼續看看談來,但陸岐沒有這份心了。觀之的死,無疑是在映證了梁策的話,無疑再一度讓陸岐不得不把羨之從他心裡拉到那萬劫不復的地方去,深深地埋住,埋到自己再也看不見,想不到,信不了。

所以大清早的他醒了過來,趁著陸未鳴自己還未從葉窺魚的事裡回神,就讓人遞口信去梁府,待到梁府的車馬駛來,他便出了這小院,站在門外,總覺得這院子都生了幾分破敗,他收回目光,流轉間餘光不小心瞥到了院門樑上掛著的燈籠,好像有兩日沒看著人將它取下來換新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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