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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自己想通了關節,重潤郡主無奈一笑:“你這書呆子!”

好端端被訓了一句書呆子,許清鑑也不惱,可她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哪裡像是要改過自新的?一時情急攥著她的手苦口婆心勸道:“如今你還未釀成大錯,迷途知返還來得及。”

“這皇權更替哪兒有那麼多緣由?我父王心心念念這許多年,如何能輕易舍下?”她面上似有倦意一閃而過,沒待他看清就消散了。

“那是亂臣賊子!”

重潤微怔,心尖驟疼,收斂了面上淺笑,淡聲道:“你要去揭發我嗎?”

她輕描淡寫問出的,卻是他每每想來都懸心吊膽的事,即便是夜晚也輾轉反側不能安眠。謀逆是誅九族的死罪,她如何能說得這般輕鬆?

“我……我不揭發你,但也絕不會幫你。”許清鑑也不知是氣的,還是難過,只覺連說話的力氣都被抽了去,頹然道:“你所謀之事,我已經與祖父大人說過了。他也不會幫你的,你還是死心吧。”

“這是許相國的原話?”重潤未抬頭,只飄飄悠悠問了這麼一句。

許清鑑抿著唇不吱聲——這自然不是祖父的原話,祖父大人的原話是“我相府二百年榮赫,如今卻已有式微之像……且再看看她的本事,想借老朽的力,總得拿出些真本事來叫我看看。”

祖父擺明了要作壁上觀,待時局更明瞭幾分後再做打算。

他的心事似乎都寫在了臉上,笑便是高興,臉紅便是羞赧,心思直白不懂隱瞞,重潤哪能看不明白?呵笑了一聲,“你且看著,不出兩年,我父王定能大展宏圖。”

許清鑑一時啞然,臉色鐵青憋出一句:“你、你……你不可理喻!”當下拂袖而去了。

被他扯亂的帳簾呼啦作響,最後歸於沉寂。重潤看了許久,怔怔笑了。

——這世間事,哪兒有那麼多緣由呢?

絮晚靈牌上的題字“何絮娘之位”,幾個字是承熹親手所寫,絮晚本名中有個“絮”字。這題字本是該由她的爹孃來,承熹卻不覺得她爹孃會有多真心。好在她作為主子,題字也不為過。

這兩日在整理絮晚的遺物,分作兩份,一份送回了她在宮外的家中,另一份和幾個丫鬟一起燒了。

絮晚床下有個木匣,裡頭有許多本小小的圖冊,是她生前畫的許多髮飾髮髻圖樣,已經攢了十幾本圖冊了。似乎是每天臨睡前都要把第二天要給公主梳的髮式想好,每天都加進些新意去,連哪樣髮飾放在哪一個妝盒中都記得清清楚楚。

那十幾本圖冊承熹捨不得燒,便分給了幾個丫鬟,自己也留了兩本,全當留個念想。

這兩天,承熹一有空子就翻那兩本畫滿了髮式的圖樣子,連給皓兒輔導功課的時候都常常走神。尤其是清晨梳髮的時候,身後的人已經不是絮晚了,一時怔忪不語,難過得不行。

公主心中圓融,處事豁達,除了對上不喜歡的人會冷臉,別的時候往往嘴角含笑,溫婉和煦。這兩日卻一直沒個笑模樣,連昨日給皇后請安都沒去,幾個丫鬟更是擔心得不行,只好把江儼叫來。

江儼便陪她下棋,圍棋象棋他都十分精通。以前公主師從棋壇國手賀仲文學習棋藝,江儼作為近侍雖能在一旁觀看,卻沒公主那個悟性。公主行過一盤棋,能憑強記把棋盤原樣恢復,江儼能記得前五手就不錯了。

他便從宮外花了大價把賀先生的棋譜淘換回來,挨張挨頁得背下來。此後公主但凡想下棋的時候便喊他來,再不用自己左右手對弈。

他的棋風張弛有度,可攻可守,收放自如。公主心情不好的時候,江儼就輸給她一子半子;公主心情好的時候,江儼就贏她一子半子。既不讓她總是贏,從而失了興趣,也不讓她輸給自己太多至不開心。

承熹大前日在圍場吹了山風,又在山洞中睡了一宿,一夜心驚肉跳,後來又加上絮晚那事,幾番打擊疊在一起,這便傷了風寒。春季本就易染風寒,沒兩日就從咳嗽轉成了肺熱。

晚上更是睡不踏實,一身溼汗黏在中衣上,一會兒冷一會兒熱。次日又請了老太醫來。

太醫懸絲診脈,捋著白鬍子一副痛心的表情,“公主先前不是養好了身體嗎?上月老臣來請脈的時候還好好的呢,怎麼這又變差了?內虛外熱,勞心傷神,公主是有憂思?夜晚不得入眠?”

紅素心中一酸,趕緊答:“這兩日公主時常傷心,可是因為這個?”

老太醫沉思須臾,解了懸著的那細絲,待公主同意了,這才兩指並在她腕間,又閉上眼摸了摸脈,顰著眉尖道:“這思慮過重可不是一兩天的功夫了,怕是有半月都未曾安眠過。”

江儼憂心忡忡聽他說,幾個丫鬟又驚又疑,也不知公主入夜會睡不安穩。只有承熹聽著老太醫的話,低著頭面紅耳赤——她就知道這些太醫都是有真本事的,跟會猜心的老妖怪似的,一點糊弄不得!

待慢騰騰寫完了藥方,老太醫又意味深長地叮囑道:“公主若有心事,還是尋人說道說道得好,常悶在心裡可大不好。”

承熹羞得厲害,胡亂點點頭應承了下來。見老太醫臨走前掃了一眼江儼,更是窘得要命,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她確實……有半月未曾睡過一回好覺了……

紅素幾個只注意到她早上越起越晚,午休的時間也長了半個時辰,只以為是春天乏困,卻不知道她晚上睡不好覺。

以往夜晚就寢,承熹常常闔眼就能睡著。這些日子每當夜晚躺在床上,卻總是胡思亂想,想以前在長樂宮的那些年,想這個月以來的點點滴滴,想江家有意思的人……想得更多的,自然是江儼。

連他白日裡說過的每一句話都要反反覆覆地品,更沒了睡意。

有的時候深夜翻來覆去睡不著,都想出了寢宮去偏殿找他說說話。待穿好了衣裳,又覺得自己不夠矜持,哪有姑娘家深更半夜跑去男子臥房的?學了這麼多年的禮儀教養都吃進肚子裡去了,只好再躺下。每夜聽著丑時的更聲打過,才能勉強有些睡意。

太醫開了三副藥,另有食醫對著方子,寫了些不克藥性的藥膳。除了早膳是清粥,中午晚上都是藥膳,再加上一天兩碗湯藥,要先喝夠三天的量,待三天以後再稍作調整,開個新方子。

看紅素又端著一碗藥進來了,承熹只覺頭皮發麻,捂著腦袋呻♂吟一聲:“晌午那碗藥還在我喉嚨口呢,這就又來了。”

紅素無奈:“那不是因為您早上貪覺麼?本該辰時喝的藥您硬是拖到了午膳前,喝了一刻鐘才把那碗藥喝完,午膳又說吃不下,一口都沒吃。”

話落,紅素墊著巾布小心捏著砂鍋兩耳,把那正熱乎的湯藥倒了出來,又濾淨了細小的藥渣和浮沫,端到了公主面前的紅木小几上。

這藥其實不多,只盛了淺淺一小碗,一副藥早晚各熬一回,晚上的這回要比早上那碗味道淡一些,屏住呼吸也就五六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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