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羨之看了陸未鳴自嘲地笑了笑,眼裡還帶著幾分內疚和眷戀,這是他第一次推翻了自己的認定。

他想可能一直以來,陸未鳴都是愛葉窺魚的,只是他不曾看到,所以他以為不值得,而現在,葉窺魚死了,還有個肯守在她身邊,對他們的過去如數家珍的陸未鳴。那他無論如何也堅持不了那個對陸未鳴的先入為主了。或許葉窺魚真的是陸未鳴這遊子的那個“人間”

只是因為情深不壽罷了。

而這世間大概最不缺的就是這情深不壽與慧極必傷。前者是陸未鳴和葉窺魚,而後者則是趙祚和謝陵。

一輛錦織車架趁著夜色緩緩地駛向了靈薦觀,這輛車架從城外直道趁著城門關前進的城,車架才停在觀頭,車內的人將兜帽帶上。下了車架就被人帶去了觀主的主屋。候在屋裡的人卻不是長樂這個觀主,那帶著兜帽的人看向了屋內等著他的人。

“祚哥兒,怎麼今日選在了這處?幽會?”那戴著兜帽的人將兜帽取了下來,往趙祚身前走去,“還麻煩長樂給你騰屋子?”

趙祚仍然未發一言,謝陵走近了才看見他有些冷森的目光,他心下生了段不安,卻依然明知故問道:“怎麼了這是?”

“明天羨之就離開扶風。”趙祚說到,謝陵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趙祚見謝陵這般反應,似乎很平淡,既沒有被人料中心思的驚喜,也沒有第一次知道羨之要走的吃驚,這就讓趙祚更為摸不著頭腦了。

“謝小先生不和寡人說說你的計劃嗎?”

謝陵的那雙桃花眼微動:“我哪有什麼計劃?”

“沒有嗎?那觀之那裡呢?明日只要寡人在朝會上提起,你知道你要面臨什麼場面嗎?”

“我……”

作者有話要說:我若是遊子 你便是人間

遊子人間 取自這句話

今天停電了 所以更晚了

群臣請命

謝陵猶豫了一番,反是勾唇,眼中熠熠然,死皮賴臉:“反正你我經歷過一遭了。”

當他對上趙祚的那雙慍怒的眼時,聲音又低了幾分,嘴角的笑意卻更甚了,像是在安慰,又該是討好,他的目光逃避開,背身要取杯茶來,又一邊兀自喃了句:“反正我命不長。”

這話音雖小,卻讓趙祚全數聽了進去。眼裡的怒更變作了氣急,他從後將要逃避的謝陵摟進了懷裡,緊緊地鎖進了懷裡。謝陵的手也覆住了他懷過來的手,半晌無言。良久謝陵感受到了脖頸上的一點溫熱,是趙祚的淚順著後襟沾上了謝陵後頸。他握著趙祚的手跟著心頭的感受一起緊了緊。

他微側首,看著趙祚將頭埋在他的肩頭,這一刻才讓謝陵深深體會到那一種無力,是趙祚那滴沒抑住的淚傳來的滋味,也是現在這個在他肩頭頹然的動作裡傳來的滋味。他微低了首,吻了吻趙祚的發,桃花眸里納了軟紅,帶著他獨有的那份溫柔。

“那年是我知梁策有了過河拆橋的計劃,盤算了那時除卻坐以待斃,便沒有其他辦法了,所以才讓韓潮他們一同參與聯名的。從我自邠州回來之後,其實就……”

謝陵說著深深嘆了口氣,將往事說來:“當初吏部侍郎是我和沈長歇使計拉下來的。長樂和宣城的事,本來只是先皇提了提,那時我要在他那處站穩腳跟,又想長樂和宣城都能為你所用,所用假借了先帝的威風。後來姑臧之事,不只是因為那處有戰勳分你,還要為陸家和葉家都在手中。但陸慎成太聰明,便只有利用葉伏舟與我的那點情誼。沈長餘也是我當時給昭行下了令。”謝陵感覺到腰間環住自己的手臂鬆了些,他一時如被寒風搖落的枝上雪打在了心頭一般,頓時打了個寒顫。

