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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還將手攏在袖子裡、悠哉悠哉聽別人吵吵的張太師氣得吹鬍子瞪眼,撩袍跪下了,字字鏗鏘:“求陛下明鑑,老臣每月俸祿才二百三十兩,八千兩已經是我三年的俸祿了,都是這幾年省吃儉用攢下來的。”

“可我怎麼聽說張太師給么兒娶親,光聘禮就不止這個數呢?”

“胡言妄語!”張太師氣得仰倒,他平時謹言慎行,卻在這回朝會上跟那御史爭論了一刻鐘,苦於太師平時為國為民的形象實在太深入人心,給么兒娶親聘禮萬兩也是實情。沒法子,只好又往捐的軍餉裡添了兩千兩,湊了個整,苦著臉說自己的棺材本都進去了。

如此這般,晏回連著看了半月戲。

以往這太和殿上的百官要分成四類,垂首斂目站著、輕易不開口的;整日“陛下不可,萬萬不可”,這不可那不可的;像御史這般逮著誰懟誰的;還有天天有事起奏,卻因官位不高,奏的都是些民間小事,在晏回面前混臉熟的。

這會兒四撥人都能混在一塊兒,晏回坐在龍椅上,能將大殿內的每個角落盡收眼底,每天都跟看戲似的。可惜宛宛不能跟著來,不然叫她也跟著一起樂。

戶部的兵餉處每天把賬本往晏回案頭上呈,成果喜人。晏回微一琢磨,誰捐的兵餉多,他就給人家題幾個字,捧回家裡做個匾額,使得捐兵餉一行蔚然成風。

再加上京城的富商巨賈,都因陛下親筆題字而趨之若鶩。沒出半月,就輕輕巧巧湊齊了一百萬白銀。

朝中不少官員暗暗揣摩:會不會是陛下捨不得從國庫裡拿錢,這才想出來捐軍餉的法子。

不得不說,到底是在太和殿上站了十年,朝臣把陛下的性子摸得透透徹徹的,晏回確實不想從國庫裡掏錢。

一來國庫乃是國之根基,其中多半還都是老祖宗們一輩一輩攢下來的,能不動千萬別動。

二來除非是天災人禍,別的時候要動國庫,總要有御史跳出來嘮叨。拿百姓賦稅去打仗,打的還不是防守仗,等於是去摻和靺鞨和匈奴的內鬥,一個“有傷人和”的名頭扣下來,朝中便能有一半的反對聲。

這會兒堵死他們這條說辭,也算是好事。

唐宛宛算了算,感慨道:“張太師每月俸祿二百多兩,這一下子捐了一萬兩,不吃不喝也得攢三年,真是不容易啊。”

晏回看著自家傻媳婦,“二百兩那是賬面上的俸祿,你當他真的只賺二百兩,一家百口人還不得喝西北風去?”

“那是怎麼?”

晏回親親她的榆木腦袋,低笑一聲:“這京城怎麼可能會有兩袖清風的官?所謂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大家都在貪,不過是多少而已。畢竟人心趨利,家裡頭幾十張嘴都靠一個人養著,俸祿哪裡能夠?再說官場上人情往來也是大事,只要收斂著些,朕也得閉隻眼。”

“誰說大家都在貪?”唐宛宛忿忿不平地說:“我爹就只有俸祿,以前我家裡過不下去,還是我娘跟舅舅家借了銀子,開了幾家鋪子才好些的。”

晏回笑得頗有深意:“去年九月初你生下饅頭和花捲,你可知光那個月你家收了多少禮?足有這個數。”晏回伸出一個巴掌。

唐宛宛顰著眉揣摩陛下這五根指頭的意思,“五百兩?”

“朕的孩兒就那麼不值錢?”晏回輕嘲。

“五千兩不能再多了!”

