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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半下午,一排小食肆都冷冷清清的,店門外的招牌上寫的是當家菜,那字歪七扭八,還盡是錯別字。

晏回一家都不想進去,耐不住唐宛宛興致高,他只好挑了一家價錢最貴的,正要抬腳往裡走,唐宛宛卻指著對街的一家說:“老爺,咱們去那家吧。那家的招牌上寫著三四十樣菜,而且老爺注意到沒有?只有他家的桌椅擺到了街上,這說明來吃飯的人多,店裡都坐不下,只能往大街上坐,這肯定是有口碑的老店了。”

她說得頭頭是道的,一看就是常在市井吃路邊攤的老饕。一行人正要進去,卻聽身後一身吆喝:“客官裡邊兒請!”

唐宛宛聞聲扭頭,只見有個面龐黝黑的年輕小夥扛著一袋面進來了,忙給人家讓開道,這才跟在後邊進去。

這小夥進門後放下肩上的面,跑到櫃檯前喊了一聲“掌櫃”,眉飛色舞地說:“那皇陵之事又有了新進展,聽說……”

掌櫃的看見後頭的客人,厲喝一聲制住了小二的話頭:“瓷馬二楞的做啥呢?沒瞅見有啟人來啦?你扛著面往啊達,擱廚房去!”

唐宛宛聽得一愣一愣的,連連扯晏回的袖子:“老爺老爺,這是說什麼呢?”

這是陝南方言,晏回也聽不懂。他手下的暗衛中卻有能人無數,有兩人是專門學各地方言的,兩人一邊吃飯,一邊給賢妃娘娘翻譯。

唐宛宛接受新事物的能力十分之強,半頓飯吃下來,嘴裡就多了一股子陝南味兒,已經能和那店小二驢唇不對馬嘴的說上話了。

晏回啪得在她後背拍了一巴掌,虎著臉:“你給我捋直了舌頭說話!”

唐宛宛訕訕一笑,不敢再學了,端著自己的麵碗討好一笑:“這油潑面也是陝南的特色,我出門前看過書的。老爺嘗一口?”

她夾起一筷子面,晏回瞅了瞅,賣相還不錯,就著她的手吃了。晏回打小吃著珍饈美饌長大的,只需舌尖一辨,就能吃出名堂了:油菜煮老了,辣子有點糊,面不夠香,還特別油,勉勉強強能入口。看唐宛宛仍吃得津津有味的,晏回笑了笑,心說真好養活。

他們正吃半截,又有幾個客人進來了,還沒坐下就吆喝說:“鍋盔饃來兩份,多擱辣子,酒菜按老樣兒上!”看樣子是老客了。

很快地,小二端著一隻大盤子送上了他們那一桌。唐宛宛瞅了瞅,盤子裡頭盛著一張圓餅,這餅足有一寸厚,大得像個鍋蓋。唐宛宛又扭回頭小聲問:“老爺,那是什麼?”

“不知道。”晏回瞟了一眼:“看模樣就不好吃。”

“話不能這麼說,這是人家當地的特色,就算不好吃也得嚐嚐。”唐宛宛振振有詞。

晏回給她叫了一份,只見一張大圓餅平分成八塊,小二又上了一小碟辣醬,笑著說:“這是咱這兒的鍋盔,外酥裡脆,一塊管飽。”

唐宛宛夾了一角到自己碗裡,這麼大塊頗有點下不去口,拿勺子舀了一點辣醬倒上去,找了一條邊咬了一口。晏回問她:“好吃嗎?”

“乾巴巴硬邦邦的。”唐宛宛放下鍋盔餅,默默吃自己的粉蒸肉去了。

“這麼大塊餅你就啃一口?”晏回眸裡含著笑意,偏偏要逗她:“一茶一飯當思來之不易。”

唐宛宛被這麼句至理名言唬住了,低頭瞅瞅比自己臉還大的一大盤鍋盔,為難:“我不知道一份餅這麼大呀,點多了怎麼辦?”