他嚥了咽心上的怯與懼,手下仍然緊握著趙祚的手,像是怕繼續說下趙祚會鬆開一般。但心下再懼,理智仍也沒有停下來,他繼續道:“再後來的妙法真人,也是我故意支開你罷了,然後我搭上了梁策,”謝陵頓了頓,“拿了陸慎成和岐國在一起的事,換了些好處回來,惠帝想保岐國,卻想在帶走陸家,所以……”

謝陵自嘲地笑了笑,大抵那些歲月都是機關算盡,步步為營。山河之下,總是白骸森森。仙凡境和五濁世總是相伴相依的,於這夜這處這人來說,非黑即白總是好的。

趙祚抬了頭,卻往謝陵的脖頸間蹭了蹭,他貪婪地吮著謝陵身上帶著的清冽味道。

“夠了,寡人知道了。”

趙祚是知道了,在當時賜下鴆酒的那夜,他就知道了——謝陵才一直是他仙凡境。由始至終,未曾變過。哪怕是因為岐國的事,怨怪過,哪怕是因當時他那請旨賜死而氣急敗壞,也從來沒動過要他命的心思。

反而他只想,涉足他之境,在那處落地生根。

當初是,現在也是。

“所以我才替陸岐討那份恩典。”我沒想過活下來了,謝陵將這後半句嚥了下去,他不敢說出來,怕傷了趙祚的心。

“那年群臣請命,可還記得寡人對你說過什麼?”趙祚慢慢地抽出了手,將謝陵轉了過來,擁進懷裡。

謝陵抬了眼眸,對上了趙祚那雙沉澱過的雙眸,他還是看到了那眸裡的波瀾,比之那年那如星子般的眸,卻多了幾分欣然與慶幸。

“寡人說,他們要你的命,即是要寡人的命。寡人今日仍然是這句話。”

謝陵的肩頭抖了抖,他無法用言語表達他心下受到的震動,他也不能將這份震動表現出來。

那年群臣請命,要趙祚解了謝無陵的禁足居衡的命令,讓他將謝無陵交予刑部判刑。趙祚猶豫了幾日,甚至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準備,卻是謝陵託了羨之帶話,要見趙祚。

趙祚那日扛著眾壓去了居衡,沒想到等到的不是謝無陵要和他同仇敵愾,而是謝無陵逼他妥協。

謝無陵就跪在他身前,他忘了謝無陵有多久沒跪過他了,甚至也好久沒有從謝無陵的嘴裡聽見那句“吾皇萬歲”的話了,那一日,他不僅聽全了,還讓謝無陵在他身前,親口請一杯鴆酒。

那時的趙祚拿陸岐威脅他,他卻似早想好了一般,一口氣將陸岐生辰的佈置都說予了趙祚聽。趙祚不認,說他狠心,讓陸岐生日做謝無陵的忌日。

謝無陵卻笑說,他本是陸岐的賊父,如此一來,倒不如說他的死算送給陸岐的生日禮物。

他的三千思慮,歸來還去,都給了別人。

確如許多年前那老謝相預料過的一般,謝無陵的那份善良,到底還是害了那個他,害得他最後無陵可葬身。

謝陵將自己埋進了趙祚懷裡,趙祚這般問道,其實他和趙祚也早該預料到了,可能明日觀之的案子一道來,之後要面臨的就是幾年前他們面臨過的場面,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但因為趙祚方才那句五年未變的話,謝陵覺得,就是再經歷一次,他也不枉這一遭。

半晌,謝陵的心底的那份柔軟漸漸被神智牽了回來,他的柔情蜜意也漸去。他推開了趙祚,趙祚皺了皺眉,到底什麼都沒說,謝陵心頭的那點清明,總是能及時驅走他的那點貪婪慾望。謝陵斂了笑意,琢磨著趙祚的話,而趙祚就著昏黃燭火,聽著更漏聲,看著謝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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