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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宅住家中長輩,東宅住子孫,正宅的私庫與西宅相連,這被火燒沒的西宅裡頭住的是僕婦和不受寵的姨娘,約莫三十來人,逃出來的沒幾個。清晨時只找出來一具具焦骨,抬出來一個個擺在路邊,上頭蓋一層白布,僕從連看一眼都膽寒。

而眾人分給她們的視線少得可憐,轉而關注起另一件大有文章的事——程國丈私庫中珍藏的字畫都被燒沒了,卻留下了好多古玩的遺骸,尤其玉石比銅鐵還要耐燒,一晚上也沒燒熔,明眼人略略一瞧,樣樣都是價值千金的寶物。

沒被燒乾淨的古玩拿到朝廷上,令百官譁然,心知國丈怕是要遭。官員家中的開支都在賬面上寫著,每年宮裡要派人去查一回,這樣的私庫露在人前,脫不開一個“貪”字。

晏回把玩著放在自己案頭上的奇玉,面上冷意更甚,沉聲道:“令金吾衛去程家抄家,朕倒要瞧瞧還能搜出什麼東西。”

跪在地上請罪的程國丈氣血上頭,竟當朝站起身來,指著龍椅上的晏回怒罵一聲:“逆子!”

殿上百官大驚失色,忙勸道:“國丈爺不可啊!”

“您說什麼胡話呢!陛下恕罪,國丈爺是糊塗了!”

晏回眼角眉梢不動,把為程國丈求情的幾人先記在了心底,冷冷擲出一個字——“抄”。

“逆子,家門不幸啊!”程國丈一個趔趄栽倒在地,抽搐了幾下,人事不省了。

百官譁然失色,幾個太監將人抬去後殿,叫來太醫一診治,竟是中風之象。

太醫意思意思給紮了兩針,嚴肅地搖了搖頭:“陛下,程國丈年已六旬,心肝火盛,昨夜裡外染邪風,今日又當朝驚厥,以致半身不遂。這是慢病,要治好起碼得花個十年。”

言下之意就是十年內就是個廢人了,再想想程國丈的年紀,這輩子別想站起來了。

得聞此事的太后渾渾噩噩一上午,問了太醫好幾回:“當真是中風了?半身不遂了?今後再也好不了了?”

“這……”太后娘娘的問話裡不掩歡喜,太醫不知該怎麼答才好。按身份吧,程國丈是太后娘娘的生父;按人情吧,太后娘娘厭惡程家,京城無人不知。

晏回叫那出了一身冷汗的太醫下去了,這才說:“母后放心,院正帶著幾位太醫診治,都是如此結果,絕無誤診。皇兒把國丈送回了程家,聽宮人說站在前門就能聽到後院女人的哭聲。”

“竟真的,中風了。”太后好半晌沒眨眼睛,直到眼睛酸澀時才揉了揉,心口一陣熱,一陣涼,腦子裡亂成了一團漿糊。許久之後才唏噓道:“你祖母是被他和那老妖婆活活氣死的。那麼多年對我不聞不問,待我及笄,又百般算計我的婚事……”

太后說半截頓住了,忽然發現這些年代久遠的事她都快記不清了,又揀著印象深刻的幾件說:“可還記得你父皇御駕親征的那回?他受了重傷,一個月沒能起身,你父皇怕自己熬不過去,這才寫了傳位詔書於你。那時皇兒你年僅十五,難以服眾,朝中叫你父王退位讓賢的不在少數,百官之中竟有三分之一的都舉薦程老賊。”

太后語氣恨恨:“那時母后掐死他的心都有。再有,你即位後多年無子,京城中廢帝另立的傳聞也時常冒出頭來,似乎也有程老賊插手。”

“母后跟他鬥了半輩子,卻從沒抓住過程老賊的把柄,只能不讓程家子孫入朝堂。後來這宮裡宮外只要一有壞事發生,母后就最先往他頭上想。有的時候母后也分不清自個兒是恨他恨得厲害,把所有壞事往他頭上安,還是冥冥之中有天意告訴我,壞事就是他做的。”

晏回笑了笑:“如今母后再不必為此掛懷了,祖母在天有靈,也能暢快一回了。”

太后又靜默一會兒,想起來件要緊事,“那程家子孫該如何處置?”

“如今贓款還沒清算出來,兒臣想著當按律處置,貪得少則貶為庶民,貪得多則流放邊疆。母后的意思是?”

太后靜思半晌,壓下心底的兩分不甘,點點頭說:“母后也覺得如此最為妥當。”

唐宛宛坐在下首乖乖吃水果,一直沒插話。待回了長樂宮,她揮退丫鬟,又關上門窗,這才神神秘秘地湊上前來問:“陛下你老實說,是不是你叫人放的火,你不是一直看程家不順眼,最近一直想收拾了他家麼?”

從年後開始查的江南鹽稅貪墨一案已經有了些眉目,是晏回叫潛淵閣新臣暗中查訪的,從江南道查起,抽絲剝繭一路查到了京城,京城幾戶世家都被扯下了水,程家便是其一。晏回想將朝中貪官一次查個明白,只是陳年爛賬不好查,這些日子又有匈奴火器一事阻了一阻,貪墨一案進展慢了些。

如今程家這突如其來的一把火,倒讓時局一下子明朗了不少。

“不是朕叫人放的火。”晏回翹了翹唇角,氣定神閒道:“朕要是知道這麼做能氣得他半身不遂,早就派人去燒了。”

程國丈是陛下親祖父,這大逆不道的話把唐宛宛逗笑了,很快她又止住了笑,惴惴問:“我這樣幸災樂禍是不是不好?程家被燒死那麼多人,我該哀嘆惋惜才對,萬一晚上做什麼噩夢就不好了。”

身為程國丈親閨女的太后和親外孫的晏回都不哀嘆惋惜,她惋惜個什麼勁兒?晏回一把摟住她的小蠻腰撈進懷裡,低低笑說:“那今晚朕抱著你睡,有真龍之氣伴身,牛鬼蛇神就不敢近前了。”

程家抄家當日,京城來看熱鬧的百姓不少,把這一條街圍了個水洩不通。路邊瞧熱鬧的百姓聚在一塊閒嘮:“好傢伙,我都已經數了三百多抬,這可比當初皇后娘娘入宮時的嫁妝還要多出兩倍之數。”

“這程家當鋪怎麼就成了洗錢的地方了?當初我當了家裡祖宗留下來的一塊玉,活當,當了二兩銀子,贖回來的時候也不過是二兩多一串銅錢,比別家當鋪還便宜呢些。”

“嗤,人家貪的是大件,誰能瞧得上你那二兩東西?”

“程家當鋪在京城開了六家呢,要是有問題,哪裡能開得了這麼些年?”

角落裡停著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唐宛宛豎著耳朵聽著車外百姓的嘮嗑聲,正好聽到了這句,好奇地問:“陛下,程國丈到底是怎麼貪的?”

晏回說:“京城的官員大多是雅貪,送東西的時候少有人送真金白銀,容易被查住,所以送些貴重字畫,前朝名士字畫、古纂奇刻往往價值千金。可程家不一樣,程國丈此人有口皆碑,他在這個位子上呆了二十七年,自母后入宮後再沒升過官,近三十年從沒收過任何人的禮。程國丈自己從來不過壽,就連家中子孫辦喜事也從不收禮,帶了禮去的都不能入程家門。”

“京官中開當平鋪的也有四五家,每月的賬面都會嚴查,當鋪不得超過五分利。可查得再精細,也耐不住人家有那門路。以前朕一直抓不住他的把柄,這回方才知道其中關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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