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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他們吃得比我們計程車兵多,陛下。”他這樣對他說,“所以他們的軍餉也拿得多,不過我很難想象兩三千人的隊伍能拿走我們所有防務開銷的三分之一。”

阿爾方索看得出來廷臣們並不喜歡那個美貌的紅銅色頭髮的青年,很多次社交舞會都沒有邀請他,而他除了那個晚上以外幾乎沒有在王宮裡露面——當然暗地裡是否有什麼動作阿爾方索就不敢確定了,但他明白了一件事:阿堅多羅·斯福查在那不勒斯的處境很微妙,他被女王無條件信賴的時期已經過去了。

黑髮男人環抱著胸,望著窗外的花園。一些貴族在那裡演奏著維俄爾(注2),用純正的托斯卡納方言唸誦平庸的詩作,就是這樣一群附庸風雅的蠢貨敗落了上一代那不勒斯國王打下的江山。不過他並不討厭他們,因為正是他們給他送來了機會。西西里島的面積很大,可是如果能把那不勒斯王國抓到手裡,那麼就能逐漸統一整個義大利南部,這對於他來說是最有誘惑力的事情。

現在喬安娜二世似乎很有意向與自己合作,她手下的人看上去能用的就只有那個僱傭兵隊長,不過在此之前需要弄清楚的是阿堅多羅·斯福查的心思,他究竟想從女王這裡得到什麼?爵位?財富?榮耀……

如果自己能提供給他相同的東西,或許他會願意成為自己有力的幫手。

“陛下,“棕色頭髮的侍衛從他身後走過來,“衣服已經準備好了,您現在要換嗎?”

阿爾方索回過神,離開了窗邊:“當然了,費里斯。成天呆在這裡面我都想吐了,再不出去走走我會發瘋的。”

年輕的侍衛深表贊同:“我也有同感,陛下。那不勒斯人都挺娘娘腔的,整天除了舞會就是遊戲,看來倒是那些僱傭兵還順眼些。”

“這對我們來說是好事,費里斯。如果在被別國威脅的時候廷臣們還在享樂,這證明他們的國王已經不稱職了。”

“您說的完全正確,陛下。”侍衛用敬仰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君主換上平民的短外套,又問道,“這樣做會不會太危險了,陛下,我們第一天來這裡的時候就遇上了挑釁,您現在這樣出去萬一又發生意外——”

“你太小心謹慎了,費里斯,我們不是第一次這樣做。”

“需要我讓喬萬尼·卡薩男爵再派一個小隊跟著嗎?”

“沒那個必要,小夥子。”黑髮的君主登上靴子,紮好腰帶,插上一把普通的土耳其短刀,“放心吧,這次我沒帶任何鑲寶石的東西了。”

阿堅多羅·斯福查的軍隊駐紮在城外的一個開闊地,因為這是他們發軍餉的日子,所以僱傭兵們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可以拿著自己的金幣盡情享樂。這支來自英國、法國、德國、尼德蘭、希臘、羅馬尼亞和義大利其他地方的混合隊伍給那不勒斯的各個酒館和娼寮貢獻頗多,是最受歡迎的客人。不過一個月以後他們又會回到戰場上去,為下一次的放縱出賣性命。

紅銅色頭髮的年輕首領並不喜歡和他的部下們狂歡,但偶爾也會加入其中,所以上一次他才會”金薔薇

“酒館中遇到阿爾方索五世。那是他謹慎生活中一個小小的意外,所以他必須留出一些時間思考對策,好在他並沒有從黑髮國王的行動中看出敵意。這兩天他一直在觀察王宮的動向,他知道女王在刻意淡化他的存在,這似乎在向阿爾方索暗示什麼。現在那不勒斯的大部分軍權都在他的手裡,如果這個時候那蕩婦才想到來提防他,未免太笨了。可是他從來不過分自負,因為他知道即使最小的疏忽也會讓刻意經營的計劃全盤崩塌,在不知道對手底細的時候貿然行動不明智,況且現在他還得打起精神來應付廷臣中的反對者……

他穿著最樸素的麻布外套在城外的郊區走著,戴著一頂刺繡粗糙的帽子,把紅銅色的頭髮藏了起來。他沒有帶護衛,一來是因為他的劍術可以自保,二來是由於他要去的地方是烏爾塞斯侯爵的領地,他不想讓太多的人認出他來。

那不勒斯的田園風光是很美的,這裡沒有城市中的燥熱,大量的植物沖淡了地面的高溫。茂密的果樹投下連成一片的陰影,有些農戶在其中挖了溝渠,讓溪水浸到泥土下,清涼無比。

阿堅多羅·斯福查長長地吸了一口氣,空氣中傳來了無花果樹的味道,他知道大概已經進入了侯爵的采邑。

不可否認,侯爵大人是個白痴!那個男人對阿堅多羅作為外國人而獲得女王的重用一直憤憤不平,但是從來不敢公開跟他交惡。侯爵手裡捏著女王的國庫鑰匙,而自己手裡捏著重劍,一旦撒手,可以輕易把他砍成兩半。可是侯爵大人處處跟他搗亂,就像個達不到目的就胡亂撒氣的頑童,如果是平時紅銅色頭髮青年或許可以不去理會,可是現在多了阿爾方索五世,如果這兩個人有什麼牽連倒是讓他頭疼。阿堅多羅知道,要是不給烏爾塞斯侯爵一些警告,可能他就會以為這是給他使壞的好機會。

美貌的青年一邊放任自己在純淨的景色中想著有些邪惡的事情,一邊注意到有些農婦正在朝一個地方趕去,手裡提著裝滿了雞蛋的籃子,還有人提著牛奶。他遠遠地看見了前方的小教堂好象很熱鬧,於是跟上大家走了過去。

開始他認為又是一些腦滿腸肥的羅馬教士來兜售”聖物”或滌罪券,不過很快就發現自己錯了。在教堂外面他看到兩個瘦削的身影正在人群中忙碌著,他們並不收金幣,而是把一包包草藥交給村民,實在推脫不過的時候才留下那些少得可憐的饋贈。

“謝謝您,神父。”一個佝僂著身子的老婦人含著淚吻其中一個人的手背,“我這就回去給卡苔拉熬藥去,她都病了一個星期了。”

“上帝會保佑她康復的。”那個留著鬍子的中年教士在胸口劃了十字,把手按在老婦人頭頂上,“去吧,記得不要把藥弄混了。”

“謝謝,神父。可是……我不識字……”

“沒有關係。”教士慈愛地抬起頭對他的同伴說,“亞里桑德羅兄弟,請你在這位夫人的草藥包上做個標記好嗎?”

“好的。”站在教堂門口為村民們看病的那個修士轉過頭,用清亮的聲音回答到。

阿堅多羅覺得自己的心臟突然跳得很厲害,因為他看清楚了那是誰:

這個人的輪廓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依然很英俊,只不過更加消瘦,面板也黑了些。一頭金髮在陽光下漂亮得有些炫目,讓人恍惚覺得有天使的光環環繞在上面。粗陋的教士長袍也無法掩蓋他修長的體態,他的一舉一動都讓人覺得端莊聖潔。

阿堅多羅突然間有些緊張,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還可以再見到這個人。心底有些記憶又被翻了出來,那是夾雜在黑暗的修道院中的一絲光明。

他忍不住走過去打量著金髮的修士,但是卻沒有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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