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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言微笑道:“你搶了文墨的差事,她會不高興的。”
文墨卻在身後抿嘴笑道:“恰恰相反,奴婢求之不得呢,有陛下代勞,奴婢正好可以省點力氣。”
“你看,文墨都這麼說了,你還有意見嗎?”
玉言笑罵道:“小蹄子,就知道偷懶!”文墨吐了吐舌頭,毫不在意。
寧澄江替她將被子掖好,鄭重道:“玉言,你有了朕的骨肉,不僅是我們兩人的喜事,也是舉朝上下的喜事,朕要昭告後宮,封你為妃。”
玉言震了一震,“三妃之數已齊,這樣逾制不妥吧?”
“無妨,朕會仿照母后的先例,諒她們也沒什麼話說,你安心養胎便是。”
古幼薇的耳報神傳來訊息,她再也忍耐不得,立刻整衣來到鳳儀宮,面見她的皇后姐姐。
尚且來不及請安問禮,她就急切地將探聽的秘密說出來:“姐姐,你聽說了嗎?金玉言有喜了,皇上要晉她妃位呢!”
古夢雪的身子晃了一晃——僅僅是一剎,她立刻重新站穩,肅容道:“麗妃,本宮雖是你的親姊,也不意味著你可以免去見面的禮數。”
幼薇急道:“姐姐!都什麼節骨眼了,你還跟我講究禮數!”
“麗妃!”
古幼薇無奈,只得俯身下去,“臣妾參見皇后。”匆匆行禮畢,“姐姐,現在你可以聽我說了吧?”她愁眉苦臉地將方才那段話重複一遍。
“她懷了陛下的子嗣,晉位也是應該的,何必當做一件大事來說。”古夢雪好似渾不介意。
“姐姐你好糊塗,金玉言上月才晉了九嬪之首的昭儀,現下立刻又要封妃,以她如今的地位,一旦生下皇子,地位便要越過你我二人了。”
“你想說的是越過你吧?”古夢雪輕輕瞟著她。
古幼薇的心思被戳穿,不覺有些訕訕,她耳根發紅:“姐姐你就不擔心嗎?倘若金玉言生下的是位皇子,便將母憑子貴,不僅她的兒子可能被立為太子,連你這個皇后也會被拉下馬呀!”
“你少在這裡胡言亂語!皇后終究是皇后,陛下不是不分輕重的人,金玉言也沒你說的那般心術不正!”
古幼薇冷笑,“知人知面不知心,姐姐這樣信誓旦旦,怎知自己沒有看錯人呢?至於陛下,他早讓金玉言迷得神魂顛倒了,哪還顧得上別的!”
只聽啪的一聲,古幼薇臉上早著了一掌,她難以置信地捂著面頰:“姐姐,你打我,你竟然打你的親生妹妹!”
許是用勁過大,古夢雪的手也在簌簌發抖,“這一巴掌是打醒你,讓你知道好歹。你我姊妹二人進宮是為保家族安寧,不要為了你的一己私慾把整個古家拉下水,哪怕父母親容你,我這個姐姐也不會容你!”
她這般話說得狠厲而決絕,古幼薇幾番咬牙,終於哭著衝出去,留下古夢雪癱倒在鳳座上,虛軟而無力。
回到紅薔館,侍女小容取了去殼的熱雞蛋為她敷臉——小容原是她從家中帶來的婢女,自幼服侍在身邊的——邊輕柔地按壓邊道:“皇后娘娘也真下得去手,好歹您和她是一母同胞的姊妹,不顧念別的,也該顧念自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呀!”
古幼薇嬌美的輪廓異常冷淡,“什麼姊妹,說著好聽而已。她是長姊,我是小妹,從小便處處壓我一頭,就連進了宮也是一樣,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后,我卻只是一個小小的妃妾,老天爺真是不公!”
小容賠笑道:“不過,以皇后娘娘那樣溫良軟弱的性子,這皇后之位未必做得穩呢!”
古幼薇橫她一眼,小容忙噤了聲。古幼薇反笑道:“你說得不錯,她從小自詡高潔,連只螞蟻也不肯踩死,殊不知在這宮裡,不心狠手辣的人是活不下去的。譬如今日,我不過勸她小心金玉言,她就惱羞成怒,可見是成不了大事的人!”
“所以在家中時,夫人最看重的也是娘娘您,哪怕明面上多給大小姐幾分薄面,但真遇上什麼大事,還是會找娘娘您商量。譬如當日王姨娘有孕一事,夫人正愁找不到合適的人選,還不是小姐您替她排憂解難的嗎?”
“不錯,任誰也不會想到,是一個六七歲的孩子將王姨娘從臺階上推下去的,成功解除了夫人的威脅。”古幼薇喟然嘆道,“可惜啊,也只有這種時候她才會想到我,想到我這個姨娘生的孩子,儘管府裡一直把我當嫡出的小姐看待,可我很清楚,我娘生前不過是伺候夫人的一個丫鬟,若非她死得早,又對夫人忠心耿耿,我未必有養在夫人膝下的機會。”
“可即便如此,我也很清楚,夫人從未把我當做親生,她心心念唸的只有她那個古夢雪,若非如此,她也不會將這些腌臢事交由我來做,她的寶貝女兒卻德行高潔、不染血腥。”古幼薇切齒道。
小容聽她提起舊事,亦是惶惑難安,忙勸道:“好在如今小姐您也熬出頭了,一入宮門深似海,往後您只有盡力為自己打算,旁的您無需牽掛,他們也鞭長莫及。”
古幼薇頷首,“只可惜啊,我本來還想借皇后之力,既然她不領情,我只有自己籌謀了。”
小容小心地抬眼看她,“那,娘娘您打算怎麼做呢?”
“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她眼下的身孕才一月有餘,往後有的是機會,眼下要緊的,是如何阻止她封妃。”外頭的夜幕映入眼簾,古幼薇的眸子一點點加深,她的唇角勾起勾起優美的弧度,“小容,明兒一早咱們去給太后請安吧。”
次日趕早起身,古幼薇乘著朝露來到寧安宮。放眼遠眺,可巧梁慕雲亦從另一頭而來。
古幼薇笑著迎上去,“姐姐怎麼也來了?你我二人真是心有靈犀呀!”
梁慕雲心照不宣地與她對視一眼,微笑道:“看來麗妃妹妹與我所求的是同一件事,正好,咱們可以一齊進去。”
“那再好不過了。”古幼薇親熱地上前挽著她的胳膊,與其偕行。這兩人素有嫌隙,如今卻無比投契,真是罕事。
黃昏時分,寧澄江來到寧安宮,恭敬地向座上人道:“不知母后有何事一定要面見兒臣?”請安是日日都來的,這會子偏把他叫過來,的確奇怪。
太后單刀直入地道:“哀家聽說,你想封金昭儀為妃?”
寧澄江神色不變,“金昭儀懷有朕的骨肉,兒子以為,晉位是應該的。”
“是應該,那麼,你打算給她什麼位分呢?”
“如今三妃之數已滿,兒子想……仿照先皇之例,封為宸妃。”
“可宸妃位比四妃,更是先皇為曾經的哀家破例而設,不管按三妃處或是按四妃處,這個位分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隱患,更會叫人抓住話柄,說你過分沉迷女色,不遵孝道。”
寧澄江急道:“太后是否聽人說了什麼?”
太后滄桑的面容有過盡千帆的平靜,“你既然猜到有人會向哀家進讒,就該清楚此事的確不妥,別人的口舌不只會傷害你,也會傷害你心愛的人,江兒,倘若你真為了金昭儀好,就該三思而後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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