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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睡不著麼?”

“聽到你嘆氣,我以為聽錯了,就想出來看看。”他面上如往常一般冷靜,看不出絲毫煩惱的蹤跡,承熹定定瞧了他一瞬,“江儼,你嘆什麼氣?”

江儼正色道:“屬下沒有。”

“你騙人!”承熹不信他,笑得彎了眼,“你嘆氣了,我聽到了。”剛睡醒的聲音又嬌又軟,她又附在江儼耳邊說的,溫熱的呼吸在耳邊繞了好幾圈,更顯得撩人。

江儼耳根一熱,沒吱聲,攬她更緊一些。她的披風下只有薄薄一層中衣,剛剛起夜連小衣都沒穿。察覺這一點的江儼手一哆嗦,默默縮回了手。

承熹毫無所覺,雙手攬上他的腰,兩人本是並肩坐著,這姿勢彆扭極了,她卻也不在意。

此時萬籟俱寂,讓人不想大聲說話,怕會擾了這寂靜似的。見江儼不說話,承熹微微笑了,又湊近一些,快要貼上他面頰了,又問:“江儼,你為什麼嘆氣?”

江儼垂眸看著她,眸光溫潤,微微啟了唇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兩人沉默著對視好久,承熹見問不出了,只好自己尋了話頭說:“下回,你月底回家的時候,帶上皓兒……好不好?”

江儼略一沉思,為難道:“我家中沒有小孩,下人裡頭年紀最小的也十四五歲了,世子跟他們玩,怕是玩不盡興。”

她哪裡是這個意思?承熹輕哼一聲,“你可真笨。”揉著他衣角不說話了。

公主說他笨?江儼心裡驀地一擰巴……這都多少年了,公主頭一回說他笨!難道公主發現他最大的缺點了?難道她更喜歡聰明一些的?

想起那一沓男子圖冊,都是學富五車滿腹經綸的,哪個不聰明?

江儼緊張得全身僵硬,如今那本春宮冊子反倒成了他唯一的底氣,才高八斗學富五車的公子大概是沒看過這個的。他深吸口氣,慢吞吞問:“公主……對康樂長公主如何看?”

“我皇姑母?”承熹詫問:“你怎麼問起她了?”

江儼忽的有點心虛,怕她瞧出端倪稍稍偏過了眼,連忙描補道:“不過隨口一問。”

康樂長公主是先帝的長女,因與文宣帝不是一母所出,承熹自然與她不怎麼親。想了想才答:“我與這位皇姑母見的次數不多,統共也不過十次。多年前她隨康樂駙馬嫁去北面,後來駙馬過世了,她這才回的京。”

“幾年前我大婚那時,她來添妝,出手十分闊綽,把別的宗室長輩都比下去了。好幾位世家夫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呵,至於徐家的幾位夫人更是難堪。”

見江儼擰著眉尖一頭霧水的樣子,明顯想不明白這人情關係,承熹笑笑:“你大概不知道,添妝這事,各家夫人都要私底下商量好的,與我親近的該給多少,關係遠一些的該給多少。太招眼不好,給別人看低了也不好。”

承熹貼在他懷裡仰著臉看他,抿著嘴笑得十分開懷:“女子都是這般心思細,你不懂的。”

——誰說我不懂?我娘我妹妹,還有公主你,個頂個的難琢磨!江儼心中腹誹,等了許久也沒聽到後文,輕聲問她:“別的呢?”

“別的事?”承熹略一沉思,搖搖頭:“只記得這麼一件事,別的倒是記不清了。”

“公主可知,她身邊有一位面首?”

承熹輕“啊”了一聲,面上有些窘迫,抬起頭瞅了他半晌,慢騰騰問:“你怎麼,要問這個?”

兩人靜靜凝視許久,江儼定定看著她,明顯是真的想問這個問題。承熹也不知他今夜怎麼這般古怪,只好挖出對那男子的淺淺印象說給他聽:“聽聞那男子原本是江湖客,沒有姓氏,也不知他從何處來。”

她窩在他懷裡長聲感慨:“江湖客啊,多年恣然臨風逍遙自在,能落戶京城,甘於一處安穩,大約……是真的喜歡到了深處。”

“長公主不是肆意妄為的人,駙馬過世後她回了京城,不樂意在這京城待著,便常常在山水間遊歷。康樂駙馬去了幾年後,她才與那男子有了來往。說他是面首,倒也不全是。兩人身份天壤之別,若是請旨賜婚還不知有多少波折,便這麼不清不楚地過著。”

“只是真正喜歡的,又何必拘泥於形式?”話落又想起了徐肅和方筠瑤,承熹顰了眉補充道:“已有家室的卻不該去招惹,這是底線。”

江儼沒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低聲循循善誘:“那,若是沒有家室的呢?公主覺得做面首好不好?”

“你問這個做什麼?”承熹心中一動,還沒待想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心頭卻莫名的泛上了兩分歡喜。

他平時清淡的目光此時邃遠如深潭,又似有瑩瑩微光,彷彿攝人魂魄似的。承熹臉一紅,連忙把他臉扳到另一邊,小聲嘟囔道:“你別這麼看著我,太奇怪了。”

江儼悶聲笑了,拉下她的手扭回頭來,臉仍對著她卻從善如流地閉上了眼,微微笑著妥協道:“好好,我不看,我聽你說。”

指尖在他掌心磨蹭兩下,順著微張的指縫滑進去,與他十指相扣拇指相貼,承熹自顧自笑了好一會兒,這才道:“我覺得不好,面首有點可憐,如果哪一天長公主喜歡上了別人,把別人領了進府,他都沒有說話的餘地。面首太委屈了,會被主子隨意棄之……”

江儼默然,沉思一會兒又問:“若是那面首不怕這條呢?”

承熹往他懷裡蹭了蹭,低聲答:“那也不好,雖他是例外,可面首大多是被主子豢養在府中,貪慕榮華以色侍人的。以色侍人終不能長久,娛人樂己雖能得一時歡愉,到底不是長久的事……還是要有個正經的身份才好……”

以,色,侍,人,這四個字如利劍深深戳到八尺大漢——江儼的心裡,他心口一堵,抿著唇不說話了。

時下時興的是文采風流峨冠博帶的美男子,而不是江儼這般身軀凜凜的八尺男兒,雖他身形瘦削,輪廓也俊朗,到底和玉樹臨風有大差別。按世人的眼光,大約是說不上好看的。

江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心中更是低落:他連以色侍人的本事都沒有……

可他委實不知道,好些年前長樂宮中便有許多丫鬟偷偷喜歡他了,連公主也常常看他失神。

公主又低聲說了句什麼,江儼沒聽清。她聲音越來越小,漸漸低不可聞,最後沒了聲。肩膀一沉,江儼睜眼再看,公主闔著眼靠在他肩頭,已經睡著了。

江儼嘆口氣,到底還是沒能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凝視她許久,俯身在她眼瞼處落下一個輕輕的吻,小心抱起她送回了內殿。

被子裡還是溫熱的,承熹甫一上床便縮成了一團,明明睡得毫無所覺,還知道把被子拉高掖好。

江儼無聲笑了,心思一動,掀起被子下半截,探手過去拭了拭她雙腳的溫度。她出門時連襪也未系,赤足穿著鞋子,在外頭坐了這麼久,雙腳已凍得涼手。

這都快要立夏了,還這麼怕冷,怕是又得喝中藥調理了。江儼心中憂慮,坐在床邊把她雙足攏在掌心暖著。從來只有在做這些微末小事時,他才能覺得的歡喜與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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