晏回又笑著搖搖頭,坦然答:“單現銀與房契地契鋪子就值五萬兩,別的珍稀物件還沒往裡頭算。官位低的人家送的,岳父大人都沒收,這些都是朝中一二品大員送的,他不敢推辭,卻也不能安心收下,便將何人送的禮,送了多少,都列出單子來寫在了摺子裡,算是給朕過了眼,省得將來有人藉此事參他摺子。”

五萬兩。

唐宛宛瞠大眼睛,總算明白大年初五回門時,她娘說的那句“託宛宛的福,咱家寬裕了不少”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了。光是她生了兩個娃,家裡就收了五萬兩的禮,別說他家還算沾上皇親國戚的邊了,以後這禮那禮收一圈,也就跨入貪官的門檻了。

五萬兩在晏回嘴裡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可唐宛宛卻憂心忡忡,該怎麼才能讓高官不送禮呢?

還沒待她想出主意,便覺一隻祿山之爪從自己衣襟下襬鑽進來了。

“陛下!”唐宛宛抓住他的手。

“怎麼了?”晏回輕描淡寫回了一句,眸底是不可錯辨的火。有時他甚至會想自己是不是中了一種名為“宛宛”的毒,只要在這龍床躺著超過一刻鐘,他的腦子就沒法想正經事了。

四目相對片刻,唐宛宛率先敗下陣來,輕聲說:“不能留印子,明天還約了其其格來挑首飾呢。”

貪墨

三月初二, 當夜子時,正是萬籟俱寂之時。

程家書房裡卻亮著燈, 程國丈和兩個嫡子靜靜坐著, 皆不言不語。程實甫和程實震沒有父親那麼沉得住氣,時不時還朝門外望兩眼, 不知在等什麼。

分明是夜深人靜之時, 院子外卻忽然傳來一聲慌慌張張的高喝聲:“老爺,不好了!咱的私庫起火了!”

程實甫和程實震心口一咯噔, 扭回頭來低聲喚了一聲“父親。”

程國丈低低“唔”了一聲,面上神色晦暗不明, 他慢騰騰地穿起外衫, 雙手負在身後走了出去, 說:“你二人跟著來吧。”

說起程家宅子,裡頭有兩個禁地,其一是元配老夫人病逝之處, 那個院子裡三間屋,一到夜裡就陰嗖嗖的。如今的老夫人剛過府時在裡頭住過半月, 總說鬧鬼鬧鬼,只好換了個住處。

二來就是程老爺的私庫了,程家上下都知道這私庫裡邊裝的全是老太爺到處淘弄回來的精貴玩意, 古玩字畫什麼的,是老太爺一生積蓄所在。至於這私庫到底是什麼樣的,這回總算有幸見識到了。

程管家慌里慌張地喊著:“快來人!把偏院的嬤嬤丫鬟都喊起來去井裡打水,快救火!”

他話音剛落, 卻見自家老爺搖了搖頭,眼前烈烈大火,照得老爺眸底灼灼發亮。管家聽到自家老爺說“不必救火”,當下大吃一驚,忙問:“老爺您是不是糊塗啦?這是您的私庫啊!”

程國丈老神在在地扯了扯唇,側耳聽著府門外兵士跑動的聲音越來越近,叫下人搬出了一張太師椅,面朝西面坐下,一瞬不瞬地望著漫天的火光,眼底一片晦暗。

在北城值夜的武德衛來得很快。京城的宵禁從子時到次日寅時正,這會兒夜深人靜,程家宅子卻是火光滔天,一眼就能瞧個分明,值夜的武德衛正是精神抖擻的時候,飛快地趕來救火了。

這夜裡有一陣東風,風助火勢,程家的屋舍又是一間連著一間蓋起來的,大火很快從私庫延向了西邊宅子。侍衛不敢離火場太近,等到火被撲滅時已近黎明,西宅燒成了一片廢墟。

程家原本只有一個宅子,鄰居都是朝中官員,後來因人事變動,程國丈陸續把東西兩處宅子都買了下來,打通成一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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