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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紅的血水滲入石板縫隙中,丫鬟們靜默無聲地跪在地上清理,像是做慣了這樣的事,一刻鐘以後那血水便再沒有半點痕跡了。

她哆哆嗦嗦轉頭,只見她的夫君站在一旁,盯著方才滲血的磚縫怔怔看著,眼中似有痛悔,全身都似陷在一種自厭自棄般的沉沉死氣中。

他仰頭望著灰濛濛的天空足足看了一個時辰,直到夜色四合他仍一動不動仰頭看著,也不知是在想什麼。

在她以為自己的夫君不喜多言、只是因為性子冷淡之後,這才猛然悟到,她的夫君,從不是個性子溫和的好人。出嫁前曾聽聞的脾性暴躁易怒,兇殘嗜殺……無數嚇人的詞都從腦海中冒出來,壓得她喘不過氣。

從那以後好一段時間,成雅風總是不敢看他的眼,每每看到他的時候總覺得害怕,整個身子都在哆嗦。每日三餐也都找藉口不與他同用。大皇子見她如此,也不惱怒,重新縮回了書房的一隅之地。

她置在書房的矮榻卻一直留了下來。

後來她慢慢摸透了他的脾性,知他不喜人近身,只有在他人靠近之時才會大發雷霆,她這才重新放下心來。

八年有餘,他二人同床共枕的日子,不超過十天。

每每都是她生辰的那一日,他來正院陪她,抱著她睡一晚。到得第二日,再

作者有話要說:每每都是她生辰的那一日,他來陪她,抱著她睡一晚。到得第二日,再縮回自己的書房裡。

她的生辰,也是她孃的祭日。

是她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唯一身有軟肋的一日。

她用了八年的漫長時光,才從點滴之間慢慢悟出:他待自己從來都是真心,從來都沒有半點敷衍。

她的夫君從滿腔的恨意中抽出了全部的僅存的溫柔,通通都給了她。

他涼薄之下的刻骨深情,只有她一人明白便足矣。

作者有話說:

1大皇子的舊事會放在後文講,這是個蠻複雜的心理。我筆力實在不夠,總覺得沒寫出精髓來。

2罪孽的根源在他的母親身上,有子的妃嬪謀害皇后腹中龍嗣,於情於理都是重罪。但他母親的罪孽已經了了,不應該延續到他的身上。

他是懷著許多人希望出生的長子,眼睜睜看著他的母親被父親賜下三尺白綾,被太監活活勒死。為了遮掩皇家醜聞,身邊近侍通通被處死。一夕之間天之驕子滾落泥潭飽受白眼,人人談起他娘都說是個心狠手辣的毒婦,從龍子生生淪為吃不飽穿不暖的賤種,也從沒人跟他說“錯不在你”。

而大皇子只知道一件事:讓他變成如今這個樣子的,是因為一個剛剛出生的妹妹。

在他五歲時三觀還未健全的時候被身邊人挑唆做出了錯事,文宣帝就應該去用心教管。

但文宣帝直接選擇了放棄,他政務繁忙,跟皇后感情愈篤,小承熹也佔了他許多心思,更無暇顧及這個性情愈加暴虐的兒子。

如果他一點都不恨,在這樣的境況下長成一個樂觀開朗正直積極的人,打著笑臉在皇帝面前刷存在感,在皇后和異母妹妹面前做一個兄友弟恭的好兄長,這才是真的可怕。

☆、扎馬步

這初春的天最好不過,皓兒和他一幫小夥伴天天絞盡腦汁想著能玩樂的新鮮花樣。放風箏沒意思,彈珠也玩膩歪了,鬥蛐蛐這樣會消磨人意志的,公主又不許他玩。

不知是誰提出要玩一種叫“搶窩”的遊戲,帶了家中老人手心把玩的玉石保健球來湊數,在泥地上挖個淺淺的洞,人手拿一杆短短的彎頭棍去擊那玉石球,誰能先把那球打進洞裡便贏了。

