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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大堂中央時,厲蘭妡注意到牆上掛著的一幅送子觀音像。那是太皇太后特意差人送來的。

看來太皇太后挺希望她生個兒子。

厲蘭妡的手緩緩撫上肚皮,甄玉瑾選在這時候動手,大約以為即便計劃不成功,自己受了這一番驚嚇,多半會早產,甚至難產,如此才好遂她們的心願。

可惜,厲蘭妡註定要令她們失望了。

洪正五年五月初一,厲蘭妡順利生下她的第二個孩子,是個男孩兒。這個孩子在腹中待的時間比他姐姐更長一些,生下來便十分壯健。他有著黑亮的頭髮,烏澄澄的眼睛,長而濃密的睫毛,和一個直挺且秀氣的鼻子,像極了蕭越的面容。

看著他的臉,厲蘭妡情不自禁地微笑起來,她心中很明白,自己躊躇滿志的人生即將從這裡開始,誰也阻擋不住。

☆、

這一回厲蘭妡吸取了教訓,孩子一生下來,她立刻派人去太儀殿請蕭越過來,向他表明心跡:希望由自己親自撫養這個孩子。

她前些日子的功夫究竟沒有白費,蕭越爽快地答應下來。因此當甄玉瑾與賈柔鸞過來時,見到的只有一家三口恩愛無間的景象,兩人只能訕訕離去。

慈頤宮中,太后閒閒地坐在上首,懶懶開口:“你去看過不曾?”

賈柔鸞在她下首,百無聊賴地絞著手絹,“去過了,不過陛下也在,他們談得歡,臣妾連句插嘴的機會都沒有,連甄貴妃也吃了掛落。”

太后毫不意外,“誰叫你不如人家會邀寵呢?技不如人,受冷落也應當。”

連她的親姨母也在拿話噎她,賈柔鸞如同吞了一隻蒼蠅,滿心滿肺的不舒服。她終究忍不住開口:“太后知道麼,陛下已經下了恩旨,將皇長子交由厲美人親自撫養,咱們這些人都不得沾身呢!”

太后將茶杯重重往桌上一頓,“豈有此理!皇帝膝下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且是長子,怎能交由一個身份卑微的宮人撫養,豈不叫人笑話!”

她一時口快,竟說出自己的心聲:原來在她眼裡,厲蘭妡始終不過是一個雜役房的下等使女。

賈柔鸞聽著得意,也不糾正她,只道:“可不是嘛,臣妾也是這樣想。更何況皇長子長大後可是要繼承陛下基業的,似厲美人這樣的出身怎麼做得天子之母,太后您可得好好勸勸才是。”

太后睨了她一眼,“你自己不肯出頭,總得哀家這個姨母替你撐腰,你的算盤也忒精颳了。”

賈柔鸞撒嬌般地牽住她的裙裾,“誰讓您最疼臣妾呢?臣妾在宮中只有您這麼一位至親,不求您還能求誰?”

到底是個孩子,太后只能揉了揉她的頭髮,無奈地笑笑。

太后終究老辣,不肯去找自己的兒子說項,卻先跑來找厲蘭妡談話。她打算得很明白:先軟硬兼施地哄住這個厲美人,勸她乖乖將孩子交與旁人撫養,到時再跟蕭越說是她自己的意思,蕭越自會同意。如此順水推舟不說,也免得傷了母子情分。

進了幽蘭館,太后卻愣住了。只見太皇太后就坐在厲蘭妡床邊,兩人有說有笑,態度格外親切。

厲蘭妡先瞧見了,便要起身下床:“太后……”

太皇太后卻按著不使她動,“你才生了皇兒,身上乏力,該好好歇歇才是。”

這老婆子沒有正眼瞧她,太后的笑裡不免帶了幾分尷尬,“母后說的很是,厲美人,這種時候你就別拘禮了。”

厲蘭妡只好點了點頭,一筆帶過,她含笑道:“太后是來看小皇子麼?”一邊吩咐下去,“蘭嫵,將孩子抱過來給太后瞧瞧。”

終究是她孫兒,太后的喜悅是發自內心的,她抱著孩子看個沒完:“簡直跟越兒小時候一模一樣,甚至還要漂亮些。”

厲蘭妡溫婉道:“太后過譽了。”

太皇太后亦笑道:“倒不算過譽,哀家方才瞧了也是這樣說呢!真是個體面孩子,誰見了都愛。”

難得有這樣和樂的氣氛,這時候說出奪人子嗣的話未免太煞風景,但若此時不說,往後開口就更難了。太后略一沉吟,仍舊將孩子交到蘭嫵手中,向厲蘭妡笑道:“厲美人,你為陛下誕下了一位皇兒,實是大功一件。”

厲蘭妡謙卑垂首,“此乃臣妾分內之責……”

太后話鋒一轉,“只是還有一樁哀家得跟你說明,之前淑妃也向你提過宮中的規矩,明玉也罷了,不過是個女兒,你養著也無妨;但似皇子這般尊貴身份,你未必能照顧得精細,也不定能護得他周全,照哀家看,不如交給有能力的人撫養罷。”

厲蘭妡尚未答話,太皇太后先開口了,“那麼照你的意思,誰最適合?”

太后露出自以為得體的微笑,“貴妃和淑妃都好,只是貴妃的性子稍嫌急躁了些,說到溫和細緻,淑妃卻好得多。”

“原來你也不過想到這兩個人。”太皇太后輕嗤一聲,“賈淑妃是你的姨侄女,不消說是好的,甄貴妃雖然嚴厲了些,可是教導男孩子,嚴厲點也沒什麼不好。但就連這兩個人,也一向面和心不合,攪得後宮風波不斷,單說這兩個月,你瞧瞧出了多少事?本來就一團烏煙瘴氣,給了其中一個,另一個難免不平,越發要起爭端,你這是要皇帝放心呢,還是要他操心哪?”

這番話異常尖銳,半點顏面也沒給她留,太后的臉色變了,因那是婆婆,又不好當面頂撞,只能訕笑道:“可是母后,皇長子將來興許要坐上皇帝的位子,倘若讓人知曉他的生母這樣卑微,恐怕……”

太皇太后不耐煩地打斷她,“什麼叫卑微?厲美人哪怕從前做過宮女,那也是好好的人家選進宮裡,並不是什麼三教九流上不得檯面,哀家看她的人品心性倒比好些大家小姐來得強。至於你那位侄女兒又好到哪兒去呢?賈家早就只剩了一個空殼,空頂著一個門閥的頭銜,其實比好多新貴都不如,說出去還有臉哪?”

太后受了這一頓排揎,只覺面紅耳熱,只好默不作聲。

太皇太后卻又舒緩了聲氣道:“至於說到登基大業,那更是沒影兒的事,越兒這樣年輕,哪裡就慮到將來了。何況本朝向來立賢不立長,便是越兒,上頭也還有幾個哥哥,你未免愁得太遠了。照我說,咱們都是做長輩的人了,該安心享福才是,何必插手這些雜事呢?讓他們年輕人自己做主便了。”

到了這一步,太后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想必厲蘭妡一早料到她會過來,所以搬了太皇太后在這裡鎮著,這個女人!

太后只覺得一口氣堵在腔子裡出不來,只能放棄抵抗,“母后說的很是,是我疏忽了,如此看來,還是照皇帝的意思吧。”

她再也坐不住,很快便告辭離去。厲蘭妡則含笑向那位老婦人鞠躬:“多謝太皇太后相助。”

太皇太后將她扶起,淡淡道:“你無須向哀家道謝,哀家只是不想再有人經歷骨肉分離的痛苦,哀家再也承受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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