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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伯韋西先生剛剛來過電話了,問您今天上午是否有空;呂謝爾先生說他等一會兒馬上過來。”

這兩個傢伙,一定也是聽到了什麼風聲。

我告訴多利奧小姐我知道了,然後拉開了窗簾。

窗外的空氣很好,帶著清晨特有的香味,街上的報童在兜售德國官方控制的那幾份傀儡日報。我猜西蒙和拉豐不會從這樣的報紙上得到戴斯先生的真實訊息,一定是某些知曉內情的朋友連夜告訴他們的,而他們最擔心的就是我是否遭到了牽連。

我表面上還是和戴斯先生有一些合同關係,形式上的調查是必不可少的,但少校暫時還動不了我,唯一該提防的是他接下來的動作。

我細心地整理好自己的儀表,來到餐廳陪母親用早餐,然後在書房裡等待我的朋友們。不久西蒙和拉豐便一個前一個後地進了門。

他們得到的訊息比我要簡單得多,是社交圈子裡小範圍的傳言,只不過說昨天中午的時候那位有名的音樂出版商在自己的家裡遭到了逮捕,並且是和地下抵抗組織有關。他們並不知道更詳細的情況,而我也只好含含糊糊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西蒙的眼睛裡很明顯透出對我的說法不滿意樣子,拉豐倒鬆了一口氣。

“沒有牽連到你最好,夏爾特。”他摸著自己的鬍子皺起了眉頭“不過戴斯先生就很危險了!德國人不會輕易放過他的,沒人能幫他了!”

我心底黯然:這是肯定了的,德國人怎麼會放棄這個警告民眾的好機會。

“瓦爾葉泰劇院的事怎麼樣了,夏爾特,他們沒再來找你的麻煩吧?”西蒙岔開話題,“今天早上我還接到警察的通知,說可以在下個星期恢復我們的演出。”

“也許他們調查的結果是弄清楚了那個暗殺事件和我們沒關係。”我故做輕鬆地調整了坐姿,“我們可以和劇院經理商量一下,按照合同繼續合作。”

“能這樣最好。”西蒙點點頭,“我和拉豐將出面和他談。夏爾特,最近德國人搜查得很緊,那些流動的表演小組……還是不要‘活動’得太大比較好。”

我回避了他別有所指的目光,隨口答應了。我的朋友動了動嘴唇,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最終沒出聲,我連忙把話題岔開了。

我不想讓他們為我操太多的心,而且在真正的危險降臨時,我不敢保證自己能有足夠的力量保護他們。我知道波特曼少校可以輕易對付這兩個普通的法國商人,把他們當作打擊我的工具,我要儘量降低這種可能性。

“夜鶯”的演出稍稍低調了一些,我也得有時間來打探同事被捕的具體情況。其實我也知道在這個時候得藏起鋒芒,不要給我的敵人提供把柄,但是形勢的發展往往不是我個人所能控制的。

半個月平安地過去了,我在一個星期六的晚上答應了母親明天陪她去教堂,然後照例來到書房讀幾本書,準備好好鬆弛鬆弛白天緊繃的神經,讓自己在睡前愉悅一下。

翻動書本的沙沙聲在明亮的檯燈下顯得十分可愛,如果不是多利奧小姐急促的敲門聲插了進來,我會非常享受這難得的安寧。

“對、對不起,伯爵先生。”她有些慌亂地揉搓著雙手,“打攪您了,不過……門口有人找你……”

“找我?”我拿起平攤在身邊的懷錶,“已經十點了。”

“是的,可……”我能幹的女管家突然支支吾吾起來,“他就在門口,您最好去看看……”

我心底冒出不詳的疑惑,啪地合上書,走了出去。

一輛漆黑的轎車停在我門口,穿著褐色大衣的高大男人靠在車門上點著香菸,一明一亮的火光映照著他燦爛的金髮,我倒抽了一口涼氣。

“晚上好,我親愛的伯爵大人。”他遠遠地朝我抬了抬手。

我並沒有走上前,只是低聲向身後的多利奧小姐問到:“我母親知道了嗎?”

“夫人已經睡了,所以我沒有通報……”

“很好。”我稍稍安心,“這件事我來解決,不要伸張。你……先進去休息吧。”

“可是,大人……”

“有什麼需要我一定會叫你,放心吧。”我用最柔和的口氣把她勸回了房子,然後鎮定地走向外面那位不速之客。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少校先生。”我試著表現出我的不悅,“如果您明天休假,我可還得工作。”

“恩,您知道有時候興致這東西就跟靈感一樣,稍縱即逝。”他嬉皮笑臉地噴出一口煙霧,“您瞧,為了不打攪伯爵夫人,我連門都不進。”

我猜我的臉一定黑了:“您到底有什麼事非這個時候來找我?”

“哦,我想請您陪我兜風。”

“現在?”我冷笑到,“你又在耍什麼花樣?”

天黑得像絕望的人的眼睛,但即使在這可怕的穹隆下,波特曼少校的金髮依舊美麗得耀眼。

他向我微笑著,沒對我不友好的問話感到不悅:“我可沒什麼惡意,伯爵大人,您別緊張啊。今天晚上空氣不錯,我只是想找人陪陪我罷了。”

我冷冷地哼了一聲,穿好外套,一言不發地上了車:我可沒指望能靠口頭上的拒絕簡單地打發他走,讓他無聊的興趣得到滿足也不是不行,可我卻得犧牲一個難得的寧靜的夜晚。

年輕的軍官對我的配合似乎很高興,他把菸頭踩熄,靈巧地鑽進駕駛座發動了汽車,於是身後屋子裡那柔和的燈光便漸漸縮小,終於不見了。

街上的行人少得可憐,偶爾有些女人瑟縮著流連在人行道上,‘問候’著擦肩而過的男人,她們的高跟鞋在石板上敲出脆弱的聲響。旁邊不時還可以看到揹著槍巡邏的德國士兵,整齊有力的皮靴聲遠遠得傳出去,讓人膽戰心驚。昏暗的路燈在夜晚的霧氣中很慘淡,一排排地延伸到遠處,我開著車窗,讓風灌進來。

入秋的寒氣刮在臉上已經開始不好受了,波特曼少校衝我偏了偏頭,帶著責怪的意思:“我不知道您願意嚐嚐著涼的滋味,伯爵大人,可拜託不要拉上我。”

“您比自己想象的要強壯多了,少校。”我沒好氣地把玻璃搖上去。

他笑起來:“哦,看起來您的心情很糟糕啊。”

“那您認為我應該用什麼樣的心情來‘享受’這次意外的活動呢?”

半夜被人拉出來在大街上閒逛還會很愉快嗎?我不認為我有必要給他好臉色,並且應該讓他知道我的想法。

不過令我意外的是,少校並沒像以前那樣靈牙利齒地反擊回來。他看了我一眼,稍稍翹起了嘴角,把全副注意力放在了方向盤上。我敏感地發現這種氣氛很特別,卻說不出哪裡不對勁。於是在我們兩個人可貴的緘默中,汽車開過了聖心大教堂,來到蒙瑪特高地,最後停在了塞納河邊。

從擋風玻璃裡可以看到墨黑色的河水靜靜地流過我們面前,遠處三兩隻小船在輕輕地搖晃著,桅杆上掛著的燈像貓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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