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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方索得到了那不勒斯,這幾乎可以肯定!

但是實際上紅銅色頭髮的男人恢復得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快。

在回到原來的營地後,淪為宮廷話柄的男人一面下令士兵修整,一邊商量著下一步的動作。此刻他雖然稍稍憔悴了一些,可是琥珀色的眸子並沒有混濁,而且在扔掉酒杯後,他嘴角邊掛著的冷笑更是讓佛朗西斯科看出,他依舊保持著鬥志。

栗色頭髮的青年重新拿出杯子給自己的義弟倒酒,在他的對面坐下來。

“阿堅多羅。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什麼意思?”僱傭兵首領用冷淡的口氣反問道。

“那不勒斯再呆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了,你很清楚。現在你的優勢幾乎已經被阿爾方索奪走了,如果你還想在這個王國得到更多,必須服從他、向他低頭。”

“看起來是這樣。”阿堅多羅慢慢地喝了一口龍膽酒,“我說,佛朗西斯科,你帶一千名騎兵去米蘭吧。”

“幹什麼?”栗色頭髮的青年有些不理解,“如果你要放棄這裡,還是跟我一起走比較好。父親在米蘭的勢力正在逐步擴大,我們去了比呆在這裡被削弱要好得多!”

“當然了,佛朗西斯科,你說得完全正確。但是,如果我們倆突然一起離開,會讓那不勒斯的軍隊解體,你認為女王和阿爾方索可以無動於衷地看著這樣的事情發生嗎?”

瘦瘦高高的青年轉了轉眼珠:“說得對,不過這樣的話你手裡就只會剩下幾百人了,沒有關係嗎?”

“我現在是意志消沉的失敗者,誰會在意我?”

“或許廷臣們不會,不過阿爾方索呢?他可不會這麼容易上你的當。”

“真是一個討厭的人啊……我小看了他,他就給我下這樣的圈套。”紅銅色頭髮的青年嫌惡地皺著眉頭,“我倒是有點想知道,他消極的態度怎麼會突然改變,而且改變得如此恰逢其時。”

“阿堅多羅,你想幹什麼?”

“放心,我可不會做傻事。”紅銅色頭髮的青年拍拍褲子上的灰站了起來,“佛朗西斯科,這個月你就動身吧,如果可以的話,順便幫我把亞里桑德羅送回佛羅倫薩。”

“怎麼?你連他也要送走?”

“他在佛羅倫薩會更安全。”

“好的,“栗色頭髮的青年點點頭,站起來走到門邊,又想了想,轉過頭,“阿堅多羅,不管怎麼說,你還是儘快來跟我們會合吧。父親他……其實他希望見到我們兩個人。”

“我知道,“紅銅色頭髮的青年微微一笑,“不過,佛朗西斯科,畢竟你才是他的親生兒子。”

看著栗色頭髮的青年關了房門,阿堅多羅枕著雙臂倒在床上,閉上眼睛——

輸了嗎?

如果說是輸給了法國人,倒不如說他是輸給了阿爾方索。阿堅多羅能肯定這次的失敗一定跟那個黑髮男人脫不了關係。他的艦隊出現得太湊巧了,原本毫無動作的他怎麼會讓兩艘三桅戰船同時出現在兩軍對壘的時候呢?

阿堅多羅太相信他了,即使在出徵前還認為該防備的人是猥瑣的烏爾塞斯侯爵,卻沒有想到暗算自己的卻是那個已經“坦誠相見”的黑髮男人!

原來即使是身體也有不頂用的時候呢!

阿堅多羅自嘲地笑了起來:國王陛下如果以為自己是要和他爭奪那不勒斯的統治權才給他來這樣一手,那就太荒謬了——自己不過是想報復罷了。

僱傭兵首領覺得自己該去拜訪國王陛下,然後離開那不勒斯!真是遺憾,到最後他還是不得不放棄這個王國,不過……在見過了路易艦隊的實力以後,他又萌生出了一個新的想法——要毀掉一個國家,並不是一定要把它拿到手中的。

這樣想來,放棄似乎也不是那麼困難,只是讓他覺得有些不舒服,胸口堵得難過。他清楚這代表了什麼——

他不甘心!不甘心敗給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想收服自己,這不稀奇,可自己也想擊敗他!黑髮的國王跟那不勒斯、跟教廷比起來,只能算是自己實現願望的路上的一個障礙,而且是那種可以繞過的障礙,自己或許沒必要這麼計較!但是如果就這樣放棄報復他,阿堅多羅又覺得太可惜了!

還是不甘心啊!

紅銅色頭髮的青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讓我們再見一次面吧,陛下,我想我還有些事必須找您問清楚,我總得知道您到底在我背後搞了什麼鬼!”

(十四)問罪

“你到底依靠誰,才背叛我呢?”

——《舊約 列王記下18:20》

1420年義大利那不勒斯

亞里桑德羅跪在自己的屋子裡,緊緊關閉著門窗,他手腕上纏著十字架,對著放在面前的《聖經》,不停地懺悔著自己的罪孽。

海戰結束了,阿堅多羅失敗了。但是在那場死神的盛宴中,金髮的神父很清楚地看到他心目中曾經的纖弱少年成為了令人畏懼的統帥。帕尼諾和從前不一樣了,可在指揮室的兩個人擁抱的那一刻讓亞里桑德

羅感覺,他們從來沒有如此接近過。

神父的手上還殘留著那頭紅銅色長髮的觸感,每當他回味這感覺,一種異樣的衝動就會佈滿他的全身。

這讓亞里桑德羅感到更加驚恐,他費盡心機要擺脫這些,卻好像沒有效果,只有當他為阿堅多羅的未來擔心時,那衝動才會減弱一些,但神父發現,這還是讓他的思維圍繞在那個男人的身上:他必須用更加有效的方法來驅除心底的邪念,而光靠向上帝祈禱是不夠的。

亞里桑德羅脫下粗糙的長袍,把單薄的上身赤裸在燈光下。青白色的面板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瘀痕,特別是雙臂上指甲留下的掐傷,已經凝結成了黑色的血口。

神父顫抖著拿起了一根短短的馬鞭,這是他請一個士兵給他的,聽說這玩意兒抽在身上會很痛。

他把十字架戴回脖子上,然後閉上眼睛,右手揮動鞭子抽打在自己的背上。

“啪”的一聲,面板好像被撕裂了一樣,劇痛立刻傳到全身。亞里桑德羅動了一下,似乎感覺自己心底有一瞬間的空白,那張始終浮現出來的俊美面孔也被打散了。他欣慰地微笑著,然後鼓起勇氣又給了自己一鞭。

疼痛鋪天蓋地地襲來,金髮的青年用左手緊緊抓住地上的長袍,咬著牙。皮鞭一下又一下地在他背上製造出紅色的傷痕,也一次次把他心底熟悉的臉打碎。亞里桑德羅看著那些碎片以飛快的速度重新聚合起來,而自己又像瘋子一樣把它再擊碎。

忘了他吧,忘了那個人!他對自己說:你不能犯罪,亞里桑德羅!對自己親如兄弟的人絕對不能有骯髒的感情和慾望。帕尼諾承受過那些汙穢的罪行,他不會再忍受你對他的邪念。服從上帝的律法吧,亞里桑德羅,你怎麼能違背天上的父?你發過誓要純潔地侍奉他,你要用你的行為來讚美他!他所鄙視的罪孽,他所詛咒的惡德,怎麼能出現在你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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