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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前不相信神佛,只覺得那些都是虛妄,許是這些日子往慈頤宮去得多了,看著那位姨母虔心禮佛,心裡難免有所觸動。青煙嫋嫋的香爐,寶相莊嚴的佛像,神明看似無知無覺,也許在冥冥中早就洞察了一切因果。

興許老天爺會選擇一報還一報呢?她害死別人的孩子,也許竟連自己的孩子也保不住。這麼想著,賈柔鸞覺得腹中隱隱作痛起來。她勉強壓抑住不安的心緒,看著紫檀桌上那個獸角猙獰的香爐道:“這東西氣味燻人,以後不要用了。”

秋雁擔憂道:“娘娘臉色不好,要不要請太醫過來看看。”

“什麼大不了的事,一天三遍地請他來,沒那個必要。”賈柔鸞無力地揮了揮手。如果說之前她還存了用這個孩子爭寵的念頭,蕭池去後,她卻連半分心思都沒有了。她留住這個孩子,本意是作為蕭池的牽絆,既然風箏那頭的人都不見了,她還留著線做什麼呢?也許哪日還會招徠禍患。

可是她不能對不起太后,太后這樣喜歡這個孩子,她只好拼盡全力保到他生下來,至於以後,她不願去想,也無力去想。

忽見厲蘭妡笑盈盈地走進來,“姐姐在做什麼呢,這樣安靜?”

賈柔鸞一驚,忙整理出一副笑臉,“貴妃娘娘怎麼來了?”一面嗔著後頭跟進來的春鶯:“你們也不早些通報!”

厲蘭妡眉眼彎彎,笑容如春風拂面,“是我讓她們不要通傳的,恐怕你在休息,沒的驚擾了人。”她素手微抬,看著潔淨的桌面上一方素淡絹帕,“這花樣倒別緻,是姐姐親自繡的嗎?”

原來那上面繡的是小橋流水,靜池寒鴉,厲蘭妡是善於聯想的人物,立刻與那兩人的名姓關聯起來,眼睛也變得富有含蓄意味。

賈柔鸞自己心虛,忙將那方手帕折進袖裡,賠笑道:“我嫌尋常的花鳥蟲魚太過俗氣,便照著古詩裡的意思試著繡了一筆,終究不得其神-韻,妹妹不要見笑才好。”

厲蘭妡也不深究,流暢地岔開話題,“陛下在邊塞險勝幾場,聽聞傅夫人出力不少,照這樣來看,傅夫人回宮之後,只怕有的晉封呢,姐姐你的意思呢?”

賈柔鸞顯然沒聽過這訊息,便聽了也不注意,她心不在焉地道:“封就封罷,四妃上只有你我二人,的確冷落了些。”

從碧波殿出來,蘭嫵便泛起了嘀咕,“賈淑妃何時這般大度了,若說是裝的,也裝得太像了罷,竟看不出半分醋意。”

“也許她根本不在意,”厲蘭妡抿嘴一笑,“又或者,陛下不值得她吃醋。”

蘭嫵聽她這話說得古怪,咦道:“娘娘此言何意?”

“沒什麼意思,我只是想,甄婕妤受到那般羞辱,若是有人指使,那人一定是個女人,只有女人才會抱有這樣強烈的恨意。”厲蘭妡悠然向前,冬天的陽光暖洋洋地灑在身上,令她覺得十分舒服。

今歲的冬天十分暖和,邊關的訊息卻漸漸讓人生出寒意。先前的幾場小勝原來不是勝利的號角,而是走向衰落的徵兆。好像新手初到賭場賭錢時,溜滑的莊家總得讓他先小小地贏幾把,等到勾起他的勝負之念時,再一鼓作氣手到擒來,那時新人縱然發覺上了當,也已在網裡越陷越深了。

