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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個,夫人。”那人用炭在包好的藥上畫了個圓圈,“這是款冬,可以治好您孩子的咳嗽,其它的是治溼疹的藥。”

老婦人用同樣感激的語氣讚美了他的仁慈,吻了他的手。他對每個來求助的人都報以微笑,非常具有耐心地把草藥分發給他們,然後給他們祝福,彷彿毫不疲憊。

阿堅多羅站了很久,當村民們的願望得到滿足逐漸離開的時候,被包圍在中心的修士抬起頭,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如同天空一樣美麗的藍色眼睛在一瞬間呆滯了,接著睜得很大,流露出驚訝和錯愕,就好像是地平線上的一點光逐漸照亮了整個天空。

他也認出了自己,阿堅多羅可以肯定,他清楚地看到了修士的臉上飛快地轉換過意外、狂喜、狼狽、隱忍等種種表情,但是最後全部沉澱了下來,變得異常平靜。

“……帕尼諾,“他低聲笑道,“我的上帝啊……”

紅銅色頭髮的青年彎起嘴角,快步上前重重地抱住了他:“亞里桑德羅,亞里桑德羅,真高興看見你。”

修士舉起手環住了這個男人,拍了拍他的後背:“我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你,上帝保佑,你長大了。”

“是的,“阿堅多羅開心地笑起來,“我長大了,而且長得比你還高,我已經是個大人了。”

“上帝保佑你。”修士退後了一些,仔細觀察著他的臉,那上面依稀可以看出少年時代的影子,但更多的卻是歲月的痕跡:他的臉型變尖了,嘴唇更薄,眉毛也濃密了一些,眼睛沒有從前那麼圓,似乎要狹長一些,在他的額角上還有一個不易發覺的傷痕;他現在完全是一個充滿魅力的青年。

亞里桑德羅轉過身對那位一直站在旁邊的教士說道:“請原諒我忘了跟您介紹,神父。這是我從前的朋友,他叫——”

“阿堅多羅·斯福查。”紅銅色頭髮的青年搶先說道,“您可以叫我的名字,神父。”

亞里桑德羅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卻沒有反駁,神父臉上倒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啊,難道您是那位有名的僱傭兵隊長?我聽說過您,您非常……非常能征善戰。”

阿堅多羅笑了笑,他當然明白自己在別人的言談中是什麼樣子,但是他一點也不介意。”您好,神父。

“他向這個教士行了禮,“非常抱歉打斷了你們的工作,你們在救濟這裡的村民嗎?或許我可以幫忙。”

“哦,不,斯福查先生。”中年神父搖搖頭,“我們只不過是給這些貧窮的農民贈送一些草藥,這算不上什麼。亞里桑德羅兄弟會醫術,正好也替他們看看病……”

“你們真是好人。”青年笑道,“如果有什麼花費請告訴我,我剛剛領了軍餉。”

“啊,謝謝,我們暫時可以在野外找到那些草藥,這很容易。”神父和善地笑道,“您太好了,斯福查先生,願上帝賜福於您。”

“謝謝,神父。”阿堅多羅說,“如果您接下來沒有什麼要緊的事,可以讓我和亞里桑德羅隨便走走嗎?您知道,我們有很多年沒有見面了。”

“當然可以。”神父站在小教堂的門口,“我還要進去抄一些東西,失陪了。”

兩個年輕人送他進去,相視一笑。

亞里桑德羅拍拍身上的草屑,對紅銅色頭髮的青年說:“我有好多事想問你,帕尼諾……呃,或著是阿堅多羅——”他皺了皺眉頭,“——上帝啊,我究竟該叫你什麼呢?”

“隨你的便,帕尼諾、阿堅多羅,什麼都可以。”青年笑咪咪地回答道,“如果你願意,還可以叫我費迪南德。”

“我不明白。”

“我的意思是,無論你叫我什麼,我都是四年前你眼中的那個男孩兒。”

亞里桑德羅露出了有些苦澀的笑容:“是啊……你就是你,叫什麼都無所謂。”

阿堅多羅望了望四周:“走吧,我們到樹林去,那裡涼快一些,給我講講你怎麼會在這兒。”

兩個人從小教堂走到了一片胡桃樹、橄欖樹和灌木混雜的小樹林,一條人工拓寬的小溪從中流過,響起清脆的水聲。陽光被樹的枝葉遮蔽了,感覺很涼爽。他們在草地上坐了下來,面前是潺潺的溪水。

亞里桑德羅看著身邊的人,低聲問道:“帕尼諾,這些年你到哪兒去了?我回到佛羅倫薩一個月後就聽說魯瓦託斯修道院發生了大火,燒得一乾二淨,沒有一個人逃出來……我以為……我以為你也死了……”

他永遠也不會讓面前的青年知道,當他聽到那個訊息的時候幾乎發瘋,哭得嗓子沙啞,用荊條狠狠地把自己打得鮮血淋漓——他知道全部都是自己的罪,如果他可以帶那少年離開,他就不會死在火場中。瀆神的人遭受地獄之火的焚燒是罪有應得,可那個美麗的少年在承受了屈辱之後不應該死於非命。他認為是自己的懦弱害死了帕尼諾,他最終沒有能透過上帝給他的考驗,他將以贖罪的方式永遠記住那個孩子。

內疚和自責讓他又大病了一場,如果不是兄長的全力挽救恐怕他已經不在人世了。

阿堅多羅並不知道修士內心的痛苦,他拔起一根草咬到了嘴裡:“我不是說過要去找你嗎?你走了以後我把該做的事都做完,跟院長告別,然後離開了那裡。大概是我走了一兩天後吧,修道院就發生了火災。”

亞里桑德羅畫了個十字,遲疑地問:“安特維普神父他……同意你離開嗎?”

“不,當然不。”青年笑道,“他總說修道院裡的事情太多,不過我很想你,就偷偷溜出來了。看來上帝很眷顧我,讓我逃過了一劫。”

“上帝在看著一切,“修士劃了個十字,“上帝在保佑你。”

“或許是吧。”年輕人淡淡地一笑。

“後來呢,你到佛羅倫薩為什麼不來找我。”

“我在路上把錢包丟了,走到潑裡托拉(注3)時都快餓死了,這個時候剛好遇亞科波·斯福查先生在招募僱傭兵,於是我就加入了。他覺得我有些天分,不光教我劍術,還收我做義子。我想等我混出一點名堂再去找你,到時候準叫你大吃一驚。”紅銅色頭髮的青年得意地笑了起來,“你呢?你沒有再去其他的修道院嗎?”

“沒有,我去了拉文那,在那裡的教堂裡當抄經師(注4),順便學習醫術,然後儘量幫一些百姓看看病。”

阿堅多羅的眸子裡閃了一下:“拉文那?你在哪座教堂?那裡的教堂就像這林子裡的樹一樣多。”

“聖瑪利亞教堂。怎麼?你也去過?”

青年狠狠地咬斷了嘴裡的草:“不,沒有,只是路過。聽說那裡的卡貝斯主教是一個學識淵博的人。”

“他?”亞里桑德羅搖搖頭,“我去的時候他已經不在那裡了,據說是晉升為紅衣主教,去羅馬了。”

“是嗎?”阿堅多羅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那你怎麼會到那不勒斯來,如果呆在教堂裡有可能會成為神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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