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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花錦芳含蓄的表露,程科長有所感觸,他不解地間:“花小姐,你的情況我也非常瞭解,但是有一點我始終想不通,像你這樣的人品,才貌雙絕,智慧過人,可以說是萬中選一。

在社會上,肯定有許多人愛慕你,追求你,你為什麼不趁這個年華正茂的時候,找個如意的郎君,過一生富貴茉華的生活?何必要幹這一門生意,到處奔波,提心吊膽呢?我認為心靈不安是人生最痛苦的事,你是絕頂聰明的人,一定體會得到。當知歲月無情,年華似水,到那時人老珠黃,失卻大好時光,實在可惜!我希望你談談你的人生觀和你的抱負。”

花錦芳被問,略一沉思,笑道:“像我這樣的人談不上什麼抱負,但是我有一個理想。

我也認為這種走鋼絲的生涯是非常危險的。我想趁這精力旺盛的時候,狠狠地再幹它一、兩年,充裕一下我的經濟實力,以後息影田園,洗手封刃。在香港經營商業,在國內找個物件,選擇於杭州的西子湖濱,買一幢別墅,過著現代化的隱者生涯。我會烹飪,中西菜都行;我愛音樂,能夠吹彈拉撥五種以上的管絃;我會跳舞,不論古今西洋舞蹈,都略會一二,快意時偶而開一兩次小型舞會;在春光明媚或是秋高氣爽的時候,攜情侶倘佯於湖光山色之間;興致濃時,我們還可以到各地旅遊。在冬天,踏雪看梅,或圍爐煮酒,雪天烹茗,相對聊天。

談古論今,吟詩作賦……過著煙火神仙的生活。我認為,金錢一定要替我們服務,我們決不能當金錢的奴隸,你看對嗎?”

不等程科長回答,她又感慨地說:“找個如意的郎君,談何容易!不瞞你說,這幾年我都在上流社會周旋,接觸過形形色色的人物,但是始終沒有遇到一個稱心如意的。比如說,有錢的大腹賈,一身銅臭味,俗不可耐;有勢的軍政人物,爭權奪利,心狠手辣,而且多數人過中年;至於那批受父兄餘蔭的花花公子,紈絝子弟,整天花天酒地,朝秦暮楚,他們胸無點墨,心勝不定。這種人更何值一顧?”

她瞟了程科長一眼,眼角生春,流光溢採,接著說:“我希望有朝一日,能夠遇到一個少年得志的英雄人物,外表風流英俊,內心溫柔專情,還要愛好旅遊,喜讀詩書,朝夕相處,都能夠談得攏。說得開,有這樣的物件,才算不負此生。”

這時,程科長的靈魂幾乎被花鏡芳俘虜了,游到她那理想中的小天地。花錦芳見程科長如痴如醉地聽她說話,知道他已經著魔了。

程科長正要發言,突然桌上的電話機響了,他馬上拿起聽筒,聽到對方在叫:“請程科長聽電話。”

“我就是。”

“報告科長,剛才我們奉命跟蹤三三八七五六號小轎車,一直跟到寧海路柳次長公館門前,這輛車子沒有直接開進去,停在門口,那個年輕的司機,從駕駛室裡出來,手上提著一架佩帶式長方型皮套的照相機,到公館裡面去。我們還繼續暗中監視,再行跟蹤,以後情況如何,將會繼續報告。”

“好,好廣程科長在電話裡面不想多說話,怕暴露秘密。他放下聽筒,陷入沉思,他認為那隻七克拉鑽戒肯定放在照相機裡面,看來司機不知內情,被花錦芳利用了。

他抬眼瞧花鏡芳一眼,而她臉部表情卻毫無異樣。其實花錦芳始終留意程科長的神情,只是善於掩飾罷了。

程科長坐回原位,喝一口牛奶咖啡,平靜地問花錦芳說:“花小姐,你上刻在汽車裡面對我說,還有具體的問題要同我談談,請你把問題攤開,雙方可以商量。”

“具體問題,也就是你我談判的主題。”

“是不是七克拉鑽戒問題?”

花錦芳點頭微笑說;“對,就是鑽戒問題。實不相瞞,這個鑽戒不在此地,已經由我的助手帶走了,估計現在已經安全抵達香港了!”

“請問你這個助手是男的,還是女的?”程科長並不緊張,彷彿跟她在聊天。

花錦芳嫵媚拋嬌,斜瞟程科長一眼說:“你問這個幹什麼?男的怎麼樣,女的又怎麼樣?”

“因為你是個孤兒,既無父母,又無兄弟姐妹,你的恩師又已經去世了。你還沒有物件,沒有信託的人了,像七克拉鑽戒這價值四百兩黃金的貴重東西,你能夠把它輕易地交給別人嗎?這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花錦芳以半開玩笑的口吻間:“那你估計這鑽戒現在到底在哪裡?”

