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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宦奴諾諾然,又對梁相道了聲“請”,如此才跟著梁相離開了大殿。

梁相被請離後,御史中丞也起了身,尋了託詞退身出殿。偌大殿上只剩下趙祚與羨之父子二人。

趙祚這才洩了一口氣,看向了羨之,眉宇間的擔憂色反沒有釋然多,這倒讓羨之看不太懂了。但羨之還沒時間體會趙祚的神色中的釋然,就被趙祚吩咐起來。

“羨之,去的路上,注意周遭。若是生了變化,也要將葉窺魚帶回去了,之後再回頭。”

羨之皺了眉頭,總覺得趙祚這話別有深意,又到底沒聽懂這話裡深意:“父皇這是何意?”

趙祚聆他問來,本想信口胡謅,待真要說出口時,又頓了頓,找了個合乎情理的託詞:

"葉窺魚於我們而言太重要。陸家能不能牽制住,葉家肯不肯合作,都要看她能不能安然回姑臧。”說著趙祚又將留在桌案上的陸家的牌子扔給了羨之,道:“陸緘不是省油的燈,只是比之陸未鳴要更看中大局,也更懂其中利害,而陸未鳴不一樣,當初謝無陵能選他去給陸岐講身世,就證明這一點。”

趙祚嘆了口氣,又指點道:“你師父說扶風人沒有善心,唯一帶了善心的,都會被扶風人強加利用,到善耗盡,惡重生。這話倒是沒說錯。”

“父皇的意思是趁陸未鳴痛失愛妻時,如此……”

趙祚沒有直言應來,反是將手中的掌筆寫下的一方手諭,遞給了羨之:“一會兒你拿著旨意去找陸未鳴。讓他帶回去給陸緘。”

“可我去找陸未鳴,陸岐那裡……”

趙祚將筆放下,抱手看向了羨之,甚為篤定道:“他應該還在梁策府上,梁策知道陸未鳴要走,必不會再放陸岐回去。他得把陸岐看在眼皮子底下。”

羨之應下後,朝上被指派下送靈歸的禮部侍郎在這時將葉窺魚出城的流程報備遞了上來。趙祚立時留下了他和羨之敲定了後來歸去路上的細節,這才頒了完整旨意下去。

複葉家二娘子將軍位,又以這禮部侍郎為欽差使,信陵主親自扶靈送歸姑臧故里。

這道聖旨從長明殿發下去時,時候已算不得早了。羨之和那禮部侍郎一同出了重闕,便馬不停蹄地帶了趙祚手諭往那陸未鳴的小院去。

彼時院小,笑語寥寥。

羨之踏盡院落開始,就將這小院周遭環視了一圈。確如趙祚所預料的那樣,陸岐今日離開了小院,至今也未歸。

金烏都垂入山腳,要歇去了,還未見陸岐歸。且連周遭候著的四五小廝侍婢都不知道陸岐去了何處,倒是都知道陸未鳴還在靈前抱著一酒罈醉生夢死。

這處放了正身的靈堂是擺在正廂後的,許是因為陸未鳴本是偷偷抵達扶風的,而窺魚的屍身也是羨之考慮了他意思,讓人接到他這處的。到底有所顧忌,不敢大張旗鼓,也就未大肆宣揚,羨之以為這是他為數不多能成全的了。

正廂後的堂上樑楣都讓人裹了縞素,不算大的一個堂子裡,擺了一方不算大的木棺,木棺前頹然坐著一位郎君。

那人似聽見了腳步聲,手裡握著酒壺壺頸,仰頭就往臉上倒,到底喝了多少羨之是不知道的。唯一能知道的,就是這倒出來的酒沖刷著那郎君的臉龐,也沒將他衝得清明,也未讓他就此不省人事,反是就這樣不明就裡,渾渾噩噩。

