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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句話竟有一種莫名的傷感,厲蘭妡憶起前事,頓時了悟,對這位老婦人不禁生出一絲同情。

厲蘭妡的冊封禮和小皇子的滿月禮一同舉辦,由美人升為婕妤,更加光芒萬丈。蕭越給小皇子起了一名,叫“忻”,據他的解釋,忻為高興、喜悅之意,寓意小皇子一生和樂;另則,蕭忻連讀即為孝心,也是希望他秉承孝道的用心。

然而,但凡有點頭腦的人都能想到另一層,忻與妡同音,皇帝這是變相地昭示他對厲婕妤的寵愛呢!

在這樣的榮耀下,厲蘭妡也沒有失態,她比以往更加警醒,知道登得越高,跌得越重,她必須謹慎前行。隨著她獲得的恩寵越多,嫉恨她的人也會增多,她還須適時地邀買人心。

動了這個念頭,即便是從前沒怎麼來往的嬪妃,厲蘭妡也時常去串串門子,順便施加一些小恩小惠——橫豎有蕭忻這棵搖錢樹在,她是不愁錢花的,何況蕭越給她的賞賜本就十分豐厚。

這一日,她帶著蘭嫵經過聶淑儀門前,本打算進去打聲招呼,卻在門外聽到爭吵之聲,繼而卻是一片寂靜。厲蘭妡在門外站了一站,終於還是命蘭嫵上去敲門。

卻是聶淑儀親自出來開門,她面上猶自掛著淚痕,勉強擠出笑容:“厲妹妹,你怎麼過來了?”

裡邊忽然傳來一把粗糙的嗓子:“女兒啊,是誰來了?”隨即一個發了福的胖大婦人從裡頭出來,身上的衣裳質料尚可,卻髒汙不堪,頭上的髮髻也不甚光潔,彷彿幾天未拆開洗過。

厲蘭妡尤其注意到她頭上光禿禿的,一根釵子也無。

聶淑儀頭也不肯回,只微微側著臉道:“娘,這是厲婕妤。”她的聲音猶帶著一絲哽咽。

“喲,原來是厲婕妤。”那婦人忙擦了擦手迎上前來,殷勤道:“早就聽聞厲婕妤最得寵幸,如今一見,果然通身的氣派,臣婦的眼睛都快晃瞎了呢!”

她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諂媚,一種低等造作的諂媚,令人相當不愉快。厲蘭妡先前也聽說聶淑儀家中十分難過,現下看來果然屬實。聶淑儀的父親是一個沒落的清貴,自從被貶了官後,他便似變了一個人般,整日躲在房裡酗酒不說,且沉迷於抽鴉片煙,輕易不肯出門;聶夫人從前大約也是端莊高華的婦人,可是被生活折磨得變了相,她也有自己的一樁樂趣——愛好賭博,彷彿如此就能忘卻諸多不愉快。

這兩樣都是燒錢的東西,家底怎不飛快地掏空呢?但凡家裡揭不開鍋,或是外頭欠了賬,聶夫人便直奔宮中來找她親愛的女兒——只有這時她才想到自己還有一個女兒。

厲蘭妡皺起眉頭,微微朝聶夫人點頭示意,自己卻拉著聶淑儀在一邊道:“咱們借一步說話。”

聶夫人識趣地避開。聶淑儀擦了擦眼角的淚痕,道:“妹妹有什麼話儘管說吧。”

厲蘭妡也不寒暄,單刀直入地道:“聶夫人是否又來找你要錢了?”

聶淑儀不意她這樣直白,驚愕道:“妹妹……”

厲蘭妡便知不錯,“果然如此,前兒蘭嫵還瞧見你託太監變賣身邊的首飾,回來當成一件笑話說與我聽,我先還不信,誰知竟是真的。你也忒大膽了,明兒宴會要戴的時候怎麼辦呢?還是託人從當鋪裡贖回來呢?”