“你自己想辦法。”

唐宛宛苦哈哈地看著他,默了好一會兒,紅著臉說:“留著路上喂鴿子行嗎?”這一路上要與京城聯絡,與前方驛站聯絡,與已經到鎮安縣的欽差聯絡,侍衛帶了一群訓練有素的信鴿,每回上路時都要準備些乾糧。

晏回笑著點了頭。

查案

當天夜裡, 已在鎮安查案半月有餘的欽差大人秘密到了晏回下榻之處。

這位欽差是晏回撥教了五年的潛淵閣新臣,叫熊安邦, 出生的那會兒正趕上邊關有戰事, 他爹就給兒子起了這麼個名兒。

熊安邦人長得壯實,卻是個地地道道的文官, 這人最大的特點是心細如髮, 他能在各種細微之處發現尋常人壓根察覺不到的疏漏。熊安邦於六年前的殿試時揹著一個竹簍上了太和殿,竹簍裡面全是他多年讀書時隨筆記下的手稿。

能有信心拿到太和殿上給陛下看的手稿自然不尋常, 上頭寫的什麼呢?

全是他這些年讀書時整理出來的錯字錯句,先達著作中的筆誤、錯句、邏輯不通、自相矛盾的地方都仔仔細細揀了出來。二十年讀書破萬卷, 竟沒一本能逃過他的法眼, 是雞蛋裡挑骨頭的典型。

晏回對他寄予厚望, 見他行了禮便問:“可查出了什麼?”

熊安邦嘆了口氣:“公賬賬面是被人抹平了的,微臣核驗了三遍無誤,可見做賬的是個行家。微臣也叫侍衛喬裝之後混入修皇陵的民工中問過了, 他們從沒被上頭剋扣過工錢。”

“唯一的問題在於——修建地宮時用的石材本該是火窯燒成的大磚,可微臣下到地宮深處看過了, 地基沉陷兩三米,牆縫也開了裂,所用的石材竟是山上或河邊的原石, 甚至是拿沙土燒成的灰渣磚,隨便一磕就能碎成兩半。這些劣質的磚是民間百姓常用的,建個房子不成問題,可拿來建數十米深的皇陵就吃不住了, 裡頭的石頭是散的,山體輕輕一震就得塌。”

晏回眸色轉深,只聽熊安邦又說:“陛下怕是不知,開一爐火窯起碼耗費百兩,能成大磚十塊;而取山石只需人力就夠了,陛下給的銀子十之六七都能從這裡頭省下來。再往外面抹一層牆灰,尋常人什麼都看不出來,要不是這回塌了,怕是……”

熊安邦沒往下說,晏回卻知道他的意思——要不是這回正巧給塌了,他怕是到死也不知道。將來入土之後皇陵塌了,落一個屍骨無存的下場,怕是真要變成千古笑柄了。

熊安邦接著說:“半個月前自盡身亡的劉縣令在他的絕筆書中一共寫了一十七人的名字,其中小到鎮安縣富商豪強,大到漢中府、陝南行都司、石工道道臺、祖堂總督通通在列。”

晏回沉聲問:“可查出了贓銀?”

“微臣職權有限,除正二品的祖堂總督之外,餘下所有官員及富商家中都派人搜查過了,連庫房、地窖、密室等隱秘地方也一寸一寸翻了個遍。陛下你猜如何?”

熊安邦搖頭長嘆:“各個清廉得很,家裡頭窮得叮噹響,確實是窮鄉僻壤的官兒該有的模樣,一分贓銀都沒有找到。”

晏迴心下一沉,找不到贓銀就定不了罪,頂多抓兩個人出來殺雞儆猴。這麼高高抬起低低落下,連個解釋都拿不出來,這“皇陵塌損乃是上天降罪”的說法怕是要在天下百姓心中落實了。

當晚唐宛宛睡到半夜時醒了一小會兒,看見身旁的人還在枕著手出神。

“陛下怎麼還不睡,想什麼呢?”她往晏回懷裡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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