情勢一日壞似一日,邊關甚至有噩耗傳來,說皇帝在對戰之際中了敵軍的毒箭,眼看著性命垂危,於是鬧得京城人心惶惶。甚至有官員開始稱病不朝,致使前朝和後宮一樣冷寂。

厲蘭妡自己絕不相信這種傳聞,她不確定蕭越有沒有收到她的密信——也許中途會被人攔截也不一定,可是她相信蕭越不會蠢到置自身於險地。

更重要的是,她不希望他死,她的任務還沒有成功,她的孩子也不該失去父親,不管她與他是否真心相對,這個人總是她唯一的依靠,她不能沒有這個人。

靠著堅定的信念,厲蘭妡將不安的情緒收起,開始相應的措施,第一步是說動太后——這種時候,太后的作用就顯露出來了。太后的地位擺在那裡,有她坐鎮,朝臣們總得給三分顏面,因為她代表的並非自身,而是先帝的髮妻,當今聖上的生母。

太后再不喜厲蘭妡,此時也只好與她站在同一戰線——國事當先,私人恩怨只能暫且不提。太后到金鑾殿走了一遭,發表了一通慷慨激昂的講話,眾卿家見有了主心骨,自然不似先前沒頭蒼蠅般亂轉,紛紛迴歸正位。

只有甄丞相仍臥病在家,無法返朝。丞相是朝廷的招牌,沒有他,即便諸事穩當,總是不美。

厲蘭妡向慈頤宮的老太太笑道:“看來只有臣妾親自出宮一趟了。”

“你勸得動麼?”太后有些猶疑。

“總得試一試。”厲蘭妡說罷,高高興興地命人準備輦轎。

甄相病著,只好他夫人出來迎接。甄夫人雖不知女兒的死是否與厲蘭妡有關,不過見她奪了自己女兒的貴妃之位,難免恨得咬牙切齒。風水輪流轉,她面上雖不敢露出什麼,不情不願地恭敬著,卻自有一股桀驁不馴的意思在裡頭。

厲蘭妡盛裝麗服,打扮得如天仙下降,含著和善的微笑道:“聽聞甄相抱病,本宮奉太后之命前來探望,還請夫人引見。”

甄夫人板著臉說:“貴妃娘娘身嬌肉貴,恐怕過了病氣給娘娘,不敢為之引見。”

厲蘭妡恍若未注意到她生硬的態度,“無妨,本宮從前做慣了粗活,身子強健得很,這一點還無需夫人擔心。”

甄夫人想不到她會自己提起舊事,忍不住譏諷道:“原來娘娘還記得,愚婦還以為娘娘當了貴妃,就忘了從前做丫鬟的時候呢!”她本是端莊矜持的貴婦,自從接連遭遇變故,那一點高華的氣度早就沒了,剩下的只是一個尖酸刻薄的婦人,兩顴因妒火燒得通紅,連聲音也尖利刺耳。

“大膽!”蘭嫵遽然色變,正要上前教訓,厲蘭妡輕輕摁住她,好整以暇地笑道:“甄夫人大約是急糊塗了,否則怎會忘了尊卑上下的道理,本宮是奉太后之命而來,夫人若敢明著糟踐本宮,可不是不把太后放在眼裡麼?”

的確,甄夫人敢看不起她的出身,可太后是萬萬不敢惹的。太后一向性子偏狹,若這話傳到她老人家耳朵裡,沒準真要生氣。思及此處,甄夫人的一腔盛氣不覺消去幾分,臉上也軟了。

厲蘭妡見她無話可說,方正色道:“如今是什麼時候,夫人尚有心思同本宮置些閒氣!本宮不妨明白告訴夫人一句,認真惹惱了太后,丞相的位子坐不坐得穩還是問題,您以為您這丞相夫人能永享天福麼?因為外頭的一點流言,兩口子就敢這樣做張做勢的,以為太后的顏面、皇家的顏面都是紙糊的不成?夫人若真為甄家著想,就該請甄相的病儘快好起來,否則,吃虧的只會是夫人!”她一眼瞧出來,甄相抱病不朝,恐怕少不了這位夫人的攛掇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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