聶淑儀只覺羞愧無比,紅著臉道:“我也無法,只求一時抵過就罷。”

“那也總歸不好,不是妹妹說你,你也太縱著他們了,若次次有求必應,豈不成了無底洞了嗎?”

聶淑儀聲如蚊訥,“他們總是我的生身父母……”

厲蘭妡望著她,只覺恨鐵不成鋼,她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掏出一個荷包遞給聶淑儀:“這裡有一袋金葉子,你先拿去抵過,若還不夠,只管來幽蘭館尋我。”

聶淑儀更加愕然,“妹妹,這……”

“方才聽見裡頭爭吵,想來總是你一時拿不出錢,尊母起了脾氣。這金子你且拿去,當妹妹我喜歡賣弄人情也好,錢多得花不完也罷,你且去打發那尊神祇,也好換一個清淨。”厲蘭妡硬將荷包遞給她。

聶淑儀無法,只好羞澀接過,“那就多謝妹妹一番好意。”

厲蘭妡又勸道:“姐姐,恕妹妹說句不中聽的話,你放清醒點吧,進了宮,你就是宮裡的人,其實與外頭再無瓜葛;他們再來擾你,你稍稍應付一兩回,是你做女兒的不忍;若次次拿自身填他們的限,那就是你糊塗了。姐姐,你細想想吧。”

不待聶淑儀回話,厲蘭妡便領著蘭嫵離去。她相信經了這遭,聶淑儀總能稍稍明白一些。

蘭嫵支頤問道:“美人,你今兒怎麼突發善心?”在她心中,厲蘭妡可從來不是什麼同情心氾濫的老好人哪。

厲蘭妡輕輕笑道:“什麼善心,胡說八道,我不過是在為以後鋪路罷了,聶淑儀有位分,無寵愛,有柔腸,心又軟,只要設法打動她,往後就能為己所用了。”

蘭嫵咯咯笑道:“你別裝了,我知道你還是蠻同情她的。壞人做久了也挺累,不是麼?”

厲蘭妡瞪了她一眼,“少耍嘴皮子罷,走你的路要緊。”她腳步飛快,心底卻微微有些悵惘:在宮中生活了這許久,她已經忘了自己是否曾有過幾縷微弱的柔情,抑或只剩下無邊的算計。

這不能不令她感到悲哀。

厲蘭妡自打出了月子,又可以侍寢,便重新霸佔了蕭越的夜晚,甚至連白天也不放過。而蕭越也很樂意受她的禁錮,儘管幽蘭館離得遠,行動不十分方便,他仍舊每天過來,權當鍛鍊身體。

兩個孩子都被安置在偏殿裡。明玉已經能走路了,儘管有些搖搖晃晃的。扶著一張小杌子,她可以慢慢悠悠走一個時辰,也不覺得累;蕭忻則安安穩穩地躺在襁褓中,吃得多,睡得也多。

蕭越看著這兩個孩子,不禁露出為人父的滿足,嘴上卻道:“你每日總拉朕來看個回,也不嫌吵鬧。”

“孩子們都乖得很呢,並不吵嚷。”厲蘭妡笑語盈盈。

蕭越再也看不足,眼珠都不肯轉動一下,又道:“其實吵鬧也有吵鬧的好處,小孩子活潑點也沒什麼不好,反而顯得可愛。”

“這可是陛下親口說的,臣妾費了好大的勁才使他們安靜下來,看來往後不必花這番功夫了。”厲蘭妡謔道。

兩人笑語一回,蕭越攬她入懷,耳鬢廝磨一陣,忽道:“下個月朕打算去圍場行獵。”

秋獵是很自然之舉,圍場也是常見的地方,不過去歲沒去,今年為何偏偏要去呢?厲蘭妡陡然想起半月前漠北使節入朝一事,心中一緊,漠北與圍場緊鄰,其中或許有什麼政治意義。

後宮不得干政,厲蘭妡也不深究,只道:“陛下打算帶哪些人去呢?”

“那邊風沙苦寒,女眷們恐怕受不住,朕想,也就是貴妃、淑妃、傅妃等人,至於你……”蕭越猶豫地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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