“來上香?”渾渾噩噩的人含糊地開了口。

羨之點了點頭,不過看他這幅光景,想來也是不可能給自己遞香的了。

羨之自行上前,去置香燭的盒子裡取了香,借了燭上的火燃了香,而後立於棺前,對著那棺,也對著身前頹然的郎君,拜了三拜。

羨之將香插入香爐,回到了陸未鳴身邊,走了幾趟將他身邊的空瓶收走,也不忘將他手裡拿著的那個還有半瓶的酒壺強硬地拿了下來,遞給了屋外候著的小廝。

如此動作才讓陸未鳴眯了眯眼,又晃了晃腦袋,才總算看清了眼前人。“嗬,羨之啊,你倒是和你師父一樣,冷情。”

羨之坐到了他身旁,一同倚靠著身後的那口棺,像倚靠著棺裡躺著的那個人一般:“我師父不冷情”

“不冷?不冷可不會讓我去告訴他那寶貝養子那些舊事。”陸未鳴的嘴角有些抖,但腦子裡卻不像是醉了,“嗬,那陸岐還跟當初的我一樣,傻傻乎乎地,什麼都不信。現在自食惡果了吧。”說到陸岐他突然頓了頓,又問道,“陸岐呢,他昨日夜裡還來了一遭,怎的今日沒來?”

羨之撇撇嘴,沉聲道:“去找梁策了。”

“哈,他也去找那老狐狸了?”說著陸未鳴就笑了起來,“那老狐狸才是沒良心的,我父親早說過,偏我,不信邪。”

陸未鳴說著,眼裡的笑就和嚐了苦藥一般,讓人瞧著都覺得苦且澀。可惜能當他嘴裡蜜餞的人,卻早早地躺在了他身後的棺內,那眉眼微蹙含著些驚恐和遺憾。

羨之曲起了一條腿來搭手,勾了嘴角笑了笑這難得的耿直,又聽陸未鳴斷斷續續道,“是他啊,害得我把窺魚弄丟了。我的窺魚兒。”

“你不知道,那時候我和窺魚兒才遇見有多快活,我在扶風那十多年裡的聲色犬馬的日子和跟她在一處仗劍縱馬的日子一比,那前者可當得住……”他抬手一字一頓,揚聲道,“味、如、嚼、蠟。那時她御著馬上來了塞北,那時我才接管我兄長的那點殘兵,正是什麼都亂作一團的時候。

陸未鳴說到這裡霎時又頓了頓,他搜刮著自己肚子裡藏著的為數不多的那點筆墨,打著比喻道:“就像是山雨欲來的那種亂,她來了之後,突然就雲銷雨霽了。他們肯服她,她日日都去軍營,還常常叫上我,讓我跟著沾光。”

“一來二去久了,我就想啊,”羨之沒有打斷他,他邊說著邊回頭望了望棺木裡的婦人,“我哥當初跟嫂嫂說,他也沒有可以傾國為聘的財富,也沒法在文墨上比過謝小先生,他只有塞北那接天的草原,他自己和他的一把劍。就是這樣的話讓我嫂嫂感動了。我啊,我就拉著窺魚,去了兄長原來帶嫂嫂去的草原,看著她乘著馬來的時候,我就覺得那些花花腸子都配不上她,我就拿了我哥的話來,來說給她聽。你不知道,她聽完愣在了馬上,我在馬下一動不動地看著她,我怕我一動會驚了她,驚了她,我不就沒答案了?我不知道等了多久,她陡然哭了起來,眼淚一滴滴地砸,就砸在我的心頭,我當時就想一定是我又做錯了,我……”

陸未鳴說著說著,眼淚也跟著淌了下來,羨之拍了拍他,醞釀了很久,才開口冷聲道:“人都沒了。”

“是啊,人都沒了,我說這些有什麼意思呢。”

“明天送她回姑臧了,陸郎君和她一起回家嗎?”

陸未鳴低頭用袖子敷衍地擦了擦臉上的淚,點了點頭。

“祁先生說我在這處久了,遲早要害死人。沒想到,真讓他一語成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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