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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禁抖了抖,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句話還是有道理,他慢慢地回身向後看去。

笑意卻驀地從眼底裡升起,他出口喚道:“祁先生。”

風月彌散

城東倚一荒山,荒山腳下一面是居衡後園,則植以玉京紅瓊;而另一面則滿是湘竹。

茂林修竹裡一人領著另一人穿梭其間。

“祁先生怎麼在這處?”

祁知生回頭瞥了問話的人一眼,哼了一聲,半假半真:“你師父叫我來,候著你信陵主啊。”

話音將落。林中風聲起,竹葉響簌簌。

“嗯?”羨之一面應著,一面停了步子,抬手扶著身邊的湘竹,目光卻向四周瞥了瞥。

祁知生似沒有感受到異狀的模樣,繼續邁步走著:“你想知道,裡面的訊息傳不出來,我是如何拿到你師父的訊息的?”

他說著蹲身撿了兩個石子,耳朵微動了動,轉身翻腕,往石子裡注了力,將石子往羨之身後離了三四步左右的竹子上打去。

林中蟄伏著的昭行青衣僧驟然現身在羨之身後的竹林中,一聲悶響跟著石子打翠竹的聲音傳入羨之耳裡,他滿眼的警惕色在這一刻除去,他看到祁知生對他炫耀地眨眨眼,眼裡帶著點得意洋洋,不禁也勾了唇。

“身邊不是沒有昭行的人,怎麼還讓小尾巴留到了現在?”祁知生隨口問道。

羨之卻答得支吾,如此一來,倒讓這問題也在祁知生心頭轉了一遭,他又湊近了兩步,懷著好奇打趣道:“你小子想給陸岐透露行蹤?”

羨之大抵是被戳中了心事,立馬夾了尾巴,轉移話題道:“祁先生要帶我去哪裡?後山那條通居衡的路,如今有人守著了。”

祁知生當然知道後山那條道有人守著的事,但比起那條道來說,這情愛的事更吸引他,說著他眼裡就生了光,也不給羨之轉移的機會,他嘖嘖了兩聲:“他現在知道了身世,你們可就真算得上近親兄弟了,哪還能再依從你啊。你這還洩了蹤跡給他,不怕他到時候把你綁了?”

“要真是這樣,倒還好。”羨之心下是真巴不得陸岐來綁他的,若真綁了,他便可以憑著那份陸老將軍的手信,將這事化解在城門外。如此陸岐的罪便會少一重。

祁知生見逗不動他,便換了個方式,回身往竹林深處去,一邊負手走著,一邊搖了搖頭:“可惜那小尾巴不是陸岐的。”

“先生如何得知?”羨之跟了兩步上去。

“我方才不就說了,他若知你回來,必然就叫人把你綁了,而不是讓個小兵傳令。”說著祁知生躬身挪了挪堆疊在杏林入口外的灌木枯枝,引著穿過小道,“既然是小兵傳令,那大概是,訊息到了梁策那兒,他坐不住了。”

羨之看著他的動作,才發現灌木枯枝那邊是杏林,他這才抬頭環顧了四周,發現周遭的翠竹漸稀,反是杏木密了起來。

他跟著祁知生穿過著荒枝亂搭就的拱鬥小道,跨過了拱鬥出來後的一道柵欄,便覺得場景熟悉了起來。

“這是……居衡?”

“這是居衡。”祁知生拍了拍手,又打了打一身錦衣上沾惹得枯碎小枝。見到了在林子裡候著的小僮,小僮趕忙將手中不知道捂了多久,都帶了點他掌溫的小酒罈送到祁知生手上。

祁知生立時眉開眼笑,拍了拍他的頭,感慨道:“可算沒白疼。”

說完祁知生對羨之“誒”了一聲,往羨之那處看去,見羨之抬手動了動那杏林裡掛著的銀鈴,聽到了整個杏林裡此起彼伏的銀鈴聲,眉頭才舒開,彷彿確定了這是昭行一般。

“怎麼,還不信?那去你的眠風看看。”

“不不,信了。”羨之連連擺手,目光又衝山溪那方有後山小徑的方向望了望,“只是我在這處住了許久,只知道從官道上後山那一條,並不知道這竹林裡竟然還有一條。”

“這園子是當初我請人布的局,這出入的門,自然不可能只留一兩扇,況後山那小道,對你與陸岐來說本不算什麼暗道了。”

羨之將手負來,長長吁了口氣,他復報以一笑,笑裡帶了感激。若不是祁知生帶他走這道,依他的打算,那大概是要出人命的了。而如今他可以安然進來,也不用傷陸岐守在後山小徑上的人。大概也算是雙全法了。

“對了,快去歇會兒。”祁知生打見到羨之時,就被他一路風塵僕僕歸來的那副憔悴容嚇著了,連笑眼裡都透著疲憊,不知道的,還當他幾天幾夜未合過眼。

不過羨之確實一路來也不怎麼歇息,和那些昭行的僧人,夜以繼日地往這京畿道趕,馬都換了兩匹,每次在驛站稍歇的那兩個時辰,就是他閤眼歇息的時候。

要說他有多怕扶風丟了,也不見得,但他是真的怕那一人折在扶風這場血雨腥風裡。所以他馬不停蹄,迢迢而來。

“嗯?”羨之不知祁知生這話裡意思,怕他要撇開自己去做什麼,眼裡生了遲疑。

“我說去歇會兒,看時辰還早,還能歇上會兒子。”說著祁知生不緊不慢,甚為愜意地飲了他的那口小酒,哈了口氣,看得羨之的戒備也放了下來。道,“晚上我們去重闕一趟,看看陸岐方才讓人提了什麼要求。”

說著他將酒遞給了羨之,又拍了拍羨之的肩頭,叮囑道:“喝了,這酒珍貴,但助眠,別浪費了。晚膳前見。”

他領著身邊的小僮,往他舊時所居,靠著杏林的一處廂廡去了。羨之掂了掂手中的小酒壺,感覺也就一兩口的樣子,不禁失笑,看來這酒是珍貴,畢竟只給他留了一口。

金烏將墜的時候,餘暉落在歇山簷上,似給整個重闕都披上了一層金色。

蘭池旁的月臺上,許久沒有來過這麼多人了。一張梨花木長桌,在月臺中置放著。宣城長樂、趙祚謝陵兩兩而坐,四人笑說著舊事,彷彿是不知人間煙火的高人一般,把這及時行樂四字行得透徹。

老宦奴大概是這之中最神情緊張的人了,他招呼著那些宦奴侍婢來御前布膳。待一番佈置歸整,金烏又陷落了的時候,祁知生才領著羨之緩緩而來。這才將將坐滿了六人的席。

趙祚待二人落了座,高舉了手中盞,環顧了其餘五人後,半晌才自嘲道:“沒想到這每年的宴,竟是將人越吃越少了。”

謝陵聞言,果斷地舉了杯,與趙祚的杯盞相碰,抿了嘴角,感慨了一句:“是扶風,吃人。可這宴,最動人。”

趙祚側首看向了謝陵,謝陵卻如舊時一般,一副青骨,仰首飲盡。趙祚也搖搖杯中酒,飲盡杯中酒。

酒過他二人腸,所得滋味相同,心下千絲,難能可貴地重合。

世人道,天家無手足情深,天家皆情難比目。

偏這一筵席將這世人駁了去。無論是從十幾年前起,到如今,還是從趙祚起,到謝陵,他們都真真切切地體會過這天家的手足情深與情若比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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