“這樣貴重的東西,你肯定帶在身邊。”

聽到程科長的話,花錦芳不覺笑了,她說:“要解決這個問題,再容易不過的事,我人在這裡,隨身帶的只有一個手提包,除此之外,就在身上。你是刑事警官,有特殊的權力,在大庭廣眾之中,你都有權力抄人家的靶子,何況這是幽房奧室,為了釋疑,我同意你來抄,任你怎麼抄,我都沒有意見。”

花錦芳邊說邊向程科長靠攏,那濃烈的芬芳,烘托著優美的姿容,銷魂的曲線,加上狐媚的嬌笑,這進攻性的絕招,使程科長几乎無法自持。他手上還握著李麗蘭的錦囊妙計,勸他‘花開堪折直須折’,外受花錦芳誘惑,內受李麗蘭慫恿,人性的情慾襲上腦子。但是,事業感向他敲了警鐘,他立即斂住情緒,雙手叉胸,頭枕沙發,眼看逼在眉睫的花錦芳,懶洋洋地說:“花小姐,你有希世的美貌,非凡的智慧,使你闖蕩江湖,無往不利,也養成你驕傲自滿的情緒。過去你所向無敵,所以目空一切。但是,今天你過低地估計了你的對手,要想把我當作一根‘撐竿’,這是辦不到的事。對於鑽戒問題,狡兔三窟,想在你身上抄出來,這是徒勞的,所以也無須多此一舉。”

花鏡芳施展花招未能奏效,完全出於她的意料之外。看到程科長沉著應付,步伐未亂,井沒有被她的魅力所懾服,心裡有點著急。但她仍然保持鎮靜,苦笑道:“今天,我才深深體會到,當官的脾氣實在不好侍候。剛才你說鑽戒在我身邊,我讓你檢查,你又說徒勞無益,這豈不是出爾反爾,自相矛盾嗎?”

“這並沒有什麼矛盾,這個鑽戒上刻在你身邊,現在已經轉移了。”

程科長這句話雖然扣在點子上,但是花錦芳還那麼坦然自信,她笑說:“大丈夫說話要光明磊落,你既然知道鑽戒存在何處,那就真截了當地說出來吧,何必吞吞吐吐!”

“那好吧,你一定要我說,我就告訴你,這個鑽戒存在照相機裡面,寄在柳次長的夫人那裡,對嗎?”

這震撼性的點破,把花錦芳震得跳起來,她臉色突變,衝著程科長啐一聲:“冤家路窄!”聲激力竭。她雙手按在胸前,雙眉緊鎖,痛楚萬狀。由於刺激過度,急病攻心。

程科長擔心她休克過去,立即站起來,說:“花小姐,有話好說,不必如此!”

花錦芳踉蹌倒退,將退到沙發床沿,實在支援不住了,眼看她就要倒下去了,程科長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一個箭步,伸長右臂,把她攔腰扶住。

花錦芳人事不省,暈厥過去,全身癱軟,仰倒床上。這時攬住花錦芳腰背的程科長下身失重。也隨著花錦芳一同倒到床上。他的身體伏在她的身上,他的雙手被花鏡芳的腰背壓住,抽不出來。他怕對方病情惡變,有點慌了,用嘴唇碰著她的臉頰、原想探測她的體溫。雙方肌膚相融,她那豔如桃花的臉額,嬌嫩、暖香、滑膩,那感覺真是妙不可言,他無意中佔盡了“江南第一春”,因此他燃起了奇特的情慾,意馬心猿,春心蕩漾,有點難以剋制了。

想不到花錦芳半眯媚眼,漾出嬌慵的笑容,嘆道:“好!你呀,想乘人之危!”話音剛落,程科長的脖頸早已被花錦芳的玉臂環住,緊摟不放。她那柔荑的纖手,在他背部激動地揉搓。高聳的富有彈性的胸脯緊貼著他的胸部,不斷強烈起伏。她呼吸緊促,吐氣如蘭,一縷縷氣息令程科長陶醉。她那兩片燃燒著的、要求熱吻的櫻唇,向他嘴上靠攏。鋼鐵敵不住磁鐵的強吸力,雙方的嘴辰終於湊在一起,他倆閉著眼睛,享受著人世間最銷魂的一吻。

此時程科長徘徊在投降、進攻、失敗、勝利之中,如此撲朔迷離,難分難解。而花錦芳呢?她在絕望之下,偽裝暈倒,迫使對方上鉤,達到勾引的目的,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令人莫測高深。

劇情演變的成功,不得不歸功於馬太太真傳的最後獨步“銷魂絕技”。花錦芳施展她的看家本領,已經收到了特殊的功效,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盡情的長吻,飽嘗了人間的豔福。

正當此時,無情的電話鈴聲突然響了,驚破了他們甜蜜的好夢。

“幽會敲門”,煞盡風光。

程科長帶著依戀難捨的心情,不得不站起來,勉強走到寫字桌旁,無精打采地拿起聽筒。

花錦芳也趁機起床,無意間在絲絨的沙發床上,撿到一個小紙卷,她攤開一看,紙上現出雋秀的字跡,寫著兩句唐詩:‘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她聯想到剛才的情景,那是他攀折的前奏嗎?她用舌尖舐著香唇,深感到師父的本領畢竟在程某之上。想不到一個不可一世的敵人,竟然俯首就範。他上刻說:“要想把我當作一根‘撐竿’,這是辦不到的事。”態度驕傲而自信,著來只不過是根銀樣錯槍頭。

她的臉上綻出勝利的微笑。她撿到這張“錦囊妙計”,好像戰勝者在打掃戰場時,繳獲到敵軍參謀部的作戰計劃一樣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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