只見幾個小孩分作兩夥,都蹲低了身子握緊彎頭棍,目光炯炯地盯著那玉石球看。開場瓷哨呼啦啦一響,便揮棍朝那玉石球擊去。有時候明明自己能打中,卻被另一夥人飛來一杆打跑了;有時候眼睜睜看著球要進去了,那玉石球卻繞著洞口轉了一圈,照樣在外頭。

這“搶窩”考驗的是眼力和腕力,兩樣都不是皓兒強項,自然輸得十分慘。幾個小孩都嘻嘻哈哈扭作一團,皓兒被胡亂抽到了好幾棍子,疼得嘶氣卻還是興致勃勃,輸了球便眼角眉梢都耷拉下來,十分頹喪的模樣。

江儼不由皺眉,站在遠處默默催動內力隔空揮掌,攜起的掌風把那球骨碌骨碌吹進洞裡,讓皓兒連著贏了好幾場,簡直是作弊神器。

在場卻沒一個小孩能看出其中門道,連皓兒都兩眼抓瞎,不明白為什麼原本偏到別處去的小球被突如其來的一陣風吹得中途拐個彎,愣是進了洞裡。

雖說不明白,卻不妨礙他歡歡喜喜的贏了一次又一次。

正巧那日承昭太子來長樂宮與皇姐說事,遠遠瞧見這一幕眼角直抽:堂堂四品御前帶刀近衛,以前跟著自己的時候天天做的都是大事,什麼夜探宅府、偷取情報、巡查緝捕、暗殺貪官……哪件不是大事?如今卻要跟一群小屁孩兒玩,委實是天大的屈才。

可看江儼面色寡淡,對上一群孩子時卻十分認真,分毫沒覺得委屈不說,反倒自得其樂悠閒自在的模樣。

太子長聲嗟嘆唏噓不已,轉念又覺得自己真是閒操心,搖搖頭走了。

上個月中旬皓兒升入了小學館,開始學習四書五經,自然也要開始學習武藝了。

太學院分文武,初入小學的學子要先把兩樣都打個基礎,覺出了門道再按自己的心意挑一樣學。

東華門內有個武場,兵仗局和軍器庫也在此處,連著太學院學武藝營陣的學生也到那兒去上課。

像皓兒這般剛入小學館的學生便每日都要被老師領著去武場扎馬步。還不挑上午涼快的時候,偏偏挑晌午剛過日頭初斜的未時開始,方圓二十丈都沒個蔭涼處,害苦了一幫小孩子。

右手邊有一堵矮牆,約莫一人高,這一堵牆隔開了兩面場地。皓兒他們在這一頭扎馬步。另一頭的場地更大,五十步外立著許多紅心靶子,年齡大一些的學生便在那處學習騎馬射箭。

他們在這頭扎馬步,卻能從那一面矮牆上頭看到英姿勃發的少年騎在高頭大馬上,從遠處策馬而來彎弓引箭,隔著一堵牆傳來的歡呼喝彩聲像是能掀了天,聽得人熱血沸騰。

皓兒打小做事專注,說白了也就是不能一心二用,讀書寫字的時候似入定老僧一般,聽不到旁的丁點聲響,倒不會像其他同窗一般張頭探腦沉不住氣。

只是這扎馬步確實他的難項,額上的汗珠子撲簌簌往下掉,只能堪堪站上半柱香的功夫,便搖搖晃晃站不穩了,腿軟得沒半點力氣。咬牙再堅持一小會兒,就能噗通倒地上。

剛開始大家都是這樣,只是每日扎一個時辰馬步,別的同窗都練出了名堂,下盤穩穩當當,皓兒卻還是沒有丁點進步。

負責教管他們的是一位五品步軍副尉,能年紀輕輕任職京官的,家中背景自然不差,只是他打小不愛那些文縐縐的學問,這才學了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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